公祖疏闻言,眼皮急跳,大吼道:“胜败未分,休要张狂。”
燕澜压下元神急剧消耗所引起的不适,蔑笑道:“真的胜败未分吗?你或许也应该知道,我亦拥有强大的驯兽之能,或许,我可以降服你的本命凶兽,为我所用!”
公祖疏眉头一紧,旋即阴沉道:“无知小儿,本命凶兽乃与老夫魂魄相合,不可分离,只要老夫不死,本命凶兽便不会被他人掌控。一旦老夫死了,本命凶兽也必将灭亡。这一点都不知晓,老夫断定,你定无本命凶兽!”
燕澜眯了眯眼,对于本命凶兽,他确实了解不多。
紫麟乃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既非他的本命凶兽,也非他的奴隶御兽,他与紫麟是一种血浓于水的相依关系,是紫麟最初对他无与伦比的信任,将兽魂融于他魂魄之中。
非契约,非驾御,非主仆,但却比御兽更强大,比本命凶兽更贴近灵魂。
燕澜道:“我有无本命凶兽,与你何干?再问你最后一遍,做不做我御奴,三息容你考虑!”
公祖疏凝视巨拳,目光隐有挣扎,因为他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撤不回本命凶兽,这是从未遇到过的怪事。
本命凶兽,往往随心所欲,收发自如。
可现在,公祖疏明明察觉他与本命凶兽依然存在联系,但就是怎么也撤不回来。
这时,公祖疏敏锐的眼力,察觉到燕澜的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他当即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阴沉道:“那个巨手,必定在疯狂地抽取着燕澜的灵能,不出二十息,燕澜定然虚耗殆尽,我只要拖延时间,便可不战而胜!”
此刻。远方的官天应意欲出手,却被邪影剑皇拦住。
官天应不解道:“剑皇大人,此刻正是击杀燕澜最佳时机,为何阻拦?”
邪影剑皇摇头道:“即便燕澜胜公祖疏。亦不过剩三成之力。到时出手,十拿九稳,何须落个趁火打劫的骂名。”
官天应咬了一哼,神识扫视四方,发现竟有几个隐匿强者在潜伏观战。难怪以前不择手段的邪影剑皇,此刻会注意他的名声。
“名声有个狗屁用处,这个燕澜实在不容小觑,不知他还有什么底牌,若不趁公祖疏牵制他的时候出手,待他解决掉公祖疏,必定又是生龙活虎。到那时再动手,为时已晚。”
官天应眼中闪过一道暗芒,手执法剑,宛如毒蛇般凝视着燕澜。
公祖疏看向燕澜。沉声道:“做你御奴,有何好处?”
“两息!”
燕澜沉声道。
公祖疏皱眉,连忙道:“等等,非是老夫不答应,你我先谈谈条件!”
“一息!”
公祖疏猛地一惊,大呼道:“稍安勿躁,你我可坐下详谈条件,再……”
公祖疏突然一愣,嘴角溢出一道鲜血,紧接着竟是张口狂喷。当即血雾弥漫,生机骤减。
“燕澜,你……”
公祖疏伸手抓向燕澜,却发现自己已经四肢发软。元神剧震,灵魂虚浮。
燕澜望着急剧衰弱的公祖疏,心中冷笑道:“故意拖延时间,是我之前的手段,以我之道还我之身,我岂会上当。”
那一瞬。燕澜催动断臂本体之力,猛地一捏。
强横的力量,超越燕澜力量的数十倍,万兽无缰的排山倒海之力,根本挡不住断臂本源力量,连同公祖疏的本命凶兽,一并毁灭。
本命凶兽死亡,必定反噬其主灵魂。
百息之内,公祖疏战力只剩不足一成,连一衍分神期修士都不如。
燕澜故技重施,意欲弹出一道雷水融力,打入公祖疏的元神之中。
换做正常情况下,雷水融力根本近不了公祖疏的身体,但此刻的公祖疏,已经不是正常情况。
雷水融力尚未弹出,燕澜忽觉右侧斩来一道三千丈剑罡。
剑罡好似天柱倾压,散发出开天辟地的威势。
“燕澜小儿,惹我封穹剑庄,杀我玄孙官封雄,此仇不共戴天。”
“死吧,一剑封穹!”
公祖疏见状,当即回过神来,连忙取出一枚瞬移灵符,准备逃离。
燕澜当机立断,雷魂之力轰向公祖疏,令公祖疏无法掐动瞬移灵符,紧接着左手弹出雷水融力,钻入公祖疏丹田之中,又以雷魂之力引爆。
与此同时,燕澜右手抬起,极道圣力磅礴运转,化作一道十丈大掌,毫不畏惧朝官天应的封穹一剑迎去。
“轰轰……”
两声炸响,公祖疏灭,圣力大掌抓住封穹一剑。
燕澜左手一招,收起公祖疏储戒,忽觉周身天昏地暗,好似自己所在的空间,被那一剑彻底分割成一方独立的空间。
燕澜心神一沉,定睛望去,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浩瀚星空之中,四周的星辰闪烁着阴寒之芒。
“那不是星辰,那全是剑影!”
燕澜霎时反应过来,四周密集的亮点,竟全是一道道锋锐的剑影。
这时,一道苍老的身影悬立于燕澜身前。
燕澜望去,此人乃是官天应,只不过,其此刻的模样,比前一刻要苍老数百岁。
官天应狞笑道:“燕澜小儿,老夫不惜自损五百年寿命,催动我封穹剑庄最强一剑。此一剑封穹,在经武州高级剑盟之中,都足以位列前三。老夫倒要看看,连番大战后的你,如何破解老夫这一剑。”
燕澜闭眼,他能感应到,那千丈剑罡竟开始劈入圣力大掌的掌心。
“封穹剑庄终极一剑,以五百年寿命为代价,果然不凡。官天应,你我本无深仇大恨,乃你们剑庄一而再再而三招惹我,官封雄之死,我并非主要原因,乃他实力不济,被我余波杀死。”
燕澜目光阴沉,凝视官天应,此人之前确实没招惹过他,虽说封穹剑庄横行霸道在先,但也是他主动去帮弘钱狱讨要锻剑炉,此仇有一半因他而起,故他想给官天应一个机会,一个不死的机会。
“你我之间,还有商量的余地。若你这一剑不收回,你我之间,便再无和解的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