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洁口中的继业全名叫盛继业,正是她刚过世不久的丈夫,也就是盛名峻的亲生父亲,盛夏的继父。
继父!
单就这两个字,似乎便透着这个家里诉说不清的恩怨情仇。
盛夏回视着母亲,她的这句话仿佛堵了她心口所有的不甘,眸色中渐渐透出悲凉,却没有再与她争辩。
哐地一声,高洁被关在了门外。
她其实也并不想这样,可是她答应过丈夫,她要保住盛家……
彼时的盛夏进房后踢掉了高跟鞋,光脚踩在地板上来到窗边。本来想要透透气,可是夏天的夜晚只有闷热,一丝风都感觉不到,只会让人觉得更加烦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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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盛夏是晚班,所以赖在床上直到中午才起来。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驾着她的车子驶离盛家,来到她的工作地点——熹微山庄。
这是一家在本市乃至全国闻名的星级酒店,已具有二十年的历史。
当然,这也是盛家的产业。
盛夏学的是酒店管理,大学期间的课余基本都在这里实习,直到去年毕业才刚刚升任餐饮部经理。顶着盛氏千金的身份,酒店的人对她还是颇为敬重。当然,除了酒店的总经理陆陵之除外,他是盛继业的前妻弟,不过这些还都是后话。
车子开进庄园的停车场后,她乘电梯进入员工休息室。
“盛经理。”
“盛经理。”
由于时间尚早,休息室内只有几个得空躲在里面喘口气的人,看到她时均起身打着招呼。
盛夏也微笑着一一回应,走向自己的柜门,刚刚拿钥匙打开,谢蔷薇的人影便闪过来。她的更衣柜与盛夏紧挨着,此时正拿出杯子猛灌了口水,说:“嘴巴都干了。”
盛夏牵挂的却还是昨晚的事,侧目瞧着她问:“他们没为难你吧?”
谢蔷薇会意,道:“我用的是假名,不去就是了,放心吧。”一副并不太在意的模样。
盛夏点头,本来还想劝她不要再找这样的工作了,话到嘴边看到休息室里的其它人,知道这不是谈话的场合,便又咽了回去。
谢蔷薇将水杯放回柜子里,转头看到她已经换上工作服,便问:“还没到换班时间,你来这么早干什么?”她是刚提上来的代班组长,暂时带另一个班,听命于盛夏这个经理,平时两班也是她俩交接的。
盛夏边解下腕上的手表边回答:“晚上的宴会很重要,我提前过来看看进度。”
今年年初盛继业过世后,他们都还没从悲伤中醒神,便发生了公司一位高层卷款私逃的事,由于涉及金额庞大造成盛氏资金链断裂。
这个消息传出后对盛氏的影响很大,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岌岌可危,不然她也不会被安排去相亲……甩甩头她并不想被影响情绪。当务之急还是尽力做好本分的工作,避免再出任何纰漏。因为如今的盛氏,已经经不起任何一点风浪。
手表放回衣柜时,由镜面看到手臂内侧出现青色的指痕。
“怎么弄的?”谢蔷薇也发现了,忍不住问。
盛夏回神,说:“没事。”并淡定地拿了隐形创可贴粘上,关了柜门,与谢蔷薇一道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午间用餐高峰已过,餐饮部的人正在忙着善后工作。盛夏先去了要举行宴会的厅里亲自查看,关于宴会要求、用品清单早就已经确定。她还是觉得目前进度有些慢,便开会留了一部分人下来加班,包括谢蔷薇。
她安排蔷薇监督布置现场,自己则去了厨房与厨师长沟通今晚菜品的问题,并与采购部那边沟通过,确保食材的新鲜、安全。
这样的忙碌中,不知不觉三、四个小时就过去了,随着天色渐暗,晚宴也终于拉开帷幕。本来进行的十分顺利,宾客也并没有感到任何不满,但中途陆陵之过来检查还是发现细节上的小纰漏,于是盛夏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顿。
“盛经理,没事吧?”由总经理办公室出来,服务生满是同情地看着她问。
盛夏平时待她们都蛮好的,做事也有条理,餐饮部的下属,包括很多同事可以说都很喜欢她。对于总经理有事没事就找盛夏茬的事情也已经司空见惯,但仍忍不住会关心她。
盛夏冲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目光在现场巡索而过,
却没有发现谢蔷薇的身影,不由问:“蔷薇呢?”
“哦,刚刚蔷薇姐把酒洒在一位客人身上,这会儿带他换衣服去了。”那服务生回答。
这时,盛夏身上的私人电话响起来,她看到是谢蔷薇的号码,便找了个偏僻地方接听,问:“你在哪里?”他们平时工作中,管理层都有对讲机沟通,根本用不着手机。
“想见她的话,就到海雅楼3816号房。”对面传来略为熟悉的男人声音,夹杂着女人被堵住嘴巴发出的唔唔声。
盛夏心里一沉,挂了电话便往外走。
酒店占地面积很广,山庄式设计,前面主要负责前台接待,普通客房、宴会、会议室、娱乐设施等。越到后面的楼房越隐秘,甚至有独立的小别墅区,道路交通平时都由观光游览的电瓶车接送。
海雅楼是3号楼,平时开车都需要几分钟,所以她踩着高跟鞋跑过去时已经有些气喘。
彼时的颜玦坐在套间的客厅里看电视,房间内突然响起警报,接着房门被人急促地敲了两声,一个穿着安保制服的男人闯进来,有些慌张地说:“先生,楼层起火,麻烦请跟我离开。”
一分钟左右,躲在安全通道的盛夏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从房间出来,跟着安保离开,她这才轻手轻脚地潜进房间。
灯是关着的,视线虽有些昏暗但犹可以勉强视物,她在客厅里没有发现谢蔷薇的身影,便向卧室的方向走去。手刚摸上门把,脖子就被人扼着按在了门框上。
“盛夏,你该不会以为占了我的便宜,本少就这么算了吧?”眼前是颜玦近在咫尺的脸,他身上穿着浴袍,头发都是湿的,好像刚刚沐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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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妹妹咬着手帕,可怜兮兮地盯着乃:“那颜少,你是想人家怎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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