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圈在身前,胸膛靠着她的后背,只觉得他的气息暖暖地烘烤着自己,让盛夏莫名有些脸热。直到颜玦离开,盛夏才有点反应过来,她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颜玦已走,她只有懊恼的回到餐桌前继续用餐,好歹是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别人的嫌弃了自己不要紧,她可不想浪费。吃过饭后,甚至收拾碗筷进了厨房洗干净。
高洁是个贤妻良母,她虽然不愿意承认,其实这些年在盛家过的的确是大小姐的生活。这种事虽然不常做,但她习惯善始善终,将厨房收拾干净后,门铃就又响起来。
玉嫂?
她这般想着走到门口打开门,却见到刘小甜站在门外有礼貌地鞠了一躬,说:“少奶奶您好,颜少让我们过来的。”然后就在盛夏的一脸疑惑中,带着身后一连串人鱼贯而入。
颜玦的行动果然迅速惊人,这些人都是奉命而来。转眼已经将给她准备的衣服、内衣裤、首饰、鞋子等等全部归整齐全,放到了二楼更衣室。
刘小甜临走前将几本目录奉到盛夏的手中,道:“颜少说这些请少奶奶先凑和穿,如果有喜欢的直接打电话就可以,那边有少奶奶的尺寸,他们会马上送过来。”
盛夏接过目录,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只好奇地看着她问:“看你这熟练的业务能力,常给你家颜少处理这类事情?”
刘小甜闻言连忙摆手,严肃申明道:“少奶奶不要误会,我是第一次,不,颜少是第一次下达这样的任务。”深恐一句话就给颜玦招来家庭纷争。
盛夏只是逗她,见她一脸紧张也不再为难,唇角含着笑摆手示意她可以撤退了。
刘小甜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带人离开。
彼时,颜玦从家离开后直接去了公司,首席秘书刘小甜不在,其它人也是一阵忙碌。
他心情很好地喝了杯咖啡,门板便被敲响:“进。”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着黑色制服的人走进来,恭敬地喊了声:“颜少。”
“查到了?”颜玦问。
那人低着头,回道:“昨晚盛小姐所住的小区的摄像头已经事先被人破坏掉了,警方的查证跟我们一样。”
对方显然事先有所准备,更说明这事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回报的人没有抬头,但犹可以感觉到颜玦给自己压力,继续道:“我们就近查了附近路口的摄像头,发现那部车子已经出了e市。车被丢弃在的路上,但人已经不见了。那方向好像是阳城……”
“你怀疑是姓薛的?”颜玦问。
男人看着他一下下敲击在办公台面上的手指,心里更加紧绷,却没有轻易下结论。
因为他能想到的,颜玦也一定想到的,如果真是姓薛的蓄意报复,他不会蠢的做的那么明显。
“继续查。”颜玦沉声说。
“是。”那人应了,退出去。
颜玦的眸子却愈发幽深,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动手动到他颜玦的头上……
——分隔线——
公寓,盛夏将目录随手扔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还是上楼找了套衣服换上。反正送来就送来了,她也不会矫情地说不穿,何必浪费着自己打电话另订?
白底绿色碎花的连衣裙很清新脱俗,长发披下来,脚上配一双平底鞋,简直就像还没走出校门的大学生似的,其实并不太适合出现在盛氏上班。无奈她的脚还没好,只能忍了。
谢蔷薇开了她的车停在楼下,看到她时还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昨晚睡的怎么样?”
“换了环境不太习惯。”她望了眼颜玦居住的楼层,无比艳羡地感慨:“颜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你同居了。”
“胡说什么。”盛夏反驳,但也没有太较真。
谢蔷薇将车子开到公司,盛夏将一张银行卡塞进她的胸口说:“车子放在酒店停车场就行了,张师傅会自己过去开。”
“流氓。”谢蔷薇尖叫。
盛夏笑了笑,转身走进盛氏大楼。被烧的房子她没有回去看过,但依当时的情况能救下来的东西应该很少,谢蔷薇就算补办银行卡她怕也不及时,所以先把自己的卡给她。
“盛小姐。”
“盛小姐。”
进入盛氏集团大厅,一路都是跟她打招呼的人,当然看着她的目光里还有好奇,毕竟她脚还是有点痛,这个没法伪装。秘书看到她甚至连忙走过来搀扶,问:“盛小姐,你的脚?”
“没事,就是崴了一下。”她笑的特别不好意思。
若不是今天还有事,她都不想以这样的形象跑到公司里来惹眼。秘书将她搀到办公室,刚刚坐下不久,赵基俊就过来了。
“没开会?”盛夏问。
赵基俊耸肩,道:“已经散了。”然后绕过办公桌看着她,问:“没事吧?”
昨晚虽然已经问过,但电话里没有说清就被挂断了。这会儿听到她来了公司,还是忍不住过来看看,其实于情于理也该问候的,这倒让人察觉不出异常。
“现在不是好好的?”盛夏笑。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起火?”赵基俊又问。
盛夏摇头,说:“警方已经在查了。”
赵基俊见她没有想说的打算,迟疑了下才又试探地问:“昨晚是住在颜玦那儿?”通话被骤然中断,盛夏从来不会这样。
盛夏还没点头,门板再次被敲响吸引了两人的目光,抬眼便见她的秘书捧了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走进来,说:“花店刚送来的。”
盛夏蹙眉,目光扫过里面似在寻找什么。
秘书补充:“没有卡片,不过送花的人说了是颜少送的。”她暧昧地冲盛夏眨眨眼睛,仿佛在说颜玦好浪漫,然后非常热心地找花瓶要帮她插上。
盛夏一整天看着那束醒目的玫瑰,几次想打电话问颜玦又忍住了,总觉得这一天被搅的心潮微乱。
下午六点,她刻意躲过下班的人潮才下楼,脚虽然没有伤到筋骨,走起路来实在不怎么好看。走到门口时,一双手由搀住她的手臂。
盛夏侧目,便见赵基俊站在自己身侧。
“去哪?”他问。
“不用了,我已经打了电话——”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黑色的阿斯顿马丁便吱地一声精准地停在台阶下,随着锃亮的皮鞋落地,颜玦挺拔的身影由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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