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神武 章七十七:江面之上人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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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渔夫狐疑的看了眼罗候，却是笑了笑，没再说话，当他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

    罗候见状，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也不想多说，再加上自落入水中后，被冰冷的江水一激，之前的那种触动便消失无踪。

    一时间，竟是如同不曾出现般，怎般都无法寻摸得着。

    当即，心灰意冷之下，罗候便也跟着笑了笑，说道：“老伯，还要劳烦你一下，送我到附近的港口，我好再搭船赶去玉叶城！

    你放心，这酬劳和之前的救命之恩，我都不会少的！”

    “你这小伙说话真不讨喜！难道老头我这么大的年纪了，就不能做个好事，多积些阴德，好下辈子投个好胎吗？”老渔夫不悦的说道。

    听到这话，罗候那是无语至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老渔夫又说道：“送你去附近的港口，那倒是不必，我可以直接追上前面那大船，让你直接上船就是了！”

    罗候转身，指着早已不见大船踪影的方向，再次苦笑的说道：“老伯，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大船，那可是公输府所造的机械船！其速度之快，日行三千里，绝不虚假啊！”

    “我不知什么公输府，还是公赢府的！我只知道这船虽快，不过靠的是蛮力，这江面上下的道理，他们可没老头我懂得多！”老渔夫说到这，却是脸现傲气。

    这时，见罗候不答，老渔夫知道罗候不相信自己的话，当下气上心头，喝道：“小伙计，你可坐好了！

    老头我今天若不能带你追上那大船，那我这几十年的江上讨生活算是白过，老头我也无脸苟活，便跳这江中，讨个清静！”

    “哎！老伯，我不是……”

    罗候听老渔夫竟说出这样的气话，当下便急切着要解释，以免一个不好，害了这位老渔夫，那这罪孽可就大发了！

    可不想，还不等他说完，老渔夫手握摇橹，只是在江上一点，停在平缓江面上的小渔船，竟神奇的转了个圈，顺着江流而下。

    这让罗候又是讶异，又是骇然！

    虽说这渔船小，可毕竟也有两丈长短，老渔夫站于船尾，却不过是将手上的摇橹往江上一点，不见怎么用力，那船竟如此轻松的转了一圈，简直是有如翻手般简单快速。

    而这时，还不等罗候讶异完，渔船调转方向，顺江而下后，老渔夫唱起渔歌，手中摇橹轻点江面，那渔船的速度竟由慢到快。

    转瞬间，便如离弦之箭，于这江面上如飞而行。

    速度之快，罗候的感受之中，竟比之那由公输府造的机械船，还要快上三分。

    “这……”

    罗候骇然，惊讶至极的转头看向老渔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的老渔夫，手中的摇橹并没罗候想像中，正飞快的摆动着，反而只是三不五时的轻点一下而已。

    就是这样的悠闲轻点，小小渔船的速度，便如飞箭一般，疾驰在这江面之上。

    看着老渔夫悠然自得的神情，一股气质在其手握住摇橹的瞬间，自然而然的释放出来。

    那是一种自信，一种江涛之上我逍遥的自信！

    那是一种骄傲，一种浪涌皆听令的骄傲！

    老渔夫手上的摇橹轻点，渔歌高唱，渔船高速行进。

    这一切却如天地自然中的至理，那般和谐自然，原本因为落江之后，消去的触动，再次浮上心头。

    这次，这种触动更深，也更真实。

    给于罗候的震撼，也远超过之前带走姐姐和可儿的莫如烟。

    那女人确实极强，也确实在武道之上，有着罗候远不能比的领悟，其实力之强，更是如渊如海。

    这女人之下，罗候别说是与其交手，就连全力施展，让其认真的资格都没有。

    与眼前的老渔夫相比，罗候却更觉得这位老渔夫，带给他的震撼更强，更直接。

    因为，这老渔夫身前，罗候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老渔夫身上枯败的气息，那是行将就木的人，才会有的气息。

    眼前这个老渔夫，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其连武者都不是，更不用说是什么高手了。

    可便是这样一个普通的老人，却在江面之上，握住摇撸的那一刻，有着天下虽大，舍我其谁的无穷气势！

    那种气势，与武者的气势绝然不同，就如日月星辰般自然，却给人于无穷的震撼。

    尤其罗候，近在咫尺的他，更是感受深刻，原本消失的触动再次出现。

    而如今，那种触动再生，罗候却不复之前那种呆滞，反而心神清明。

    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当时那种状态下的自己，会突然站了起来，定是本能的感觉到机缘。

    见到罗候看了过来，老渔夫便停下了渔歌，手上摇撸依旧三不五时的轻点江面，保持着那近乎神迹的速度，豪迈大笑道：“哈哈哈哈！小伙子，是不是感觉不可思议？”

    罗候不知该用何言语表达，只能点头，表示认同。

    “哈哈哈哈！其实啊，这并不难！”老渔夫依旧手握摇撸，一边三不五时的点着江面，一边笑道：“在这江上，老头我从小生活到现在，也不知见过了多少次岸边的花开！

    对这江，老头我最初也不懂，只会莽撞的用死力气，直到后来年纪大了，摇不太动了，这才静下心来，慢慢的去了解这江中的变化，也不再用死力气，这速度反而上来了。”

    说到这，老渔夫显得有些感慨，似在怀念当年的年轻力壮，又似在感叹岁月的不饶人。

    过得片刻，老渔夫再次说道：“这江啊，不能逆看它，否则你会花百倍的力气，却只得平常的速度。

    就像那浪涌，一浪一浪自有规律，你这时一桨下去，不仅打乱那种规律，也会让那浪与浪相抵，反而拖慢了速度！”

    随着老渔夫到东一榔头西一镐的闲聊，罗候心中的感悟触动越发明显，他的双目盯着江面，手伸在江面上，不时的拍打着江浪，体会着江浪叠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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