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再来看等会再来看等会再来看等会再来看等会再来看等会再来看
话说, 自己到底是司机还是助理?
医生询问了这两天的新情况, 胃有没有痛啊,痛的程度是什么样的, 吃的什么,有没有吐血啊。
大多数的问题, 白净都是冷着脸用“嗯”“没”来回答, 有的问题则是李若轻帮她回答了医生。
最后,医生开了药, 气势都低了下去,“好好养。”
去病房输液的路上, 李若轻就笑了,怎么感觉刚才在医生那儿,医生都被白净冷漠的气息给压得毫无强势可言呢。
&在笑什么?”
&在想,白总, 您也别总冷着脸嘛,你看你把医生都吓到了。你可以多笑笑, 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白净看着李若轻, 目光专注,“我笑起来,好看?”
一副不确定的语气。
&人跟你说过这句话吗?”
白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眼神里的表现似乎在深思。
这时, 护士拿着药瓶子走了进来。
白净坐到了病床上, 那护士看了看她的左手, 嫌弃了一番, 不就是青了一片,还没太好嘛,护士姐姐表情真多。
护士拍了拍白净的右手背,准备扎针,李若轻看白净似乎缩了一下。
她上前握住了白净的左手,白净转头看她,眼神里似乎有一抹慌乱一闪而过,心头便是一痛。
&怕!”
内心的后悔抵不过担忧,想做便做了。
护士的针扎了进去,白净瑟缩了一下。
&着点,快没了叫我。”
护士姐姐丢下一句话揣着兜便出去了。
安安静静地输液,李若轻放开了白净的手,时不时地来回走动,白净靠着床头假寐。
李若轻到走廊去接了弟弟李举重的电话。
李举重比李若轻小3岁,从小就长得特别瘦弱,跟他的名字完全不搭嘎,打小便是大病不多,但小病不断,时不时还闹个肺炎什么的,连高中都是勉勉强强毕业的,自然没上大学。成年之后,身体好一些了,但也看上去跟非洲难民似的。
李举重和两人的爸爸在老家的农村种地,种地的产出对于生活来说聊胜于无,大部分都得靠着李若轻的薪水供养。不过李举重会养蜜蜂,他是一个养蜜蜂的好手。时不时地会给李若轻寄来他自己做的天然蜂蜜。
&弟,最近爸爸怎么样?”
从小,基本是李若轻拉扯他长大,所以李举重对自己的这个姐姐很尊敬,感情里面掺杂着对母亲+姐姐的双重感情。他一五一十地将最近的家庭、生活、农务情况汇报了过来。
李若轻早已习惯了李举重的说话方式,耐心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给一点,“你要记得给爸翻身”之类的可有可无的要求。
&我新刮了蜂蜜,给你灌了两罐,刚才已经给你寄过来了。”
&那我有口福了。上次你双蓝姐姐还说呢,下次一定要去我家见见你,看看是谁家的大宝贝这么心灵手巧,蜂蜜又香又醇。”
那边,李举重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
过了一会儿,才弱弱地说,“那个姐,这个月的生活费?”
若是没有辞职,今儿就是给李举重打钱的日子了。可是,谁让自己换了工作呢,兜里就剩100多点了,自己这刚入职也没有发薪水。
&弟,你们还有多少钱?”
李举重说了一个数字,李若轻暗自揣测了一番,大概能撑个一个星期左右,“姐现在手头有点紧,这个月可能要晚点给你打,你先,省着点花。”
&
挂了电话,李若轻想了想,可能还真得,找陈双蓝借一笔钱呢。不过不知道,能不能预支点工资,应该不行吧,自己满打满算才入职三天,哎!总欠人家陈双蓝,这人情债多了,可怎么还?
一直到半下午的时候,两人才从医院出来,李若轻将白净送回公司,给她买了份外卖当午餐,心里惦记着,是现在给陈双蓝打电话还是晚上回去再说呢。
刚走回秘书室,三秘就对她说,“人事总监找你。”
问明了人事总监的办公室,李若轻便径直过去了。
人事总监办公室的走廊非常安静,门关着,上面的牌子写得没错,李若轻便曲起手指敲门。
没人吗?再敲了一下。
这时,一股幽香从身边袭来,侧头一看,便见着一个瘦削的下巴,微微抬头,一张冷静而知性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直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黑框眼镜。
女人穿着黑色的套装,内里的白色衬衣掖在腰内,长裤、高跟鞋,显得她的腿特别长。又因为全身都是黑色的,头发也盘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冷静干练的气息来。
这不是面试时候坐在白净旁边的那个女人吗?
那女人用纤细白皙的手推开了门,跟着说道,“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吧。”
&哦。”
不怪李若轻,这女人着实不一般,她自带一股冷静的气场,看着她,李若轻会觉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看着自己的班主任一般的感觉。
特别还有,这女人,长得身量还颇高。
&吧,要喝点什么?”
她微微卷起了自己的袖子,去饮水机那边接了两杯水,递给李若轻一杯。
她绕到办公桌那边坐下,李若轻才在办公桌这边的椅子上坐下。
这才看见,办公桌上摆着一个名牌。
&事总监——萧依枫”。
&总监,你好。”
萧依枫对她淡淡一笑,“入职了,感觉怎么样?”
李若轻心想,我这三天叹气的次数加起来比之前三个月的次数都多,你说好还是不好。
但她还是很认真地说道,“挺好的,只是我对公司的同事都还不太熟悉。”
&慢来,你是白总的私人司机,跟别人同事接触的机会也不太多嘛。”
两人聊了一会儿,在李若轻看来,就是萧依枫随便找自己聊聊天而已,可能是她的工作职责吧,想起那天跟儿戏似的面试,可能这个萧总监也是有些担忧自己的工作情况吧。
&总监,虽然我以前并没有当过司机,但我开过大货车也开过吊车,在技术上没有问题的。您可以放心,我会尽职尽责地做好总裁的司机。”
萧依枫笑了笑,“别紧张,我就是关心关心你,不是对你的工作能力有所质疑。好了,去工作吧,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出了萧依枫的办公室,李若轻还有点莫名,不过,姑且当这是大公司的福利吧,关心员工。
踩上了路边的砖石路面,李若轻看了看手里的鞋子,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花坛,“白总,到那边坐着穿鞋吧。”
白净似乎怕脏,只靠着那花坛,并没有真地坐着。
她低头看着自己沾着沙子的脚,嘴撅了起来,眉头也轻轻地皱起,似乎在想,这脏兮兮的怎么办好。
李若轻站在她的面前,将她的表情和动作尽收眼底,一时间呼吸一窒。
可能是夜色太美了,可能是一个陌生的城市让她的心也放松不少,李若轻有些放任自己沉沦在白净的美好当中,让那种淡淡的心疼弥漫自己的整个身心,眼里只剩下白净纤薄的身影。
于是她蹲了下来,伸手握住了白净的脚。
白净的脚长得小巧,皮肤细腻白皙,嫩得好像可以掐出水儿来。李若轻小心翼翼地握着,像握着自己内心最隐秘的秘密。
白净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往回一缩,李若轻却稳稳地抓住,轻轻地给她拍打掉脚上的沙子,动作温柔,“我们白总的脚真好看,可不能让沙子给磨坏了。”
被李若轻握住的那只脚似乎升温了,那火热的触感沿着脚掌慢慢往上,穿过小腿、大腿、直达胸腔。心湖里荡起了涟漪,一波又一波,漾开了去。
李若轻清理完毕,又轻轻地给白净穿好鞋,然后握起白净的另一只脚。
这时,白净的手轻轻地抚上了李若轻的头发,从上往下,似有若无地抚摸着。
李若轻留着半长的头发,工作的时候扎起,此时到放下来了,软软的,凉凉的。
白净喜欢这种触感。
&什么对我这么好?”
一句话,让李若轻愣在了原地,握着白净脚的手也停了下来。被她关上的纠结、矛盾与憎恶重新翻腾出来,直让李若轻犹如被冷水浇了一身,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迅速地给白净拍了拍脚上的沙子,穿上鞋子,然后站起身来,颇有些急躁地穿上自己的鞋。
&个,我是您的司机嘛,这是我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