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懒洋洋地看着两人扭打在地上,就在此时,薛雅璇悠悠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见王小石带着坏笑的脸庞,立即松了一口气,微弱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王小石见她醒了,把她的脸埋到自己胸前,不让她去看满地的死尸,温柔地说:“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别怕,我在你身边呢。”
薛雅璇轻轻嗯了一声,王小石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和磁性,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她好像小猫儿似的,蜷缩在王小石的怀中,不言不动,静静休息。
薛雅璇的坚强和冷静,出乎王小石的意料之外,别的女孩,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不发疯已经算神经大条了,但她只是脸色惨白,光从外表看,没有任何的变化。
王小石不想让薛雅璇在此地呆太久,手腕一翻,纤石剑逼住了哈桑可和荷马的咽喉,剑锋的寒意刺得两人心中发凉,脖子上的鸡皮疙瘩暴起,顿时一起停住,不敢再动。
&数到三,你们两个要是不拿赎金的话,我就只好送你们去见上帝了。”
当了一次海盗的王小石索然无趣,索性亮出了底牌。
&大,快拿出来吧,我可不想死。”
荷马哭丧着脸,苦苦哀求哈桑可,王小石开始数数:>
他几乎没有给两个海盗考虑的时间,直接喊道:>
说着,纤石剑轻轻一颤,顿时在两人脖子上,都割了一道伤口,哈桑可再也承受不住死亡的恐惧,扑通一声,扬天栽倒在地上,连连摇手:“别杀我,我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
他说着,伸手入裤dang之中,终于掏出一个黑沉沉的塑料包,左一层右一层地包裹着,绝望地,颤颤巍巍地放在地上:“先生,这是我的所有财产,求你放了我,我要回芝加哥去,我要活着见我的老婆和孩子。”
&是什么?”
王小石有些恶心,又有些好奇,挥手示意哈桑可打开塑料包。
哈桑可好像割肉一样疼,把塑料包一层层打开,颤声道:“这是华夏国一个神秘钱庄发出来的金票,我的钱,一部分存在瑞士银行,但是大部分钱,还是存在这个钱庄之中。”
他说着,终于打开了塑料包,从塑料包之中,取出一张类似古代银票的东西,纸面上有着独特的花纹和烙印,好像存折一样。
王小石看得有些眼熟,吃了一惊:“这个钱庄叫什么名字?”
哈桑可恋恋不舍地摸着金票,万分不舍地双手递给了王小石:“先生,别开玩笑了,你也是混海上生意的,怎么会不知道这家钱庄?它叫咸亨钱庄。”
&么,咸亨钱庄?”
王小石直感匪夷所思,当真是冤家路窄,早就感觉这一家钱庄,绝对不会是一家地下钱庄那么简单。
没有想到,咸亨钱庄居然连海盗和雇佣兵团的钱都存储,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洗黑钱啊。
哈桑可看着王小石惊愕的样子,以为他不清楚咸亨钱庄的来历,陪着笑,邀功似的说:“咸亨钱庄是一家地下钱庄,是世界上信誉最好的钱庄。”
&我所知,很多见不得光的钱,都存在咸亨钱庄,而且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分行,我的钱,是在米国纽约存贮的,那个钱庄叫老朋友钱庄。”
&是我知道,老朋友钱庄是咸亨钱庄的分行,我们这次被联合国维和部队抄了老窝,我想到华夏咸亨钱庄取了这笔钱,然后解散兄弟们,从此洗手不干了,没有想到,栽在这最后一单生意上>
王小石听着哈桑可絮絮叨叨地说着,震惊得一塌糊涂。
一直以为咸亨钱庄背景虽然神秘,却只是一家商业钱庄,以营利为主,但是从哈桑可的讲述之中,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富可敌国不说,全世界都有分行,形成组织,高手众多,这已经不止是普通的钱庄了,简直就是一个庞大的地下组织。
如果咸亨钱庄愿意的话,手中常人无法想象的财富,可以卷起多少场金融风暴?可以培养多少杀手组织?可以腐蚀拉拢多少高官子弟?可以左右多少国家的议员选举甚至总统选举?
王小石打了一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这简直就是隐藏的另外一个go>
在全世界都在防范恐惧god的时候,谁能想到,另外一个比god更可怕的组织,已经悄然出现了。
薛雅璇靠在他的胸前,已经静静地睡了过去。
欧阳浩然的药力还没有过去,而且她又经受了巨大的惊吓和精神刺激,如今回到王小石温暖的怀中,除了疲倦还是疲倦。
就连王小石都没有想到,此次事件,居然会扯出咸亨钱庄这一条隐藏在水底的大鳄。
他想了一下,冷静地问哈桑可:“你在咸亨钱庄存了多少钱?”
哈桑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不敢隐瞒:“一共存了三次,总计是一百多亿美元,求求你,留给我一些养老吧,我有八个儿女还有三个老婆要养,要是没有了钱,她们很快就会离我而去。”
王小石把玩着手中的精美的金票,淡淡地说:“其实呢,我当海盗也只是心血来潮,只要你答应我,为我做点事情,这些钱都可以还给你。”
&么!”
哈桑可险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一百多亿美金,,可以让天使都变成魔鬼,自己大半生杀人越货,才积攒了这么多钱,他居然不要这些钱?
王小石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别忙着答应,我说的这件事,非同小可,也许会丢掉你们俩的命。”
哈桑可稍一犹豫,荷马立即大声叫道:“先生,我答应了,咱们当海盗的,每天都在玩命,老大,这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王小石笑了笑,把手中的金票和两张瑞士银行卡扬了扬,又:“只要这件事成了,这些钱我一分都不要,全部分给你们,不用怀疑我的信用,因为你们不答应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荷马的眼睛之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也不管哈桑可,站了起来,向王小石深深鞠躬:“尊贵的先生,愿意为你效劳。”
王小石嘻嘻一笑,知道这货是个副手,这些钱他根本没有份儿,现在跟自己干事,无非是眼红哈桑可这些财产。
他索性再下一剂猛药:“你很好,看来这位独眼龙先生不愿意,那么我现在就送他去见上帝,只要你听话,这些钱全部送给你。”
这话一说出来,荷马顿时大喜,哈桑可却满脸涨得通红,站了起来:“尊贵的先生,我为我刚才的犹豫,向你道歉,说到做事,荷马这个蠢货根本不配,还是让我做你最忠心的奴仆吧。”
&哈马桑,你说什么呢,你听好了,现在我们俩都是主人的奴仆,你当老大,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这个该死的独眼龙,是想尝一尝我拳头的滋味吗?”
荷马还没有说完,就被哈马桑一拳捣在左眼上,顿时哎哟一声,弯了腰,哈马桑冲了上去,又是重重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荷马抱住了他的脚,两人滚翻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开始扭打。
王小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当下喝了一声:“给我住手。”
他手中有钱有枪,已经彻底收服了两个海盗的心。
见老大发话了,荷马最先挣脱哈马桑的胳膊,站了起来,,骂骂咧咧:“你这个小便超过十分钟,射jing却只要十秒钟的家伙,我忍你很久了,但是在尊贵的主人面前,我不会失礼的。”
哈马桑见王小石发话,终究不敢违逆,只得喘着粗气站了起来,却没有谩骂,只是恶狠狠地瞪着荷马,一双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
王小石冷冷地说:“我不管你们谁想弄死谁,但是在完成任务之前,如果谁被对方弄死弄残了,也不用担心,因为另外一个很快就会和他一样,也许更惨。”
&马桑,要是折断荷马的一条大腿,我就把你的两条腿都打断,要是荷马弄瞎了哈马桑的一只眼睛,那么不好意思,我就废了荷马的一双眼睛。”
他这么一说,顿时吓得两人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打架,只是两人都是海盗出身,打架不成,便叽里咕噜地对骂起来。
王小石懒得理会这两人,留下他们,将是咸亨钱庄的定时炸弹,一想到咸亨钱庄恐怖的财力和背景,王小石就头皮发麻。
这样的组织,绝对不能留,不然的话,兴许就会给国家和民族带来极为严重的危机,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老百姓。
王小石发现自己的思维,已经渐渐和母亲王燕如重合在一起,每到重大事件,最先考虑的,还是国家安危和百姓利益。
虽然华夏官员贪腐成风,黑暗污浊,富人巧取豪夺,欺压普通百姓,恶人无法无天,勾结官员一手遮天。
但是,这个国家,是所有华夏人的根,不允许任何人和任何势力破坏。
或许,这就是王燕如让王小石回国的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