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瞧见唐风居和珣玗琪走在一起, 那唐风居显然以为珣玗琪就是夷玉,瞧见两个夷玉一同出现, 怔愣的也反应不过来了。
东方脑内顿时脑补了一段轰轰烈烈的狗血故事,忍不住啧啧称叹, 说:“我说握奇公子,你瞧瞧, 你们云笈宫的弟/子, 怎么一个比一个能个?夷玉和珣玗琪不愧是兄弟啊,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原本的夷玉可不像是迦楼罗这般直爽, 虽然表面上小白兔一般,但是内地里算计很多。曾经为了目的, 一直潜伏/在东方身边装作白莲花。
而珣玗琪是夷玉的兄弟,两个人是孪生子, 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不过东方对于珣玗琪的了解不多,所以不太清楚珣玗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看来, 恐怕和原本的夷玉真是像极了。
夷玉和珣玗琪的确是孪生子, 长得很像。不过两个人在云笈宫中各有师父,平时不常在一块。
夷玉的师父就是东方的师父, 他们可以说的上是师/兄弟。不过珣玗琪并不是, 其实珣玗琪也并非子车无奇的徒/弟, 珣玗琪的师父乃是子车无奇的师侄, 不过那位师侄可比子车无奇年纪大的多, 几年/前就早已病逝。
谁都知道, 握奇公子几乎是不收弟/子的,以前的确有一个弟/子,不过也早就过世了,后来子车无奇就没有再收过弟>
珣玗琪的师父死了之后,那些弟/子就拨到了握奇公子身边来教/导,所以很多弟/子会尊称握奇公子为师尊,但并不是握奇公子的入室弟>
如果按照严谨的辈分一算,其实夷玉还是珣玗琪的师叔,高了一辈儿。
唐风居整个人都懵了,看着珣玗琪一脸的询问。那珣玗琪面露为难之色,没有回答唐风居的话,反而走到夷玉身边,不好意思的说:“哥/哥,你千万别误会,我和唐三公子什么也没有。”
好一朵白莲花绿茶婊。
东方在旁边抱臂站着,又忍不住啧啧称叹,说:“云笈宫的人都好不/要/脸啊。”
夷玉并非凡人,乃是非/人之中的迦楼罗,对于凡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其实很不在行,而且脾气火爆,有什么说什么,都不会掩饰,听到珣玗琪的这句话,顿时就恼了。
夷玉说:“这到底是怎那么回事儿?唐风居,你不是说跟我一块去历练的吗?怎么又和这个臭不/要/脸的小蹄子一起走了!”
夷玉说话一点也不客气,珣玗琪显然没有想到,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那边东方看热闹,子车无奇是看不下去了,走过来,说:“你为何/在这里?我不是吩咐了,让你们先回云笈宫去。”
珣玗琪似乎才看到子车无奇,顿时身/体一抖,可怜巴巴的垂下眼睛,低声说:“师尊,师尊也在这里。玗琪是有苦衷的,本来是要回云笈宫,可是半路遇到了可以埋伏袭/击的歹/徒。玗琪被重伤,与各位师/兄弟走散了。后来……后来玗琪带着病体,想要赶上各位师/兄弟,在半路却遇到了唐三公子……”
珣玗琪说着还捂住嘴巴咳嗽了两声,听他咳嗽的声音,似乎的确是受伤了,而且现在还没好。
珣玗琪继续断断续续的说:“是唐三公子说已经等了我好几日了,原来是唐三公子认错人了,我还以为三公子是在特意等我呢。”
珣玗琪一推四五六,说是巧遇了唐风居,结果唐风居就认错人。东方听着就笑了,这珣玗琪还真是会半推半就啊。
原来那日冬石唐家一别之后,唐风居很快处理完了唐家的事情,然后只身离开了了唐家,准备到外面游历一番。
他和夷玉约好了,十日之后在一个地方相见。虽然夷玉咋咋呼呼的,不过唐风居觉得,夷玉还算是个真诚的人,总比那些心机叵测还笑脸迎人的人要好的多了,有一个人结伴游历也是不错的。
所以唐风居提前了五日就到地方赴约了,那个地方离这里并不远。
他到了之后就找了家客栈住下来等着夷玉,不过因为夷玉遇到了事情,所以根本没办法按时赴约。夷玉火急火燎跑来赴约的时候,已经是第十一天了,并没有瞧见唐风居。
夷玉当时简直伤心透了,觉得肯定是自己爽约,唐风居没见到自己,所以生气的离开了。
其实不然,唐风居在第七天的时候,就已经遇到了一个“夷玉”,不过这个“夷玉”只是夷玉的弟/弟的罢了,和夷玉长得很像。
珣玗琪带着病体路过此处,他就一个人,正好遇到了等着夷玉的唐风居。
唐风居并没有认出那并不是夷玉来,只是以为夷玉像自己一样提早来了,还挺高兴的。
珣玗琪其实早就发现唐风居认错人了,毕竟唐风居嘴巴里叫的可是夷玉,并不是珣玗琪。不过珣玗琪没有承认,也并没有否认。
唐风居发现,短短一别之后,“夷玉”似乎生病了,而且病的非常严重,受了内伤,脸色不太好看,连话也不愿意多说了。
迦楼罗可是个话痨,就喜欢叽叽喳喳的,但是珣玗琪可不是,珣玗琪话不多,两个人性格相差太多。但是唐风居以为是“夷玉”伤的太重,所以有点蔫蔫的。
珣玗琪告诉唐风居,自己在路上与师/兄弟走散了,还被人打成重伤,受到了诅咒,恐怕没有几日好活了。
唐风居又惊又怒,自然不能让“夷玉”就这么死了,立刻带着他去求医。
正巧了,唐风居住在客栈的时候,就听说这附近有一个活神仙,据说什么病都能治好,干脆带着“夷玉”来求医。
不过这活神仙又号称是黑面阎罗王,心肠铁的很,不愿意随便给人医病,来求医的人众多,但是多数都不见。
唐风居带着“夷玉”一连来了好几日了,都没见到活神仙,今日又来了,哪想到就遇到了真的夷玉。
唐风居听到珣玗琪那般说,顿时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又觉得很生气,因为显然是珣玗琪故意骗自己的。
夷玉被气了个好歹,抓着唐风居的衣襟就使劲儿的拽来拽去的,眼看就要给拽死了。
夷玉还声音特别洪亮的叫着:“唐风居你这个三心二意,薄情寡性,朝三暮四的凡人!亏得我千里迢迢赶来见你!你说,你有没有和他那个了!”
这里人实在是太多了,夷玉一闹腾,所有人都往这边看过来,本来干等着就很无聊,现在有热闹看了,自然都会围观。
东方顿时觉得,自己站的和夷玉有点太近,赶忙退开好几步。
唐风居说:“那个什么?”
珣玗琪则是在旁边无辜的说:“哥/哥,你别骂唐三公子了,我们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不要错怪唐三公子,三公子是好人。”
夷玉更恼了,抓着唐风居又开始摇晃,说:“什么那个?双/修啊,做/爱啊,你不是答应和我双/修的吗?”
夷玉说的太直白了,声音太洪亮了,东方竟然有点同情唐风居,被人阴了不说,还被路人给围观了。
其实东方大体能明白为什么珣玗琪会突然扒上唐风居,不点破唐风居认错人的事情。
珣玗琪说是被人埋伏受了伤,他现在落单了,似乎害怕再被人埋伏,所以想要找个人保护他。
这唐风居虽然看似修为平平,但是被东方附身之后,体/内的束缚破除,竟然是个修为不可限/量的大宝藏。恐怕珣玗琪也发现了,所以想要唐风居保护他。
再者就是,珣玗琪现在受伤又中了诅咒,的确需要快速医病,不然就撑不了多久了。他除了快速医病之外,就需要补充元阳,只要元阳充足那么还是可以抵/抗一下伤势的。
所以珣玗琪就盯上了唐风居,若是能和唐风居双/修,恐怕元阳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东方这么一想,那珣玗琪也够不/要/脸的,心思又毒又缜密。
唐风居脑袋都要炸了,被夷玉说的实在不好意思,说:“我以为他是你……况且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没跟他双/修过。”
唐风居和夷玉认识也不算久,夷玉是奔放的不得了,唐风居可不像他,哪里能见个人就抱在一块双/修了。
唐风居只是以为夷玉重病,所以来带他治病的,别的心思还真是没有。
珣玗琪本来想要顺势和唐风居双/修补/阳,不过暗示了几次,唐风居都君子的不得了,这事情是真的没成。
此时珣玗琪就期期艾艾的说:“哥/哥,你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都说了我和三公子没什么的,你是不相信我吗?还是不相信三公子?”
夷玉气得要死了,他可没有珣玗琪那般的心思,干脆抬脚踹了一下唐风居的迎面骨,然后调头就跑了。
东方一瞧,说:“诶?怎么说跑就跑。我们不是来求医的吗?”
子车无奇说:“用不用去看看他?”
&怕他想不开投河自尽不成?”东方挑了挑眉说。
子车无奇说:“死倒是再死不了的。”
东方噗嗤一声笑出来,觉得子车无奇有的时候还挺毒舌的。
子车无奇又说:“我只是怕迦楼罗不开心,说不定有旁人会遭殃。”
东方觉得的确是这般说法,于是说:“那我们先去看看他好了。”
夷玉一跑,东方就追了上去。
那边珣玗琪还想在和师尊说句话,哪想到夷玉跑了之后,子车无奇竟然立刻追上,着急忙慌的。
这一下子珣玗琪可傻眼了,他一直都知道,他哥/哥喜欢握奇公子,谁又不喜欢握奇公子呢?珣玗琪也是爱慕师尊爱慕到无法自拔的人。只是珣玗琪又知道,师尊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却又是个冰冷无情的人,他的情和义都已经给出去了,再没有多余一丝一毫留下来,根本不可能再给旁人。
然而现在,子车无奇却追着夷玉走了。这让珣玗琪心中震/惊不已,难道师尊对夷玉也是有情的?
他可不知道,追着夷玉跑走的其实是东方,而且夷玉也早就不是之前的那个夷玉了。
夷玉突然跑了,握奇公子还去追了,这不只是让珣玗琪误会了,还让唐风居误会了。
唐风居虽然有点受不了夷玉的胡搅蛮缠,但是又觉得的确是自己做错了事儿,于情于理都过不去,所以犹豫了一下,也赶紧追了上去。
这一下好了,闹剧结束了,这地方就剩下珣玗琪一个。
东方一路追,发现夷玉跑的还挺快,虽然是火焚了的迦楼罗,但是竟然还挺厉害的,眨眼就不见了。
子车无奇说:“往左去找找。”
东方点了点头,往左边走去。现在天色黑的厉害了,离开黑面阎罗王的住所,其他地方都黑漆漆的。
东方走了差不多又两里地,眼看着就要找回镇子去了。不过很快,还就真的找到了夷玉。
就听前面“哎呦呦”的有人痛呼着,那人一边喊疼一边求爷爷告奶奶,说:“大侠饶命,仙君饶命,小的也再不敢了,不敢了啊!”
然后东方耳朵尖,就听到夷玉在骂人的声音,说:“我呸,不敢了?我信你就有有鬼了!凡人都是说话不算数的,不能饶过你。”
东方赶忙跑过去看情况。
就看到黑咕隆咚的,隐约有几个人影在前面。
一个姑娘扶着她的老母,还有夷玉和一个很壮实的大汉。
那大汉看起来跟山寨王一样,还穿着虎皮裙一样的衣服,他的大刀掉在一边,正在地上滚来滚去,疼得停不下来。
夷玉则是一边怒骂一边用/力踹那个大汉,旁边那姑娘和老太太吓得直筛糠。
东方赶忙上前,说:“夷玉,好了,别打了,要死人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夷玉气鼓鼓的说:“我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姑娘和老太太赶忙说:“是这位公子救了我们,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用谢。”夷玉说:“这种人/渣,就该打死了。”
东方一阵冒汗,总觉得夷玉是在撒邪火。
那姑娘和老太太是从镇子里往活神仙的住处去的,一看就知道是去求医的。
这活神仙还有个毛病,就是一定要天黑了才肯救人,所以大晚上的才有这么多人跑出来求医。
姑娘和她老母相依为命,但是母亲突然病了,旁人都医不好,姑娘就大黑天的搀扶着老母来了。她们连车子都雇不起,只能走着。
走到了半路上,就有个土/匪突然跳出来要劫财劫色。真是不赶巧,夷玉正好一肚子邪火,就遇到了这事儿,把那土/匪一顿打,打的鼻青脸肿的。
东方赶紧打发了那土/匪,姑娘和老太太也赶紧走了,继续去求医。
东方说:“我说……”
他话刚开口,夷玉一下子就扑过来了,东方一点准备也没有,被夷玉抱了个满怀,夷玉还手脚并用的扒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呜呜!我的大肥肉没了!大肥肉飞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凡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怎么办?”夷玉哭哭啼啼的,说哭还真就哭了,眼泪哗啦啦的流,鼻涕也是恒流。
东方本来想要安慰他的,但是突然就感觉胸口湿/乎/乎的,低头一看,虽然天黑看不清楚,但是也能瞧个大概了,夷玉把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胸口,湿/了一大片,都透进去了。
不只是东方脸黑了,爱干净又有强/迫症的子车无奇也脸黑了,这双重脸黑的,夷玉还完全不知道,继续哭诉。
东方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拉下来。但是夷玉又快速的贴回来了,抱着东方的腰,说:“大肥肉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我不活了,你别拦着我。”
东方说:“你现在想要转/世投胎,我估计地府都不会收留你了。想想看你的纯青琉璃色啊,是不是突然有活的欲/望了?”
东方感觉被夷玉勒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东方很想现在溜走,干脆回到龙甲神章里去,让子车无奇一个人承受这可怕的灾/难算了。
不过东方只是不/厚道的想一想,子车无奇就说:“你若是现在走了,我就不借给你肉/身了。”
东方:“……”
东方一阵无奈,子车无奇还非要拉着自己一起遭罪。
他们小声嘟囔着,夷玉突然抬头,还以为子车无奇在跟自己说话,他有没听清楚,说:“什么?握奇公子,你要把自己的身/体给我,安慰我吗?”
&么鬼?”东方顿时头疼。
夷玉说:“虽然你答应和我双/修了,可是呜呜……我觉得我的大肥肉更好一些,呜呜呜。”
东方真是被气得好歹,谁答应和他双/修了,自作多/情不说,还挑三拣四的。东方怎么瞧都觉得握奇公子比那唐风居优秀的多,不知道夷玉的眼神到底差到什么地步了。
那边唐风居追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夷玉抱着子车无奇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依偎在子车无奇怀里,显得特别亲>
唐风居顿时有点不高兴了,不过他实在理亏,还是走了过来,说道:“夷玉,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不是你,是我认错人了。不过我和他的确什么也没有啊,哪有见到人就要上/床的。”
夷玉不理他,还是哭哭啼啼的,东方受/不/了/了,使劲儿的把夷玉从身上扒下来,然后就甩给了唐风居。
夷玉本来还在骂唐风居,不过被甩在了唐风居怀里,也是够顺水推舟的,干脆又八抓章鱼一样抱住了唐风居,然后继续哭哭啼啼。
东方很快就看到唐风居脸色变了,因为唐风居胸口也湿/了一大片,怪恶心的。
子车无奇说:“别看热闹了,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拜访神医,我现在想要换衣服,然后沐浴。”
衣服上都是夷玉的眼泪鼻涕,说不定还有口水,东方也挺想换一件的。
东方干脆就快速的回了镇子里的客栈,然后/进屋去换衣服沐浴了。
等换了一半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一听就知道,绝对是夷玉和唐风居回来了。
夷玉还哭哭啼啼的,不过一听就不是声泪俱下,已经变成了光打雷不下雨的模式。而唐风居道歉了一路,好话都说尽了,显然非常真诚的模样。
东方就听到那两个人经过他的房间外面,唐风居还在说:“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我都说了几千遍了,你怎么就是不信。”
夷玉忽然说:“我当然不信,除非……你让我检/查一下!”
东方听着眼皮就一跳。
门外的唐风居一愣,说:“怎么检>
夷玉脸上还挂着眼泪,不过嘴角显然牵起了一抹坏笑,然后突然扑过来,一下子就撞进了唐风居的怀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仰着头就把嘴唇压在了唐风居的嘴上。
&当”一声。
东方眼皮一跳,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门。夷玉和唐风居实在是没法说,要亲/热回自己屋去亲/热也就罢了。竟然在别人门口说这种羞耻的话,还那么大声。现在好了,竟然靠在自己的门外面开始亲嘴了!还亲的挺激烈的。
子车无奇似乎也甚是无奈,但是这事情好尴尬,也不好去打搅。
唐风居都懵了,被夷玉突然扑过来,后背就撞在了“墙上”,他可不知道他后背的“墙”其实是东方和子车无奇的房门。这要是再使劲儿一些,估摸/着门闩都要断了,他们就直接撞进屋里去了。
夷玉扑过去,就吻住唐风居的嘴唇,然后毫无章法的把舌/头探进去,开始搅来搅去的。
他并不是凡人,以前是个大鸟,所以也不会接/吻,这还是头一遭,只是学着样子而已,毫无章法就算了,还特别的野蛮。搞得唐风居一点旖旎兴/奋、热血的感觉都没有,就好像嘴里突然塞/进一条蟒蛇一样……这感觉不好形容。
唐风居哭笑不得的,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排斥,倒是觉得夷玉有些可爱了,赶忙拍了拍夷玉的后背安慰他,让他赶紧放过自己。
夷玉还想要来个超长深/吻的,不过吻了也就片刻,很快就离开了唐风居的嘴唇,然后捂着嘴巴,皱着眉说:“你怎么咬我,我的舌/头都破了,好疼。”
唐风居更是哭笑不得,都已经没脾气了,说:“我可没有咬你,是你的舌/头撞在我的牙上了。”
唐风居感觉嘴里一股血/腥味儿,夷玉太没章法,舌/头刮在唐风居牙齿上,愣是给刮破了。
夷玉说:“就是你咬我就是你咬我,我哪有那么笨的!”
他说着,还将舌/头伸出来给唐风居瞧,那红艳艳的小/舌/头,轻轻的颤/抖着,舌/尖上有一丝血迹,看起来可比刚才旖旎多了。
唐风居这回感觉到呼吸一窒,脑袋里有点充/血,他忍不住搂紧了夷玉,然后将人往怀里一带,低头轻轻的含/住了夷玉受伤的舌/尖,含进嘴里轻轻的吮/吸着。
夷玉“哼”了一声,舒服的一下子就软>
屋里的东方以为他们完/事儿了,很快就会离开了,哪想到一波完了竟然还有第二波。
这一下子东方忍无可忍了,大步走到门边,然后一抬门闩,“刷”的一下就把房门给拉开了。
那两个人靠着房门,房门一开差点就都栽进来,都是狼狈的不得了。
唐风居真是不好意思的要死了,这才发现自己靠着的是门板,而不是什么墙壁,赶忙向子车无奇道歉。
夷玉不满的说:“人家不是说,破/坏别人好事是会被驴踢的吗!”
东方嘴角一抽,说:“我今天已经被驴吐了一身口水了,难道不比驴踢还惨吗?”
夷玉完全没想到东方是在骂他,他可没注意什么时候弄了东方一身口水。
唐风居实在不好意思,赶紧带着夷玉就进了房间去。
这一下子算是彻底的安静了,东方这才关上/门,松了口气,说:“他们也真是能折腾。”
子车无奇也是叹了口气,坐下来倒了杯茶水,慢慢的喝了,说:“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罢。”
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他们本来要去找神医,不过出了岔子,神医也没见着,只能明日再去。
东方点了点头,子车无奇就走到床边,然后脱了衣服,只着亵衣躺了下来。
子车无奇一脱衣服,东方就想起来了,立刻问:“喂喂,之前洗澡的时候,我问你话,你听到了没有?”
&么话?”子车无奇闭着眼睛说。
东方说:“我问你为什么后背的伤那么像手上扳指的图案。”
子车无奇说:“哦,没有听到,可能睡着了。”
东方暗自翻了个大白眼,说:“那现在呢,听到了罢?你那个伤是怎么弄的?”
子车无奇说:“哦,现在也睡着了。”
东方:“……”
子车无奇敷衍的一点也不真诚,简直没人比他更敷衍了。
东方气得要跳脚,说:“你睡着了还能说话?见鬼了真是,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
子车无奇一时没说话,隔了一会儿,东方真的差点以为他睡着了,子车无奇才说:“的确……不太想告诉你。”
东方这回差点气背过气去,说:“算了,你还是敷衍我罢,你真诚起来没人受得了。”
东方说着,翻了个身,气鼓鼓的面对着墙侧睡就要睡了。
两个人一直没说话,房间里安静极了,隔了又一会儿,子车无奇突然说:“东方……”
东方原来并没有睡着,立刻说道:“哼哼,道歉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不接受。”
子车无奇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似乎忍不住了,说:“肩膀压住头发了,有点疼,能不能动一下。”
东方差点又给气死,他发现子车无奇有特别的气死人技巧,别人都万万赶不上的。
东方气呼呼的翻了个身,肩膀下面的头发倒是被放过了,不过东方干脆攥了一大把头发在手里头,使劲儿的揉/搓,搓的乱七八糟,搓的子车无奇眼皮直跳。
不过子车无奇也没什么,等着东方搓够了,搓的都累了,准备睡下了。子车无奇却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下床坐在镜鉴前面,开始梳头发,又把头发一缕一缕的全部梳顺。
东方困的不行了,但是子车无奇强/迫症发作,非要梳头发,不梳理的真真齐齐一丝不苟他就不肯睡觉。
东方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后梳了大半个时辰的头发,终于梳的好似锦缎一般,一点瑕疵也找不出来,子车无奇这才回到了床/上去睡觉。
第二日天色大亮东方才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不是在床/上,毕竟子车无奇早就醒了,正坐在楼下大堂吃早饭。
唐风居、夷玉、建木和小扶摇都在,大家一起围坐着吃早饭,桌上的早饭很是丰富,咸粥甜粥都有,还有各种小点心。
因为小扶摇需要每天吃饭,而且是一日三餐,所以建木是不会亏待小扶摇的,早饭点了一大桌子。
夷玉最喜欢各种美食,毕竟他以前只是吃毒蛇,根本没吃过什么凡人的美味,吃的也很欢实。
东方醒了之后,就闻到了各种食物的香气,虽然不饿,但是有点馋了,忍不住说:“早饭真丰盛啊。”
他说完了,就看到一桌子人都瞧着自己。
东方这才醒过劲儿来,懊恼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
子车无奇早就坐在这里了,早饭都已经吃完了,他面前的粥碗就剩下一个小底儿了。而子车无奇却好像是失忆了一样,突然像是刚来,怎么能叫众人不奇怪。
东方赶紧打了个哈哈,说:“开玩笑的,我看气氛不活跃啊。”
夷玉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吃饭。
东方有点馋了,赶忙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碗里的咸粥,味道还真是不错,用料也丰富,这小地方的待遇还真好。
只是他喝了两口,本来就只有一个底儿了,也就没有了。
东方颇有些失望,抬头一瞧,最后一碗粥也被建木殷勤的盛给了小扶摇。结果东方起晚了,就没得吃了。
东方觉得和子车无奇公用一具身/体也是不好,他吃饱了自己都感觉没吃到。
他们正吃着早饭,客栈里进来一拨人,东方抬头一看,原来是忘江苑那一伙人回来了。
忘江苑是来求医的,恐怕昨天晚上在郊外神医处守了一夜,不过瞧他们的样子,全都是一脸疲惫和不耐烦,肯定是无功而返了。
早上客栈里用早饭的人比较多,那忘江苑的一行人走进来,就完全没有地方可以坐了。
忘江苑少主顿时恼了,喝道:“掌柜的,怎么回事儿,没地方坐,快给我找个地方。”
掌柜的很是苦恼,客人都吃着一半,总不能轰人起来。
掌柜的犹豫半天,终于走到了东方他们这桌,他们的桌子比较大,而且看起来快要吃完了,掌柜的就哈着腰说道:“客官们,要不这样,我帮几位再弄些早饭送到房里去,那几位大/爷想要坐这里吃,不知道……”
估摸/着掌柜的看他们都面相不恶,所以选了半天才跑过来请他们上楼吃。
夷玉第一个就不干了,说:“掌柜的做生意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啊。”
那忘江苑少主不知道是不是在神医处吃了瘪,反正火气非常的大,说:“什么先来后到,呸,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唐风居看了一眼他们的打扮,似乎也认出是忘江苑的人来了。
瞧得是,有个弟/子也认出了唐风居,小声的和少主说了几句话。少主立刻大笑了起来,说:“我说这位是谁,原来是冬石唐家的三公子。怎么?三公子跑到这里来了?听说是被两个哥/哥给赶出了家门,成了丧家之犬啊。”
东方现在肯定,这少主是嫌弃自己命太长太硬了。
少主话刚说完,夷玉瞬间长身而起,然后那少主大笑声还没停,突然大吼了一声,竟然被夷玉一脚就踹出了客栈去。
这一下子忘江苑的弟/子都傻眼了,赶忙跑出去扶起他们少主。
这时候江瑶水和虬髯大汉从外面来了,吃了一惊,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少主立刻说:“大姐,他们欺人太甚!”
虬髯大汉不知所以,不过瞧见他们少主被欺负,立刻恼了,说:“握奇公子的朋友如此无礼。听说握奇公子得到了几本龙甲神章,云笈宫就越发的嚣张起来了,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江瑶水说:“稍安勿躁,我们要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少主就叫道:“大姐,他们动手打人,还有什么没搞清楚的。”
东方站起来了,说:“今天事情,谁在理谁不在理,客栈里的众多人都看在眼里。一直以为忘江苑也算是德高望重的所在,没想到黄鼠狼生耗子一代不如一代,如今我们才是真的见识到了。”
&虬髯大汉怒了,喝道:“你说什么!”
东方说:“我说的不好听?还是你们做的不好看?”
他这么一说,旁边有些人就跟着议论起来,对着忘江苑的这些人指指点点,说他们嚣张霸道,简直比恶/霸还不如。
那虬髯大汉脸上无光,羞愤难当,当下大汉一声就冲了过来,好像要和东方拼命似的。
东方一点也不将他看在眼里,手一挥,面前就竖下一面无形的屏障,那大汉冲到面前,突然就大喊一声,根本还没接/触到东方,还有两步远的距离,却好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一下子就弹飞了出去。
众人瞧得啧啧称奇,这时候子车无奇却突然低喝了一声:“小心!”
倒并不是那虬髯大汉又反击回来了,也不是忘江苑的人又出了什么阴招。这一句小心,并不是让东方小心。
只瞧那虬髯大汉反弹回去,竟然跌出老远。
正巧了,这时候有个看起来只有三岁大的孩子从客栈门口路过,那小娃娃长得又小又圆,肉/嘟/嘟的小/脸蛋,小胳膊小/腿的,头上的总角在他走路的时候一颠一颠的,这么小的孩子在街上,却不见他的爹妈跟着。
眼看着那小孩走过,虬髯大汉就要飞过去压在他的头上,实在危险的很。
东方一瞧,立刻就踏出一步,想要抓/住他飞出去的虬髯大汉。不过他来不及出手,就瞧那三岁大的小孩子,像模像样的一挥手,小肉脸板着,好像不高兴一样。
一阵风突然吹来,那虬髯大汉在空中就变了方向,拐了个直角弯子,摔倒了旁边去,并没有砸到小孩子头上。
东方一惊,这看似三岁大的孩子,竟然这般厉害,修为决计不弱。
小娃娃又一颠一颠的继续往前走,竟然走向客栈,站在门口往里瞧了一眼,还踮着脚尖,模样着实可爱极了。
众人瞧见这样的场面,都有些傻眼了。
小娃娃却开了口,奶声奶气的说道:“你们哪个是握奇公子呀?我师父要见他呢,还不快出来随我去。”
夷玉瞧那小孩子可爱,板着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实在很逗,就说:“我就是,你师父找我啊?做什么去?”
小娃娃瞪了他一眼,说:“就你,一身臭气,长得有如此丑陋,怎么可能是大名鼎鼎的握奇公子,真是够脸皮不害臊!”
夷玉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自己全身香喷喷的,哪有什么一身臭气。而且自己哪里长得丑陋了,这皮囊他可以满意的不得了!
东方有些好奇,就说:“你师父是谁?”
小娃娃仰着下巴,说:“你就是握奇公子吗?我师父听说你要找他看病,但是左等右等没有等到你,所以特意让我来找你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