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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突然冲了进去,我扭头一看,貌似刚刚还是产妇,现在忽然变成病房了。
只见那个男孩子,突然扑向睡在病床上的那个病人扑去,用被子紧紧捂住她的脸,她挣扎了好一阵子后,一下子就没动弹了。
接着那个男孩突然走向我,而我此时却躺在病床边上的摇篮里,他狰狞的笑容让我毛骨悚然,他把手突然伸向了我,就在这时,只听到我舅舅一声大吼:“志强,你在干什么?”
这时我突然看到,那个小男孩的脸,突然变成现在表哥陈志强这样的了,他说道:“爸爸,我准备带阿姨的小弟弟出去玩。”
我立即大声喊道:“不是,不是,他不是想带我出去玩,而是准备要掐死我!”
不过我虽然是这么大声喊叫的,但一张嘴,从我嘴里冒出的却是“哇哇”不停的哭喊声。
一会我就听到舅舅的脚步上朝我这边跑来,当我被从摇篮里抱起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现在老妈的那张脸,和现在一样老,旁边还站着现在的老爸,舅舅已经不见了踪影。
“哦,哦哦——”老妈一边哄着我,一边对老爸说:“这孩子长的真好,大了之后,说不定是咱们村最帅的一个!”
老爸笑了笑,说道:“可惜的是,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己是被我们‘抱来’的。”
忽然,他们俩的脸,一下子变成了两张充满稚气的女孩子的脸。
一个女孩子说道:“不知道爸爸妈妈从哪里抱来的野种。”
另一个女孩子说道:“要不等爸爸妈妈下地后,我们把他扔到水塘里去?”
我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一下坐了起来,却发现钱瑛真带着一个年轻的护士,在给我换点滴的药水。
看到我额头都渗出汗来,钱瑛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笑了笑没吱声。
钱瑛又说道:“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容易做噩梦的。这两天可把你这表嫂搞苦了,回头你得好好谢谢她。”
说着她朝我脚那头瞟了一眼。
我回头一看,不知道陆雨馨什么时候又转过身来,紧紧搂着我的两条腿,怪不得我特么在梦中跑不动了。
钱瑛她们走后,陆雨馨还没醒来,好在我特么病不重,要是指望她照顾恐怕小命都没了。
我忍不住用脚趾勾了勾陆雨馨的脸蛋,没想到她嘴唇牵动着嘴唇动了一下之后,又使劲抱着我的大腿,像是怕我跑了似的。
看来她不是来照顾我的,而是来看守我的。
我叹了口气,旋即又陷入了沉思。
虽然可以肯定的时候,刚才舅舅的魂魄确实进来过,而且貌似就像老妈中午所说,他可能托梦给了我,但刚才所做的那个噩梦,好像并不是他托的,至少最后那两个小女孩要害我的事,他是不知道的。
我终于想起来了,那两个小女孩就是我的两个姐姐,貌似那天他们准备把我扔到水塘的事,被老爸老妈发现,记忆中老爸好像用竹条狠狠地抽打了她们一个晚上。
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离开过老妈和老爸的身边,再大了一点后,两个姐姐就被赶到一间房里,而我单独住一间。
我忽然想起道士说过,其实婴儿在投胎转世,到降临这个世界的一年之类,心里什么都清楚,而且那时的天眼也没闭合,只是等到快一岁的时候,与生具有的天眼才会慢慢闭合,渐渐地才会忘记从投胎到一岁之前的记忆。
我已经渐渐地开始运行了小周天内丹术,而且又用神咒开了两次天眼,所以在睡梦中逐渐唤回了过去的记忆,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个梦不是舅舅托给我的,而是当年的情景一种若隐若现的再现罢了。
显而易见,我回想起来自己降临这个人世的全过程,那个产妇就是我的生身母亲,但现在还不能确定舅舅就是我的父亲,因为那个应该是陈志强小时候的小男孩,在准备掐死我的时候,说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阿姨的弟弟”,也就是说,我的生身母亲,应该就是被陈志强捂死在床上的那个女人,他在准备掐死我的时候被舅舅发现了。
想到这里我浑身的热血直往脑门上冲,心里怒骂道:马勒戈壁,原来陈志强这狗日的,居然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
不过随即而来的一连串问题,又让我感到有点焦头烂额:一是舅舅到底和我生母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出生的时候,舅舅会等在产房门口?
二是如果我的生母是舅妈的话,陈志强不会称呼我为阿姨的弟弟。而且那个被他称为阿姨的,也就是我的生母已经被他捂死,可我舅妈一直活到他跟陆雨馨好上后,才被活活气死的。
三是由此往前十八年,国家也早就建立健全了各种法规,陈志强杀了人难道没有一点刑事责任?就算他当年只有十二、三岁,但捂死一个大活人这么大的事,难道没人知道?
四是陈志强为什么要杀死我们母子,他一个小孩子能和我们有多大的仇呀?
再想到那天舅舅魂魄出窍回去时,貌似没有脸见我的样子,难道就是为了这事?他之所以不肯托梦给我,难道就是怕我现在找陈志强清算这笔杀母之仇吗?
至于钱瑛的话,肯定不是现在这个钱瑛,因为从年纪上看,她当年恐怕只有四、五岁的样子,我梦中之所以出现了她,恐怕只是我对其他护士不熟悉,脑海里只有她的形象这个缘故。
舅舅如果连死后都不想说出这个秘密的话,那么我还有另外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设法让陈志强亲自开口;二是到舅舅过去的单位去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听说过当年的时。
我舅舅不可能娶两个老婆,可回想起刚才那样子,他和我的生母关系绝对不一般,我就不相信当年他们就不会走漏出一点风声?
联想到舅舅摔倒后,陈志强开始的见死不救,到后来陆雨馨刺激起舅舅脑电波后的惊慌失措,我甚至想到,很有可能当时陈志强想与冷欣结婚,可一想到她还要带高小兵一块回来,家里的房间被我占据,一定是希望舅舅让我搬出去住。
先不说舅舅是否告诉他,我就是被他当年称为“阿姨的弟弟”那个婴儿,就是出于对我母子的一种赎罪的心理,舅舅也不会让我走的。
也许陈志强就是为此感到有点不可思议,自己的亲儿子要结婚,可舅舅却不要一个外甥搬出去,所以在发生争执的过程中,不慎将舅舅推到。
我特么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忍不住把被子一掀就要起来,冲到殡仪馆去对质,脚刚一从陆雨馨紧抱着的手臂中抽出来时,陆雨馨跟着就坐起来了,一脸蒙圈地看着我,眨巴着眼睛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的这句话无意中提醒了我,如果整个事情正如我所想象的那样的话,那就是出大事了,这事一旦闹起来,恐怕整个家都要闹得鸡飞狗跳,连舅舅都无法入土为安了。
何况就算陈志强承认一切又能怎么样?十八年前他还是未成年的孩子,而且现在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证据。无意中推倒舅舅就算他承认,也不会治多大的罪,与我的杀母之仇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我忽然想到了冷欣的复仇方式,可以说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旦出手就足以将陈志强逼上绝路。
冷欣对陈志强的报复,已经算是一颗定时炸弹了,高小兵的真实身份足以使他精神崩溃,我特么再踩上一脚的话,肯定可以让他立马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一个完整的复仇计划,已经在我大脑里形成。
看到陆雨馨一脸蒙圈地看着我,故作无赖似地问道:“我要小便,你是打算让我自己到卫生间里,还是再过过瘾,帮我接一下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