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为上策 18.夜幕下的科伦坡

    &夜幕下的科伦坡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索尼娅抓起浴巾，在身上马虎的一围，提着月之刃过去开门。

    敲门的正是杰西卡，她的身后还有另一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女孩子。两个人手中都端着一个大号的木头盆，盆上盖着盖子，一股股香味从盖子和盆的缝隙里冒出来。

    看到拿着宝剑的索尼娅，杰西卡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她拍拍丰满的胸部，使得大半个雪白肉球从围裙的两边挤了出来。

    &姐，这是今天的午饭。我给您端上来了。”

    她指指手中的木盆，“这是本店的招牌杂烩饭。不知道您的口味，一份是什锦的，一份是海鲜烧烤的。”她拉过来身后的小女孩“这是小爱米，是我的女儿。就是我向两位小姐推荐的贴身女仆。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看起来是个聪明孩子。”索尼娅随口应付着。她的肚子早就咕噜咕噜的提起了抗议，洗过澡后，抗议的更厉害了，现在注意力全部都在食物上面。

    打开木盆，里面是一个黑陶的圆盘，盘子的边缘很高，直径足有三十厘米。盘子里面装满了雪白的大米饭。饭粒颗颗饱满，配上掺在饭中的裹着面包屑的炸虾，花生碎，豌豆，肉松，熏鱼，鸡蛋，菠萝果肉，香葱和醋芹。撒上香甜微辣的浓郁酱汁。这样一份什锦杂烩饭，份量十足，光米饭就有500克，足够一个大汉饱餐一顿。

    索尼娅吞了一下口水，仍旧坚持着打开另一个木盆，同样的黑陶餐盘，里面却是不同的美食。

    &个是海鲜杂烩饭喽？看起来也很不错。”

    &然，这里面有最新鲜香甜的科伦坡大扇贝肉，佩儿瓦斯河黑鱼肉，无风海特产的紫根海菜，本旅馆秘制的烧烤蜜汁虾肉和最棒的辣炒小螺狮肉。河海鲜味汇聚。”

    &是好棒啊！”索尼娅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该选那一份吃。她看看禁闭的浴室门，下定决心，干脆都吃掉。

    &索尼娅惬意的长出一口气。造反的肠胃得到了安抚，味觉上也得到极大享受。

    杰西卡母女两个默默的看着索尼娅一个人吃掉了两大份杂烩饭。超过三斤食物下肚，索尼娅看起来仍旧意犹未尽。

    &个，另一位小姐还没吃饭。”杰西卡对索尼娅一个人吃光午饭的行为提出了不同意见。

    &索尼娅喔了一声，“这好办。”她拿出刚到手的代币卡，丢给瘦小的女孩。“小爱米，去跑一趟，多买点好吃的回来。记住一定要多买啊！越多越好，花光这张卡就行。”

    小爱米腼腆的点点头，然后跑了出去。

    &西卡，爱米真是你的女儿？你多大生的她啊？”索尼娅有些吃惊于母女俩年岁的接近。

    &米今年十二岁了。”杰西卡拢了一下鬓边的长发。“我也是在十二岁时生的她。”

    索尼娅明显一呆。“这么早就生孩子！”

    她想想自己十二岁时的模样，每天在外面和男孩子们打成一片，弄得浑身是土。然后回家被妈妈做木板炒肉。最恶劣的一次，自己带着伊斯特他们，伏击了贝尔拉法有名的废物爵士胖子约翰。那个足有二百公斤的大胖子被自己一脚踢到陷阱里，然后因为陷井直径太小了，卡在里面的场面，足足让参与伏击的所有孩子笑了一个月。那个坑还是伊斯特挖的，也只有他才能挖出那么有创意的坑。

    在那之后不久，自己就达到了十级。不再对把小孩子们打成一片感兴趣。西森林地区的每一个爵士，就成了自己逐一挑战的对象，并明确了其中许多都是没用的草包。

    &托，小姐，谁愿意那么小就生孩子。那可真是会要命的啊。”杰西卡看看呆呆的索尼娅，无奈的说。“我是个契约奴，很小时就被卖掉了，十二岁就被给人侍寝，然后就有了爱米。”

    &么！奴隶制早就被废除了！早在大开拓时就废除了啊！”索尼娅难以想象在王国的首都会有奴隶存在。

    &是说说而已。我就是在不记事的时候被卖掉的。也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家在哪里。”

    &道是人口贩子？”索尼娅想到了在西森林地区也有过偷小孩的人。不过这些人的下场大多很惨。那边实在太偏远，只要守住铁树河一线，谁也跑不了。

    &知道。或许是我父母卖了我吧！”

    &太难以想象了。”索尼娅几乎不知说什么了。她想要安慰一下杰西卡，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呀！我的小姐。你要是真同情我，就多给我点赏钱吧。”杰西卡看出了索尼娅的窘迫，随口开着玩笑。

    &种事实在太常见。这间旅店里所有女孩都是契约奴。你帮不了所有人。”伊斯特一边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一边语气低沉的说。“这里不是西森林，人口在这里很充足。所以哪怕劳动效率低下的奴隶制也还有残存。”

    &这是？”伊斯特一眼看到餐桌上两个大大的空盘子。“索尼娅，你又一点不给我留，太过分了。”伊斯特腹内的饥火转变成了怒火。他愤愤不平的看着索尼娅，让前者很不好意思，却仍旧要维持姐姐的气势。

    &先吃，你后吃，这有什么关系。”

    &也太欺负人了。”伊斯特向索尼娅怒目而视。就在一场激烈的冲突爆发之前，房间的门再次敲响了。

    小爱米带着七、八个女招待，推着好几辆餐车，托着一大堆食盒，鱼贯而入。

    大量的食物很快消除了紧张气氛。食物战争最后爆发成一场大胃王比赛。

    大战过后，杯盘狼藉。两个人都吃到站不起来。杰西卡和爱米母女忙碌的收拾着屋子。

    索尼娅打了一个饱嗝，脸色变得微红。“爱米，你换身衣服，待会晚上咱们出去玩啦。你要好好带路。带好路，我这里有好东西给你。”

    &我们先休息（消化）一会儿，爱米你在晚上七点来找我们吧。现在自由活动去。”伊斯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倒在床上。

    七点时，天还没有全黑，爱米和她妈妈一起来到四楼的房间。爱米她们住在旅店的地下室，除了采光不好外，房子的其它条件和楼上的房间都是一样的。

    杰西卡最后还是不放心爱米和两个外地姑娘出去，她向瘸子理查说了一声，决定自己也陪着三人一起出发。

    四个人决定在旅店吃完晚饭再出发。索尼娅更是打算在晚上去白塔，把战士公会的信件交过去。因为是去逛街，所以伊斯特把背包锁在房间里，只把两把宝剑装进阿曼达送的武器手环中戴在索尼娅的手腕上。

    &伦坡、科伦坡，你是一个不夜城。歌声响、笑声隆，歌舞升平。”一阵阵歌声从路边的建筑物內传出。其中最多的就是这首《夜幕下的科伦坡》。这是八十多年前著名作曲家戈尔德的成名之作，传唱经久不衰。几乎每一个科伦尼亚人都听过这首歌，索尼娅和伊斯特也不例外。

    索尼娅望着四周建筑上明亮的五颜六色的魔力光源，再看看路边密集的路灯，终于相信那首《夜幕下的科伦坡》是真的。

    &是难以想象。”索尼娅发出由衷的赞叹。“在西森林，除了贝尔拉法，一到夜里就是漆黑一片。就算贝尔拉法的路灯也只开到夜里十点。更没人会在自己家的屋顶上装魔力光源。”

    &些不过是成本而已。用来招揽客人的。再说这里本身就是科伦坡的主要繁华地段。”伊斯特有些无聊的看着周围，和前世超大都会的夜晚霓虹相比，科伦坡的夜晚还是过于单调，起码大部分的魔力照明都不会变幻亮度和造型。“不过说起来，那是哪里？”伊斯特指着远处一个不停变幻的魔法光源。

    那是一个很有特点的魔力光源。光源的形状不断发生变化，时而是各种武器，时而是不同姿势的战士，与周围一成不变的死板的光源相比是那么突出。

    杰西卡看了一眼，就确定的说道：“那是瓦伦蒂诺宫，是佩尔瓦斯公爵家的著名宫殿。”她又指指不断变换造型的魔力光源，“一年前现任佩尔瓦斯公爵把那里改成了竞技场，与战士协会一起开办了科伦尼亚自由搏击大会。”她用羡慕的口吻接着说道；“那可是个发财的好地方，只要能选对选手，在他们身上下注，就能发大财。”

    &由搏击大会？我们快去看看。”索尼娅听到这句话立刻来了兴趣。她还记得自己到科伦坡来的主要目的——与各种各样的对手交手。

    杰西卡听了精神大振：“小姐您也要去下注吗？我在那里有熟人，可以不买门票，直接从后门进去。”

    &注？不。我要去参加比赛。我要打遍所有科伦坡的高手！”索尼娅的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更是说出了让杰西卡难以相信的内容。

    根本不在意没反应过来的杰西卡母女，索尼娅一马当先的向着变幻光源的方向走去。

    老鼠谢利夫和他的老大，码头区警察署长的独生子、码头区一半黑帮的幕后保护伞（另一半由税务署长的手下保护）、坏到骨子里的坏种、绰号‘副总督’的贝利耶夫.迪迦，带着两个小弟，借着建筑物的阴影，观察着前面行走的四个女人。

    &就是那两个双胞胎吗？果然让人心动啊！”接到谢利夫的消息，就派出小弟悄悄跟踪两个女孩的‘副总督’发话肯定了谢利夫的消息价值。盯了一下午梢的一名小弟也不忘适时自夸：“老大，这两个小妞住进海狼时真是吓了我一跳。要知道瘸子可不好惹，都说他和大老爷有关系。但我们还是盯了一下午。”

    &了，甭表功了，回去每人领一千元。”谢利夫打断了小弟的表功。“老大，这两个妞上午来时都带着武器，现在却没带，这个机会不能错过啊。”

    &总督’摸了摸下巴，有些疑虑的问道：“你确定这两个妞都有一身的武艺？咱们要来多少人？这里可是‘疯子’阿布斯的地盘，来的人太多可不好办。”

    &样......”这确实是个问题。谢利夫也没办法解决。但他还是很快想到了一个计划。

    &们可以选择在她们去白塔的时候动手。刚才小弟们贴过去听到她们在商量去白塔。那边可是咱们的地盘。”

    &总督’点了点头，拍了拍谢利夫的肩膀。“老鼠，还是你最靠得住。这次成了，一定帮你顶了那死胖子的位置。”他转头吩咐一个小弟去找人在白塔附近埋伏，然后看看向着变幻光源指指点点的四人。“她们好像要去瓦伦蒂诺宫，咱们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