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粥的江易明忍着脸蛋的疼痛, 心里不知将周沟骂了祖宗十八代多少遍, 徐永轩见自家夫郎每喝一口粥眉目就紧促心疼的恨不得立即出去将周沟杀了。
两人都相同心思恨不得狠狠揍一顿周沟, 但是徐永轩的身份太特殊了,不好出面,只能依靠别人,但是江易明不认为徐永轩会放过周沟。
&放心,我不会原谅伤害你的人。”徐永轩温柔的碰了碰江易明的脸颊, 害怕对方疼痛,不敢多停留,收回手的同时将人搂在怀里。
果然如此,江易明轻叹一声, 有些抱怨道:“永轩, 我想亲自教训他。”
&行。”徐永轩想也不想拒绝了,江易明撅着嘴露出及不满的表情,徐永轩叹息的同时温柔安抚:“我会给你教训他的机会,但不是现在,所以这次交给我,可好。”
江易明虽然不喜欢被人保护的像个女人似的, 可现在他这身板确实也没法让他教训对方,叹息的同时点了点头,徐永轩松口气的低头轻吻怀里的人。
江易明因为脸上受了伤, 怕回去让徐永春他们担心便在镇上呆了两日, 两日之后脸红肿消退, 江易明总算能走出聚贤酒楼, 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气。
&哥。”
江易明侧身,一个和他差不多高年龄却比他大两岁的夏文博急匆匆地撞进江易明怀里,并紧紧的搂着对方。
徐永轩皱眉的看着搂着他夫郎的弟弟,如果对方不是哥儿,徐永轩早就怒火的将人丢出去。
江易明感觉到后方传来阵阵寒气,尴尬的推开夏文博,“九……文博,你怎么回来此?”
夏文博瞅了瞅身后的徐永轩,寒气逼人吓得夏文博朝江易明身边躲了躲,随后笑着道:“我听说明哥受伤了,才和五哥一起来的。”
怎么他受伤的事搞得人人皆知,江易明不认为徐永轩会把这事传出去,唯一可能只有赵之谦通风报信。江易明欲哭无泪,这下不是都知道他被扇了三个耳光,面子丢尽了。
徐永轩上前搂着江易明的肩膀,耳边安抚了几句后,说道:“我先在镇上处理一些事,你先和王九儿、文博他们先回家。”
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江易明噘着嘴巴表示不满,徐永轩温柔的在江易明嘴上亲了亲,大街上搞这种暧昧瞬间让江易明脸红了,红过之后江易明怒气的瞪着徐永轩,徐永轩宠溺的笑了笑,“我很快就回来。”
好吧!他即使再好奇,想要留下来,也不可能了,徐永轩的坚持和王九儿的劝说江易明只好作罢,怒气冲冲的进入马车,和王九儿、夏文博一道离开。
马车走远直到消失不见,徐永轩才收回视线,面色犀利的听到后方人来报:“主子,人抓住了,正关在柴房。”
夏鸿轩挥了挥手,报信人快速离开,很快夏鸿轩和徐永轩一道朝着聚贤酒楼柴房走去。
刘二被关进柴房后,就蹲在角落不停哆嗦,脸色的表情可以看得出刘二有多害怕,屋里漆黑一片,看不见一点光亮,直到门被推开,亮光照进才让刘二停止哆嗦,但是很快,进来的人差点吓到刘二尿裤子。
两个身材高大一身黑衣着装的汉子快步走进来抓住刘二往门口脱去并按住身体跪在地上,徐永轩和夏鸿轩一同进门,一同坐在仆人搬来的椅子上。
夏鸿轩斜眼察觉到徐永轩表露出来的杀气,面色也不好看,口气冰冷问道:“刘二,说吧!你那只手扇了你前日带走的哥儿。”
刘二哆嗦着身体,随即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看夏鸿轩,夏鸿轩一个刀子般犀利眼神吓得刘二倒在地上,随后快速爬起来不停磕头,“公子饶命,饶命啊!我不是有意的,我>
夏鸿轩不耐烦的瞟了一眼站在刘二身边的侍卫,侍卫收到指令,狠狠的踹了一脚刘二,刘二疼痛的蜷缩成一团,侍卫再给了一脚,并吼道:“公子问你话,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刘二忍着疼痛趴在地上,“公子饶命,小人有眼无珠,伤害了令哥儿,小人该死,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徐永轩起身,狠狠的踩在刘二的右手上,刘二疼得哇哇叫,徐永轩仿佛根本没听见继续踩,那力度重的仿佛都能听见骨头破碎的声音,连一旁的侍卫都不得不佩服徐永轩的狠。
侍卫无法阻止徐永轩,可是看刘二疼得脸色苍白,估计再踩下去会晕过去,无奈之下只能求助夏鸿轩,夏鸿轩大概也知道,眼神示意,侍卫很快明白过来,口气冰冷问道:“想要这只手就乖乖说出你和周沟的关系,不然……”
&说,我说……”刘二无力的喊道。
徐永轩松开脚,夏鸿轩起身走向徐永轩身边,仔细听着刘二说着他和周沟的关系以及他们县城上的关系,夏鸿轩听了眉头紧蹙,徐永轩听完给了刘二肚子上一脚,这一脚力度及大,瞬间让刘二晕了过去。
夏鸿轩根本没有理会晕过去的刘二,侧头说道:“这事我去处理,昊然你回去陪弟郎。”
徐永轩侧头看着夏鸿轩,夏鸿轩知道自己是有意喊这名字,但是他担心徐永轩会不会认可,一直心慌意乱的盯着徐永轩,结果最后出乎意料,徐永轩没有反对但是也没同意,无声的离开。
当然骑马离开时徐永轩还是回头看了夏鸿轩一眼,夏鸿轩心里激动的恨不得立即飞奔京城将这事告诉三哥,他们那个精明能干的七弟回来了。
又过去几日,江易明总算把他期待已久的玻璃给弄出来了,虽然只是一点点,可也让江易明兴奋不已,毕竟他在玻璃上的研究已经一月之久了,有时徐永轩都会露出不满,害的江易明夜里没少讨好过他。
因为玻璃的成功让江易明高兴的见人就笑,没少让徐永轩妒忌,不过也同时让江易明忘记了几日前镇上发生的事。如果不是夏鸿轩书信来的解释,江易明估计会完全忘记有一个叫周沟的人扇了他两耳光这事。
&轩,淳王是不是来信了,说什么,快给我看看。”江易明伸手将徐永轩手里的书信抢过来,仔细读了一遍,第一消息是酒坊已经建好,第二消息是香皂和牙膏、牙刷已经全国发行了,效果不错,第三就是周沟一家的落魄。
周沟一家的落魄是最让江易明震惊的,这几日江易明因为忙玻璃的事,仿佛都忘记了镇上这一遭遇,想不到等他想起来已经解决完了,并且还超乎江易明的想象。
江易明惊讶的看向徐永轩,“这事是淳王安排的。”
徐永轩点了点头,“他们作恶多端,这是他们该有的惩罚。”其实徐永轩觉得这惩罚太轻了,剥夺了周沟名下产业,将周沟一家发配边疆,还有牵连的刘二一家和县城县官都给处决了。
嘛,县官最惨,因为周沟事件牵连出来,结果贪污的银两恐怕都要顶上半个国库了,这不拿去斩了恐怕难消邯阳县百姓之恨。
江易明回忆起周沟和刘二那副嘴脸,就根本没有一丝怜悯之心,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将信还给徐永轩的同时江易明才注意到夏鸿轩最后一句,‘周沟落逃,现正追捕。’
江易明惊讶,“这周沟竟然能躲过淳王的追捕?”
徐永轩也对周沟逃走感到一丝惊异,但是很快换上一副严谨,江易明挑了挑眉,将信扔给徐永轩,“嘛,那只狡猾的狐狸会逃走也没什么稀奇。”
徐永轩点了点头,表情温和的说:“放心吧!抓到他是迟早的事。”江易明没所谓的点了点头,徐永轩却一副几日不见的严肃表情,好像对周沟落逃很不满。
其实周沟落逃就连收到消息的夏鸿轩也惊了一跳,但是很快怒火的骂了办事的官员,竟然让最危险的人物跑了,夏鸿轩怎么不气,安排可靠的暗卫去找寻,夏鸿轩紧皱眉头想着不要发生什么事,不然可对不起他刚认不久的六弟,虽然他这六弟还未承认。
&爷,这周沟牵连的人员怎么办?听说这镇上的学堂也是他的。”
夏鸿轩听了将手中的杯子摔了出去,对提问的官员很不满的吼道:“难道还要本王教你们怎么做?”
一屋子的官员连忙跪下,刚才提问的官员赶紧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下官无知,下官立即去办。”
夏鸿轩狠狠的拍着桌子,“办不好你们的脑袋也可以不要了。”夏鸿轩这话一说完,跪在地上的官员们身体止不住的哆嗦,看得夏鸿轩就来气,怒吼:“还跪在地上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办,脑袋是不是真不想要了。”
屋子里的几路官员立即爬起来赶紧离开,夏鸿轩面色极度难看,再摔了一个花瓶后,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喊道:“风,皇上有说什么时候吗?”
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黑衣男子出现在屋子,跪地恭敬道:“回主上,皇上本决定下月十五,但许久未在一起过中秋,便决定中秋之日来。”
中秋吗?还有数月。夏鸿轩沉默半会,说道:“你和雷一同去找寻周沟,务必将人最快速度抓住。”
&风迅速消失在房间,夏鸿轩踩着破碎玻璃,走出房门,喊道:“赤,备马。”
七月五日,徐永宁和徐永年婚事前日,江易明听到了一则惊人的消息,徐大强家的孙子、徐永长的儿子徐正礼被学堂赶了回来,且三年不得入学堂考秀才。
开始江易明还有些不敢相信,等问过王九儿才知道这事是真的,并且已经多日,如果不是他一直呆在研究室不出,恐怕五日前就知道了。
江易明端着做好的糖果拉着徐永轩往徐永春家里走去,还未到家门口就看见哭闹的刘桂花,那嗓门和抱怨声还以为是徐永春害的徐正礼上不了学堂似的,气的江易明走上前骂道:“你在这哭有什么用,二哥又不欠你们,自己造的孽还怪别人,简直无理取闹。”
刘桂花是对江易明一点好感都没有,如今他最期望的孙子没法入学堂,他怎么也要在徐永春这里讨点好处,可这江易明处处和他做对,害的两个分出去的孩子一个一个和他做对,一点都没把他当阿么看。
刘桂花气的站起身准备骂人,可徐永轩的眼神太恐怖,仿佛饿狼般要吃人的目光吓得刘桂花退后几米,指着说你你你没下文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