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之前我找问米的仙姑都说,招不到我爹的魂魄,原来是被人下了降。”标叔自言自语的说道:“小兄弟,如果我爹的魂魄被放出来,能不能招到,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他。”
“这个,问米这事,我还从没干过。”张天佑尴尬的一笑说道:“不过,到时候,我可以试试。”
听到这话,标叔很高兴;余下的事,就是破降,其实,破降也不是太难,只要东西齐全,就可以把囚降给破了。
张天佑办事,向来不喜欢拖拖拉拉,当天下午在标叔的老别墅,就开始为召忠破降。
之前张天佑摆过“净寐阵”;之前也提过,净寐的意思,就是让死者入土地为安。
就见张天佑拿出一个凿子,在楠木棺材的上面凿了九个眼,这个九眼叫“阴闶”,阴闶是释放亡魂怨气用的。
囚降属于一次性降术,对中降之外的人是没什么伤害的,所以可以放大心大胆的破。
这时,就见叶小鸾拿了一些礞石的粉末洒在尸骨上,又在棺材周围摆了一圈柳树枝。
张天佑拿着一把香,点了一个梅花香阵,香阵把棺材围在中间,这时就见一股风从棺材里往外吹,烟雾忽然四下飞散了一下,又立刻恢复了正常。
旁边的叶小鸾早已经把罗盘拿在手中了,忽然罗盘转了起来,张天佑一笑,成功了。
剩下的问题就是招魂了,张天佑有点犯难,因为他从没招过魂,这时忽然想到了周半仙,他会不会招魂呢,这老头总是神神叨叨的。
他急忙让阿豪把周伴仙给请来了,没想到一问,这老头还真会,而且乐意帮忙。
这天晚上,周半仙在召忠的棺材旁摆下桌子,不知从那拿了一把小桃木剑,拿了一把礞石粉撒在地上撒了一层,此为“迮道”,《茅山术》中记载,魂为阴,阴迹可迮之,意思就是说,鬼魂是属阴的,也可以以阴气“强迫”他上身。
这时,就见周半仙口中仙仙有词,不一会儿开始混身哆嗦起来,张天佑原来看到张奶奶问米,跟这情况差不多,一看魂招到了,急忙让阿豪把标叔请了过来。
就见标叔和周半仙用粤语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标叔便大哭起来,也不知他们说的什么,一会儿说,一会儿哭的,张天佑也不打打扰。
可听着听着,忽然能听懂了,就听周半仙说:“多亏介(这)位兄系(弟)帮忙,我才有机会投胎,一定要多给这位兄(系)弟两千万,做为酬谢。”
张天右听到,就楞了一下,自己没有听错吧,怎么听懂粤语了呢?但这时候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了,最主要的是,能多得两千万,这才是可喜的事。
不过,从周半仙那笑容中也看得出,后面那几句话,是他加上去的。
标叔哭过一阵之后,领着阿豪他们在后院一个石桌了下面,挖出了一个坛子,拿出来一看,里面全是地契,存折什么的。
张天佑这才知道,原来标叔是向他爹问这些呀,这老头也真够滑的。
这么好的楠木棺材让张天佑给凿坏了,第二天张天佑帮他们找了一处风水好的地方把召忠安葬了。
等什么都忙完了,张天佑他们又呆了两天,准备起身告辞,他还担心张奶奶的身体呢。
刚来到标叔家,就见钱万里正在客厅坐着呢,手里拿着一个地图一样的东西,标叔也在沙发上坐着,看到张天佑他们过来,微微一笑:“小兄弟,快请坐。”
张天佑和叶小鸾也没客气,就坐在了钱万里对面。
“钱老板,你这拿的是什么呀,不会是又想去那旅游吧?”张天佑好奇的问道。
“去旅游还用得着带地图吗?”钱万里笑了笑说:“看看吧,这是我从赵明的住处找到的。”说着,把地图递给了张天佑。
张天佑一怔,这个钱万里还真是手眼通天啊,连赵明的住处都找到了,也不怕他在屋里下个什么降,降到你身上。
张天佑接过来一看,是一张古老的地图,上面的字有些都不认识,而且纸也发黄,看来是有些年头了。
张天佑看到半天,像是一个路线图,因为上面还画着穿插标记,像是有人走过一样。
“看明白了吗?”钱万里似笑非笑的说道。
张天佑一笑,把地图往桌子上一扔:“有什么看不懂的,不就是个路线图吗?”
钱万里把地图拿在手里,微微笑了笑,便不在说话了。
张天佑望了一眼标叔,刚要张口,标叔却先说话了:“阿豪,把东西拿过来。”
就见阿豪把一个手提皮箱提了过来,一按上面的按钮,皮箱就打开了,轻轻放在张天佑面前。
“小兄弟,一点小心思不成敬意。”标叔笑着说道。
张天佑往箱里看了看,就几沓人民币,还有两张纸一样的东西,张天佑拿起来看,原来是一张两千万的支票,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虽然,张天佑不懂支票,但也听说过。
“这是瑞士渣打银行的支票,去国内的银行也可以换取,到时候你用多少,换多少就行了。”钱万里笑着说道。
张天佑点了点头,却把那一张两千万的支票拿给了标叔:“标叔,咱们说好的五百万,我不能多要您的。”
标叔急忙推给他道:“小兄弟,这是我父亲的遗愿,这些钱您必须收下。”听得张天佑直想乐,这那是你父亲的遗愿,分明是周半仙的愿望,但这事又不能说穿,只好收下了。
不过,张天佑没有去内地取钱,而找让标叔把钱汇了过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真要拿着五百万的支票去银行取钱,银行里的人非叫警察把他抓起来不可。
因为这事,他们去银行跑了十几趟,最后没有办法,说是委托张天佑去内地投资,这才把钱拿到手。
箱子里那几万块钱,是让张天佑他们路上花的,现在标拿了地契和存折之后,手里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