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3章风轻轻吹,心慢慢痛
张念眼眶红了起来,那种窒息的感觉,硬生生的将她的心脏撕裂。
“横在我们之间的东西太多,多的我就算还爱着,却也无法走近你因为太累了。”张念看着楚梓霄缓缓转身面对她,嘴角一抹自嘲后,眼泪就滚烫的落了下来。
“并不是每一个童话故事的结局都是美好的,也不是每一段爱情都有结果。”张念坚强的吸吸鼻子,笑了下,哪怕这样的笑带着眼泪,“网上不是有人调查过,高达95的初恋,都是没有结果的吗?你和简沫,你之于我”
话落下的时候,张念只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
原来,她可以面对他变得疏离和冷漠,却无法制止那爱他的心。
这一段感情,终于要画上句点了
她以为,她就算难过却也会因为那些糟心的事情变得无所谓。
可原来,她忘记了人的心脏,如果被填充了另外一个人,要被硬生生的拔出的时候,是带着血的
楚梓霄脸上的神情渐渐龟裂开来,他看着张念,上前,轻轻的抬手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我不想要这样的结果。”楚梓霄的声音透着一丝悲伤,“当初看不清,才成了如今的地步张念,我不介意这条路会走的艰辛,可我要一个机会。”
张念忍不住的一直落着泪,她痛的快要窒息了。
“不!”张念闭了眼睛,将眼眶里的泪水全部挤了出来。
她不停的摇着头,哪怕心痛到了窒息。
楚梓霄一把将张念抱住,双臂狠狠的圈着她的身体,仿佛要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才罢休。
“当初的事情,我不会道歉,毕竟那样的情况下,我是愤怒和厌恶的。”楚梓霄双眼猩红,“可是,我忽略了你也是受害者,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甚至,让你承受了比我多一倍的痛苦”
楚梓霄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悲伤和悔恨。
如果不是因为对沫沫的执着,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晚的愤怒,他和张念,也许会慢慢开始,一切也可以岁月静好。
可发生了的事情,不管是他还是张念,都没有办法改变。
甚至,他能猜测到了答案,却不想面对
所以他在挣扎着。
“当时,我也是受害者,现在我没有一个机会,对我何其残忍?”楚梓霄悲伤的问道,“而我们又何其无辜?”
张念不停的哭着,在楚梓霄的怀抱里,她的眼泪就好似决堤了一样,死劲的往外涌着。
曾经,她是多么奢望这个怀抱。
她幻想过,如果被楚梓霄拥在怀里,她一定能够幸福的晕过去
青葱的爱恋,女孩对爱情所有的梦想,她在楚梓霄身上都做了。
就因为都做了这些美梦,当梦醒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的坚强是多么不堪一击。
“我们都没有错,错的只是时间总是无法得到契合”张念忍着也想要去抱一下楚梓霄的冲动,她知道,这一刻,她要拖泥带水,只会让自己和他都会更加痛苦。
“时间错了,可以修正。”楚梓霄咬牙,“错过了,可以等,可以回头找没有去努力,我们又怎么会知道,一直是错的?”
张念已经哭的抽噎,“没有办法了”她突然大力的一把推开楚梓霄,“你能还我一个爸爸吗?你能让我妈妈不再终年躺在病床上吗?不行!”
张念大吼一声,“楚梓霄,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在中间有多么为难我甚至在想,如果当初不是我的无理要求,如果不是为了我所谓的梦想,如果没有那场戏,是不是我今天反而能更加快乐一点儿?!”
她自嘲的笑了出声,“可怎么会有如果呢?什么都是发生了的事情,我们都无力改变”张念擦了把眼泪,“曾经,简沫和顾北辰之间,那么多问题,可他们是相爱着的,所以必须要克服,而我们呢?没有,没有刻骨铭心,又如何能携手共度荆棘?”
“我们现在可以去谱写属于我们的刻骨铭心!”楚梓霄低吼。
张念摇摇头,“你看不懂只有开始的没有彼此间的杂质,才能有可能刻骨铭心。我们之间隔着一条鸿沟,如何去刻画彼此的骨,铭记彼此的心?”
一声质问,让楚梓霄只觉得全身无力。
他明白张念说的一切,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更加无力。
“各自安好”张念努力的笑着,哪怕鼻子酸涩的厉害,“也许,哪一天我就能淡忘对你的那份心思,而你,也能寻找到一份平静而属于你的爱情我们彼此祝福,将记忆留在今天。”
楚梓霄的眼眶红了,他嘴角翕动着,想要强行的做些什么。
可在这一刻,他没有办法动作。
面前的张念是这样的坚强,他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眼眶里的泪水,看着她嘴角的笑容,他无法再去用什么作为去伤害这个女孩。
冬日的夜风,夹杂着刺骨。
一下一下子的,划过脸上,就和小针尖落在肌肤上一样。
可这样的痛,又如何能比得过心里这一刻的痛?
从归国开始,对沫沫的感情处理的错误,以至于最后将错误延伸到了张念身上。
他是无辜的,可张念比他更无辜。
但如今明白过来,一切都晚了
就算张念勉强和他在一起,她也会不开心,天天因为自己的行为愧对父母而折磨着自己。
这个难道就是他能为爱付出的?
就和当初的沫沫,他的爱难道只可以带来伤害吗?
不是的
他也可以退让,也可以默默付出,不是吗?!
并不是每段感情,他能做的,都只有爱而不得下的犀利
时间,一点点过去。
冬日的夜越来越深,风也越来越刺骨。
楚梓霄倚靠在车上,抽着烟,一支又一支,到张念下班的时候,脚跟前已经落了一圈儿。
张念看到楚梓霄的这一刻,心情复杂。
她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彻底的将楚梓霄推开
“你不要有负担,”楚梓霄见张念站在那里不动,轻缓开口,“以尴尬的身份,送你最后一次,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