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自诩乃是性情中人,既然到了古代,这标志性的青楼是一定要进去的,就是考察一番也好嘛。这货为自己找了一个铿锵有力的借口后,果断进入,早就忘了今日出来的目的了。
走到门口龟公突然伸手一拦道:“干什么?”
李青云毕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被龟公一问,竟一时语塞,总不能直说我是来**的吧?这让一个二十一世界的有为青年怎么说得出口嘛。
龟公迎来送往,阅人无数,一看他的有些扭捏的表情,就明白了,他心道:原来是个新手。又看了看他的穿衣打扮,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不由心中一动:嘿嘿……今日可得狠狠宰他一笔。
“小子,第一次来吧?规矩懂不懂……”这龟公本就獐头鼠目,这么猥琐地一笑,更是眼睛鼻子都挤到一块去了。
李青云听他说道“规矩”心中好笑:我擦,你一个拉皮条的,还想敲我竹杠?小爷看着就这么像是冤大头吗!
“规矩?我可不知道什么规矩。”李青云故意装作不懂。
龟公瞧他分明是在装傻,脸一板道:“赏钱懂不?看你就是一个初哥,切,童子鸡一个……”
“那前面几位怎么也没看给你赏钱啊?”李青云又道。
“哼,你能跟人家比吗?人家是什么身份,你就是一个要饭的,唉!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敢往百花楼跑啊……”龟公眼见也压榨不出什么东西,索性就侮辱他几句,以满足自己扭曲的心理。
他妈的,狗眼看人低!李青云冷眼看着这厮作威作福。
“要赏钱?来来来,凑近点!”李青云勾了勾手,然后伸手往兜里掏去。
龟公本已经不抱希望能从他这捞到什么好处,突然又听到他招呼自己,不由大喜,笑着迎了上去。
“砰!”
李青云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我让你狗眼看人低!”
龟公哎呦一声,捂着眼睛倒退几步:“你你你,你打我?”
“老子揍得就是你!连我也敢拦,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说完昂首挺胸,大踏步而入。
龟公瞧着他虎步龙行的的背影,端的是有几分世家公子的气势,不由心惊:“难倒是自己看走了眼?”
李青云进到楼里,发现里面的装修极为气派,到处透着富贵堂皇,其布局倒是跟电视中演的差不多,也分成上下两层,二楼是高雅区,一楼是经济区。
很快就有姑娘过来热情迎接,都是些半老徐娘,李青云自然是看不上眼,在一楼走马观花转了一遍,发现全是些庸脂俗粉,李青云心中一阵失望。
此时却见一名公子搂着一个妩媚妖娆的窑姐,缓步从二楼下来,李青云眼睛一亮,这个窑姐虽说不是特别漂亮,但跟一楼这些辣眼睛的老葱们一比,却称得上是天仙了。
这厮当即不做停留,蹭蹭蹭上了二楼。
一上二楼却发现又是另一番天地,二楼的装修以清新脱俗为主,整个二楼的中间大厅,乃是一个环形舞台,此时好想正在举办什么活动,围观的嫖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却见先前那名老鸨子张妈妈,扭着浑圆的腰肢,在台上双手叉腰,扯着嗓子道:“咱们雪娘姑娘啊,可是现在百花楼的花魁,我这位女儿从六岁起练习坐缸,一直到十六岁方才功成,历时十年整哩……”
中间一个姑娘薄纱遮面,静静端坐在一个彩色蒲团上,眼前放着一把古琴,应该就是她口中的花魁雪娘了。
雪娘一身白纱短裙,那种刻意端坐的姿势,让得她的上身显得越发的饱满圆润,虽然她薄纱遮面,可却有一股迷人的风韵透出,短裙下一双雪白如长藕的美腿露出,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旁边有人低声道:“什么是坐缸?”
另一人嘿嘿一笑道:“兄台,这坐缸可是个妙活。”
众人见他知道,纷纷朝他那挤去,李青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跟着往前凑了凑。
那人得意解释道:“青楼的鸨母在幼女之时,就根据女孩的体型为她选择一口水缸,让她坐在水缸沿上,保持平衡不掉下去,而且每天至少要坐三个时辰,这门功夫要一直练十年方才算小成。”
李青云心中纳闷,这是为什么。
却听那人继续道:“这水缸沿可是极窄的,人坐在上面,要想不掉下去,就得夹紧双腿,久而久之,锻炼得那个地方就会既有弹性,又极为温润……端的是妙不可言啊!”说完一脸的猥琐表情。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竟是这样,听完后这帮嫖客更是跃跃欲试,心痒难耐。
张妈妈继续道:“而且我这女儿一月仅接三名客,各位爷若是想与她共度春宵,可得要讲究缘分的哦。”
众人一听纷纷泄气,有人不满地抗议道:“一个月才三次,那怎么够,老子有的是钱!这个月的我包了!”
又有人大声叫嚷:“这个月,下个月我都包了!”。
李青云心道:这老鸨子真是个大大的奸商,之前用鸽子血假扮处女,现在又玩坐缸,还搞得一手漂亮的饥饿营销!你一个窑姐卖身,居然还恬不知耻地讲什么缘分?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薄纱遮面的花魁雪娘美眸微颤,好似一波春水汤漾开来,她朝叫价的几人看了一眼,虽只是一眼,却令他们浑身一颤,纷纷感觉花魁是在看我!
雪娘当选为百花楼新一届的花魁,果然是有些手段的,还没有摘下面纱,就已经令众嫖客为她神魂颠倒了。
张妈妈见收到了预期效果,又扯着嗓子吆喝道:“今日乃是花魁雪娘姑娘的生日,哪位恩客送的礼物最令她满意,今晚就可与她共度春宵。”
“我这有北海夜明珠一颗……”
“我这有名家字画一副……”
“我有纹银一百两!”
众嫖客还不待张妈妈说完,早已开始“拼富”!
老鸨子见这帮嫖客已经精虫上脑,拼了命地叫价,乐得捂着嘴,咯咯咯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