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天色刚亮,身边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响起,唐飞揉着惺忪睡眼醒了过来。
撑起身子看过去,昨晚的女人靠在床头柜那儿,正在客房便签上写着什么。
窗帘透入的阳光挥洒进来,入眼处的后背肤白胜雪光滑细嫩,唐飞满意的点了点头,抻着懒腰打了个哈欠。
啧啧,真白,就是有点晃眼!
昨晚灯光调暗了色调,又只顾着肆意放纵,急切之下根本没来得及欣赏。
现在女人侧身倚在那儿,吸引他的不止是恍惚若现的山峰,也不是弹性十足的翘臀曲线。
而是女人的气质,秀发散乱在香肩上露出如玉凝脂的脖颈,平添了一丝慵懒,十分撩人。
唐飞淡然发笑伸过手去,就要把女人揽在怀里,借这清晨大好时光,准备提枪上马重振铁汉雄风。
听到动静,女人停笔转过头来,看到他的动作,直接推开了纸笔,拽过被子砸了过来,起身下床快速穿戴衣衫。
被子砸来香风四散,唐飞挥手挡开看向女人,笑问道:“怎么了这是?”
“要你管!”女人闻言瞪眼过来,借着阳光看向他的肩头和胸膛,整理衣衫的动作不由顿住。
唐飞赤膊的上半身伤疤遍布,在古铜色的肌肤映衬下显得无比狰狞,女人虽然久居都市也看的出来,那些不止是刀伤。
道道伤疤附着在完美的肌肉线条上,让人视觉受到冲击,现出野性十足的男人味儿。
昨晚走进浴室,刚见到这些伤疤,就惊讶的不行,此刻再去打量,女人的神情有些恍惚。
“看入迷了?”唐飞看出女人被自己这一身伤疤震撼,抬手在床单上拍了拍,笑道:“时间还早。”
“龌龊!”女人闻言冷眼瞪过来,穿戴好衣衫打开床头柜上的皮包,竟然拿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办公剪刀来。
卧槽!
唐飞见状脱口喊了一句,上下打量着女人,好笑道:“要不要这样?都说男人提上裤子不认人,没想到你也是,折腾了老子六次,这…;…;”
话没说完,看到女人径直掀开被子抻起了床单,唐飞不由愣住。
洁白褶皱的床单上,点点落红形成一朵干凅了的红花,此刻看去何其刺眼夺目。
看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女人蹙眉打量了两秒,动作笨拙又小心翼翼的剪了起来,把剪下的布块叠好攥在手里,随后自嘲一笑。
看到女人默默的做完这一切,唐飞挑眉暗叹着摇摇头,从床上弹身而起,向女人走了过去。
女人见他走来,伸手奔着床头柜上抓去,拿起本是写给他的纸条,就要揉成一团。
“哎,写都写了,我看看!”唐飞攥住女人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不顾女人的挣扎,把纸条拿过来抖开,笑道:“早就坦诚相见了,都说一日就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呢?”
“拿来!”女人闻言瞪了他一眼,伸手娇喝道。
“呵呵,没想到你还是个霸气范儿?昨晚说好了,至于弄成老死不相往来一样吗?”唐飞看完了纸条,耸肩笑道。
女人伸手夺下纸条揉作一团,打开手包拿出一沓钞票直接拍在了唐飞胸口,冷冷道:“给你的!”
“呵!”唐飞看都没看这沓钞票,戏谑打量着女人,冷笑道:“把老子当什么了?”
“昨晚的事情,你最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今后毫无瓜葛!”
女人神色清冷的看着唐飞,见他没当回事儿,补充道:“如果敢说出去,就让你从人间蒸发,别怪我没提醒你!”
话音落,也不管唐飞作何反应,女人拿着皮包步伐踉跄着走出了房间,只留下香风拂面。
听到套房门厅处关门声响起,唐飞手指从钞票上捋过,直接扔在了一边,打开窗帘迎着阳光看了一眼,走回来开始了每日必备的晨练。
拿来报纸在地板上铺好,单手换双手再换拳峰着地。
几十组高强度俯卧撑下来,报纸被汗水打透,唐飞仍是一脸意犹未尽不肯起身。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映在他布满汗珠的肩头上,肌肉线条隆起完美的曲线,没有一点健身馆里那些华而不实的夸张感,有的只是爆发力十足的视觉冲击。
紧随其后,十几组仰卧起坐结束,唐飞才一个鲤鱼打挺弹身跃起,行云流水的开始练拳。
昨夜虽然放纵整晚,每天清晨的这些功课也不会落下,这是他多年来纵横黑暗界的根本所在。
晨练结束,调匀呼吸拿过白毛巾擦着汗珠,简单收拾了一番后,才迈步走进了洗手间。
冲了个一身凉爽洗漱完毕,看了眼昨晚放纵时候被打湿的衣装,唐飞耸肩吁气邪魅一笑。
打开破旧发白的行军包,随便找出一套f2野战迷彩换上,拎着行军包走出房间,吃了早餐直接下楼,在迎宾员惊诧的目光注视下,直接上了待客的出租。
刚坐上车,电话就响了起来,唐飞看着那串长长的号码,笑着接起了电话。
“喂,这大清早的催命是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哈哈,唐飞你先别动气,我这也是欠他何昌华一个恩情,不得不还,我想问问你到云海了吗?那边催的很紧。”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谄笑着解释完,弱弱的道明了意图。
唐飞闻言轻吁了口气,眨眼笑道:“我昨晚下的飞机,折腾了一晚还没休息好,你就催债似的打了过来,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
“你说你说,我洗耳恭听。”电话那头的男人连忙应声答应着,恭谨的态度可见一斑。
“飞魄金针这么多年来,我只送出去三枚,算你在内,不过答应了三件事而已,你确定要用了这枚?”听到电话那头男人的语气,唐飞皱了皱眉,淡然提醒道。
这次如果不是电话对面的男人苦苦相求,又动用了他当年送出的一枚飞魄金针,他哪会赶回华夏?
“一定确定以及肯定,唐飞,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华夏当年被你列为佣兵界的禁地,可我这次也是…;”
“行了,我知道了。”不待电话那头的男人说完,唐飞就挂断了电话。
昨天虽然傍晚才下了飞机,他要想找上门去,何愁时间早晚问题,不过是给这当年对自己有恩的男人,一个反悔时间而已。
现在得到了确认,知道这个男人心意已决,多做劝说不是他的风格。
非洲大陆也好,西方黑暗世界也罢,知道他唐飞本名的人屈指可数。
可知道他‘飞龙’说一不二,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性格的,那是大有人在!
二十分钟后。
出租车在紧靠市中心的一栋大厦前停稳,唐飞下车仰头看向面前四十几层的华怡大厦,打量着门前出出入入的白领男女,笑着走了进去。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唐飞没有工作证,刚进大厅就被两位前台美女拦了下来,却也根本没有以貌取人。
“我找何昌华!”唐飞闻言打量二人一眼,皱眉说道。
“何昌华?这名字听着蛮耳熟的。”一名萝莉面容的前台美女疑惑嘀咕道,声音清脆撩人。
“思雅!何昌华是我们的董事长!”另一名前台美女反应过来,看向同事惊呼道。
“对,我找的就是他!”唐飞冷笑点头道。
“哦,先生您贵姓?”谢思雅闻言翻开了预约本,笑问道。
唐飞闻言冷笑道:“呵呵!不用问这个,是他请我来的,你现在打电话给他,告诉他马上下来接我,否则后果自负!”
谢思雅闻言有些发懵,不明白唐飞的口气为何如此张扬,这哪像是来找董事长的呀,倒像是闹事儿的。
另一名前台反应过来,一脸戒备的打量着唐飞手中鼓囊囊的破旧行军包,对不远处的保安暗暗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