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站那别动!”于飞闻言把瓷瓶递给女孩儿,起身喝道,右手下意识的向后腰摸去,整个人仿若出鞘的利剑一般,锋芒毕现。
马尾女孩儿接过药瓶,转头瞪了一眼,还是焦急的看向老人,试探着伸手去掰老人的嘴,要把药丸喂进去。
“呵呵,你开枪之前,我没有事儿,老人已经不行了!”
唐飞缓缓抬手向前迈步,眉锋一挑道:“而且,你未必能伤的到我!”
说完见女孩儿把药丸向老人嘴里塞去,唐飞怒喝道:“住手!你想害死他吗?”
唰!
马尾女孩儿闻言手掌抖动,手心里的药丸掉了下去,回头怒视着唐飞,英气勃发。
几乎同一时间,于飞从后腰把枪拿了出来,已经打开保险,对准了唐飞,似乎随时都要扣下扳机。
“九二式?带枪号的?呵呵,有点意思!”唐飞摇头淡笑道:“我只是来帮忙而已,你们不用算了,老子也懒得动手!他吐纳失败气结于胸,吃救心丸等于送命一样!”
说完冷笑着摇了摇头,根本不给二人反应机会,转身就走。
“等等!”马尾女孩儿闻言愕然愣住,见唐飞走出几步,焦急喊道。
“没走多远呢!”唐飞摇头淡笑停下来,微微回头道:“给你帮忙你不用,非要求老子,心里才舒坦,是吗?”
“爷爷!爷爷!”马尾女孩儿见老人几乎快没有了呼吸,面色惨白中有些发青,梨花带雨道:“你怎么说都行,算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爷爷!”
“这位先生,刚才是我鲁莽!您若是真能救下许老!我任您发落!”于飞咬了咬牙把枪收好,鞠躬说道。
无论是马尾女孩儿,还是青年于飞,开始的时候都不相信唐飞,还把他当成了心存歹念之人。
因为许老心脏一直不好,这他们是知道的,而唐飞刚才从山顶跟着女孩下来,还懒洋洋的靠在树干上看着她,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所以听到唐飞的制止,才会心生戒备,可两人听到那句吐纳失败气结于胸,瞬间明白了过来,这是遇到高人了。
两人从早到晚,和老人住在一起,每天早上都陪着老人到这里晨练,都知道老人是在练习什么吐纳之术,没想到唐飞仅见一面就看了出来。
不是高人,还会是什么?
“呵呵,关键时刻能屈能伸,为护主而不顾及自身颜面,不错!”
唐飞对于飞赞赏的点点头,迈步上前看向女孩说道:“扶好了他,把头扶正!”
说完看向于飞,淡笑道:“于飞是吧?过来把他上衣解开!”
于飞看到唐飞走过来面对老人,手掌也未离开后腰左右,一直在戒备着唐飞趁机作乱。
可是看到唐飞为老人把脉后,对女孩做的吩咐,反应过来放松了戒备,点头道:“好!”
“你在干嘛?”马尾女孩儿看到唐飞在老人胸前揉了两下,还捏了一把,蹙眉问道。
“又没捏你的,你着急什么?”唐飞不悦转头打量着女孩的胸部,淡笑道:“现在我要为他施针,最好别打扰我!否则容易发生危险,明白吗?”
马尾女孩儿看到唐飞盯着自己胸脯,刚要发怒,闻言愕然愣住急忙点头,应道:“哦哦,好的呢!”
天色大亮,林地间的潮气也消散了许多,草木上的水珠缓缓滴落,除了远处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还有鸟叫虫鸣,四周围再无动静。
唐飞屏神静气,挽起左手衣袖,运指如飞的取下针来,掌心暗运内劲在老人心口处推拿了几下,随即凝眉施针。
如果王娟儿和杨诗茵在这里,一定会惊奇地发现,唐飞这次取下的并非那一排毫发粗细的银针。
而是护腕针带正面上七支金芒闪耀的金针,而且施针手法也相对快了些,在阳光映射下可以看到,每施一针后,针尾都在微微颤动。
“咳咳!”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马尾女孩儿和于飞都急不可耐的时候,陷入晕厥的老人清醒过来,干咳了两声。
“爷……”马尾女孩儿面色一喜,正要开口却停下来,怯怯的看了看凝眉的唐飞。
老人已经恢复了些意识,垂眼看了看神色认真的唐飞,对女孩儿摇了摇头。
“老头儿,抱元守一凝神内敛,别想那些没用的,我要收针了!”
唐飞早就注意到了老人意识已然清醒,看向女孩儿淡然道:“扶好他!”
说完不待女孩儿反应,掌心暗运内劲在老人心口左右各按了一下,几支金针的针尾肉眼可见的颤动起来。
老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面色痛苦的皱了皱眉,虽不懂唐飞说的意思,还是抛去杂念闭眼平复着呼吸。
唰唰!
女孩和于飞好像只看到了一道残影,感觉眼前一花,再去凝眉细看,老人心口处的金针已经消失,唐飞手里也是空空如也。
向下打量看到唐飞淡然若定挽袖口的动作,才发现七支金针一支不少,依次排列在护腕针带上,好像从未曾动过分毫。
“行了,老头儿,睁眼吧!没事儿了!”
唐飞站起来舒展着双臂,淡笑道:“试试通畅了多少?”
老人闻声缓缓睁开双眼,双手下压平复呼吸,大笑道:“哈哈哈!感谢小友!今日若不得小友相救,我这把老骨头算是交代在这儿了!”
“呸呸!爷爷,你乱说什么呀?”
马尾女孩搀着老人手臂,撒娇道:“刚才都吓死楠楠了呢,你知不知道?”
唐飞根本没听清老人说的是什么,此刻站起来,俯身看向蹲在那里的女孩,宽大的练功服被挤在了一起,胸前的两座高山奇形怪状。
原来如此,果然是习武的年轻女子,根本不习惯那些罩罩的束缚,真空上阵!
“小友?”老人早看到了唐飞的目光,也不点破,抬手说道:“刚才我看你可是在为老夫金针打穴?”
唐飞闻言愣住,淡笑道:“呵呵,算不上什么金针打穴,一点微末伎俩而已,没什么事儿,我先告辞了!”
老人看到唐飞转身就走,洒脱的简直不像话,凝眉喝道:“敢问小友,李逸飞是你什么人?”
唰!
话音落,走出几步远的唐飞瞬间顿住脚步,凝眉转过头来。
于飞看到唐飞好像动怒,竟然在皱眉瞪着老人,伸手下意识摸向后腰,就连马尾女孩儿也有所察觉,紧张的站了起来。
“于飞,不得对恩人无礼!”
老人不悦呵斥一声,转头笑道:“呵呵,小友稍安勿躁,千万不要介怀!老夫并无恶意,只是刚才看到你那金针,还有那手金针打穴的功夫,想起了故友而已!”
“你认识李逸飞?”唐飞闻言戒备神色放缓了许多,淡然问道。
这是回到云海,第二次听人提起李逸飞,第一次是昨晚在祥云会所,对外声称在围攻中有功的费祥,已经成了太监。
在老人说出金针打穴的时候,唐飞就有些不悦,推脱告辞,现在听到李逸飞这三个字,才会如此激动。
“哈哈,看来老夫果然没有猜错,不如这样!”
老人哈哈大笑道:“现在时间尚早,小友到我家中品茶详谈,如何?”
唐飞闻言看了看时间,回头瞧了眼何昌华的庄园方向,点头道:“行,走吧!我听听你这老头能说出什么来!”
“爷爷,他!”马尾女孩儿看着唐飞走出去的背影,刚要说话却被老人打断。
“楠楠,于飞,对这个人要以礼相待,他不是你们能够惹得起的!”
老人目光深邃的看向远方,好似回忆道:“如果他真和那个人有关,呵呵!恐怕这南国大地,要变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