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渊以前的确很心谨慎,经常权衡利弊,他安慰自己这是为了大方社稷,自从澹台子鱼变成现在这样之后,他不知为何也变的越来越有锋芒了。
可能是澹台子鱼的处事方式很凌厉,然而又非常有用,让他尝到了甜头,所以也开始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来行事了。
众朝臣面面相觑,这件事白了就是皇后自己筹建了一座桥又不动国,还真是和他们没什么关系,皇后要怎么建都是皇后的事儿。
只是为什么这件事突然之间就成了这样呢?
“这样看来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值得商议的了。”姬渊看他们都一脸不知道怎么的样子。
“皇后娘娘为百姓殚精竭虑,本是臣等要效仿的。”沈远躬身行礼。
在六部之中也只有沈远是先皇一手扶持起来留给姬渊的,其他虽然不是自成阵营也是观望态度。
有了沈远站起来,又有几个人附议这件事算是过去了,姬渊心里也轻松了一下。
“只是每年岷江大桥和两岸水患的治理都是一起的,皇后娘娘是否有能力都给承办了。”吏部尚书姜纪法躬身行礼。
姬渊没想到这些人也太得寸进尺了:“那你姜卿之见呢?”
“臣以为以往水患和大桥是同时治理的,今年也理应如此。”姜纪法躬身行礼。
姬渊思想了一下:“往年如此却年年治理,姜卿以为这年年治理比较好吗?”
姜纪了一下,他觉得自从皇后在启玉殿折腾过之后,皇上的问题也越来越尖锐了,让他们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微臣并无此意。”他可不敢要年年治理,因为他们一直都在想一劳永逸。
“那就分开治理。”姬渊虽然让澹台子鱼做了一个挡箭牌,但是也不会什么事情都给澹台子鱼拦下。
“如此以来就要双方协调,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恐怕会生出不少间隙来。”姜纪法十分担心的。
姬渊嘴角冷笑了一下:“姜卿的也对,那朕就派人请皇后过来,你们直接商议一下。”
“皇上不可。”王振阳立马站出来了,自从自己儿子被打了还对澹台子鱼感恩戴德之后,他心里就莫名的忌惮澹台子鱼了:“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
“这也不算后宫干政,只是他们之间需要协调而已。”姬渊就等着澹台子鱼把他们一群人的老脸的都没处放呢“钱德贵,你去请皇后来。”
“是。”钱德贵行礼退下了。
澹台子鱼面前正跪着一群宫人,她让重新挖茅厕,结果立马就冒出了一堆风水、忌讳的问题来,她不过是挖个茅厕都有人来阻挠,还真不让人消停。
“这些事情你们都不用担心,到时候真不好了,本宫请道士来做法。”澹台子鱼十分爽快的。
她向来喜欢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那就是能清楚了清楚,不清楚就用其他方式全面碾压。
这个时候钱德贵上来行礼:“皇后娘娘,皇上请皇后娘娘到启玉殿一趟。”
澹台子鱼有些奇怪,昨天她才答应了姬渊当挡箭牌,今天又被拉出去,这不会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来真的吧?
钱德贵也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人,想这些宫人还真有胆子来找皇后娘娘的事儿。
“什么事儿啊?”澹台子鱼才不会轻易的过去的。
“娘娘过去就知道了。”钱德贵行礼。
“我换一身衣服,夏影带着他们每个人去领五个板子,另外去和尉迟敬一下,让他派几个人来这里守着,以后打板子的事情不用太监了,一个个跟软面条似得。”澹台子鱼着一脸的嫌弃。
“皇后娘娘饶命啊,我们不过是来汇报宫里的正常情况而已。”那些宫人立马就慌了。
“正常情况是你们叫了多少匠人来,今天挖了多少了,而不是来告诉本宫那个地方不能挖。”澹台子鱼挥手不和他们了。
换了一套宫装澹台子鱼带着夏真和夏影去启玉殿了,她现在对启玉殿算是轻车熟路了,不过还是第一次白天被姬渊叫过去。
“到底什么事儿啊?”澹台子鱼走着问钱德贵了。
钱德贵就把启玉殿的事儿了一遍,其实皇上叫他来也是让他做这件事的。
“吏部的姜大人是不是自己人?”澹台子鱼眼珠子开始转起来了。
钱德贵一时间没听清楚是什么意思,于是偷偷看了皇后一眼。
“我的意思是他是不是站皇上一边的。”澹台子鱼好奇自己话有那么难以理解吗?
“姜大人算是中立的,也不算是谁的人。”钱德贵觉得和这位祖宗话好累。
澹台子鱼了头:“行,我知道了。”
启玉殿里六部的人都到齐了,另外还有一些其他人,见到澹台子鱼来也都纷纷行礼,不过自自觉的想起皇后上次在启玉殿出现的样子。
“免了。”澹台子鱼太后挺胸的走了过去,给姬渊行礼之后坐在姬渊给她准备好的一把椅子上。
“这次皇后筹备银两承建岷江大桥可谓是劳苦功高,只是岷江大桥的修建一直和两岸的水患治理息息相关,所以姜大人要和皇后商议一下如何协调的事情。”姬渊直接把事情挑明了。
“那姜大人认为要如何协调呢?”澹台子鱼直接看着姜纪法。
姜纪法出列行礼:“回皇后娘娘,岷江水患是两岸同时发生的,定然涉及到物资运输,到时候自然要协调。”
“本宫问的是姜大人认为要如何协调。”澹台子鱼认为这姜纪法肯定是找事儿的。
姜纪法又行礼:“到时候饥荒、瘟疫,朝廷的粮草运到那里容易被哄抢,到时候需要当地的驻军护送。”
“可是姜大人还是没要如何协调啊?”澹台子鱼直接站了起来:“姜大人了这么多困难,除了两岸运输物资需要之外和协调没有一关系,而协调物资又和建桥有什么关系,因为大水一发根本就没有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