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阵战乱以近午时,土著都退在一里之外不敢上前,也只有一些伤势教轻的土著从昏晕中醒来后,自行逃了回去。寨子这边也不去理会,任由其逃回。吴天啸见土著不敢再上前,显然已经完成了震慑作用,也不多事。便叫人快做饭,饭量要包括那些来投靠的泰雅土著。
到吃饭时兵丁轮流戒备,其他人便大吃一顿。雅群见汉人不只是保护他们的族人,连那香米饭都有分一份给族人,心中大是感动。乃带着另外两个南邹族首领太鲁,和达悟族首领道泽过来道谢。
雅群、太鲁、道泽三人见了吴天啸便双腿跪下,磕了好几个响头。那百来人土著青壮,见族长磕头也跟着给吴天啸磕头。这一来其他的几百名妇孺老幼也都跟着磕头,吴天啸连忙把雅群三人扶了起来。这时气氛已没有早上那时候紧张了。蒋壮也与雅群有两三个月的接触,雅群的语气也正常了起来,连比带划下,蒋壮也能听懂雅群他们五成话的意思。这样一来沟通也顺畅了许多,大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由于雅群来汉溪寨互市后,族人的生活很快便富足了起来,连着附近的南邹族和达悟族也受益匪浅。三个土著部落本来就是一个结社,互市之后生活大大改善,这引起了大山北面其他部落的注意。
在东番岛北部以阿美族为最大部落,且因其头家莫那道很是霸道,时常欺凌附近的其他部落,雅群、太鲁和道泽三族结社,就是为了防御莫道那的。且由于为了争夺狩猎地,阿美族与泰雅族自古以来就不和,两族相遇时,不是械斗就是厮杀,早已成了世仇。
那莫那道知道和汉人互市,可以大大改善族人生活后,便也想来汉溪寨互市。可是汉溪寨在南边,要互市就得经过雅群、太鲁和道泽的领地,这样一来矛盾就来了。雅群一来当心莫那道来着不善,二来也不想让莫那道因与汉人互市,而与自己争夺利益。所以每次莫那道带人想要过境时,雅群都纠结太鲁与道泽带人阻拦。这导致双方矛盾扩大,仇恨加深。
莫那道本是大族首领,为人又有些霸道,哪里能忍下这口气。所以几次冲突后,莫那道便联合了东番岛北端其他的头家。有赛德克族头家莫罢,布农族头家白狗,塞夏族头家马列巴,排湾族头家万大等商议,要灭了雅群、太鲁和道泽他们,吞并他们的领地,直接与汉溪寨互市。
但灭族厮杀这种大事,莫罢、白狗、马列巴、万大这种小部落的头家,起初是不敢参与的。只是畏惧于莫那道的威胁,以及他们本身也想要从和汉溪寨互市中获得好处,所以最后还是加入了莫那道灭族计划中去。这样一来,雅群、太鲁和道泽他们就遭殃了。
只是雅群也不是傻子。在前几次冲突中就有准备,警戒心很高。莫那道那边一有动静,雅群这边就立即纠结青壮来抵抗。但却是没想到,这次莫那道下了死心,雅群他们根本就抵挡不住,致使莫那道的手下冲进部落,大肆屠杀。雅群不敢迟疑,便召集所有青壮断后,然后带着老幼妇孺往汉溪寨逃来,希望汉溪寨的汉人,能看在以往互市的份上,救他们一回。而泰雅结社的三个部落都死伤大半,只有不到一半的人逃了出来,部落也被莫那道给烧毁占领了。
在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吴天啸便安慰雅群他们,只要他们愿意,就留在汉溪寨。不过眼前的事,还是先和那个莫那道休战才是,毕竟打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接着吴天啸便让土著的老弱转移到探险号船上去休息,其他人则和雅群、太鲁和道泽三位头家一起,与那百来个土著青壮留在汉溪寨帮忙。
就在汉溪寨转移妇孺的时候,莫那道却是派了一个土著过来。那土著身上带着一些金银铜器,来到寨子前三十步外,便大吼大叫着什么:“@#¥……&”
吴天啸他们虽然听不懂,可是身边却多了几个土著。那雅群当即指手画脚的把对方的意思说了一遍,蒋壮却也听出三五成意思:“吴爷。那个莫那道是叫人来议和的。他们说对汉人没有敌意,只是想把死去的和受伤的人抬回去。”
吴天啸听了便想让雅群他们传话,表示可以议和。但是雅群他们显然对莫那道非常仇恨,连与对方传话都不愿意。吴天啸和蒋壮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意思告诉雅群,让雅群他们明白。如果雅群他们想回自己的部落给亲人收尸,那就必须先和莫那道议和。如果没有与莫那道议和,凭着雅群结社现在三族的力量,连自己的亲人都没办法收尸,更不要说别的。最后雅群和太鲁与道泽小声商议的一阵,觉得汉人说的有理,最后才愿意做传话人。莫那道派来的土著得到答复后,便留下那些金银铜器,随后便回去传话。
不久。莫那道又派来的七八十人,先是把受伤的土著抬回去,随后才又来又回的把被炸死的,和掉进壕沟内扎死的土著尸体收拾回去。
在莫那道一伙给同伴收尸期间,吴天啸他们都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而是警惕的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直到莫那道把同伴的尸首都收拾回去,土著群全部消失在远处的山林内时,汉溪寨这才解除了警报,众人就都放松了下来。
日落时分。就在汉溪寨烧火做饭时,陈敏新也带着水手操作着训练号回到了汉溪寨,并告诉吴天啸,观海寨没有什么事。他们在观海寨戒备了一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便又驾船回到汉溪寨来支援。
警报解除后,吴天啸自然也不想让土著人现在就进入吴家寨,而汉溪寨容纳这么多人又太过拥挤。于是便把一部分人员安排在船只上,随后又安排兵丁轮番守夜岗,以防万一,最后才和众人一起吃饭。入夜后。吴天啸自在汉溪寨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吴天啸便被蒋壮叫醒,说是那个莫那道又派人来了。待到吴天啸来到寨子大门前时,但见许多雅群的土著青壮,都围拢在寨子门边,眼神愤怒的看着寨子外。
吴天啸扒开人群,但见寨子外不远处,昨天那个曾被自己用瞄准镜瞄准过的那个壮汉,此时正带着十几个强壮的土著汉子,站在寨子外几十步处。吴天啸问蒋壮怎么回事,蒋壮一说才知道原来来人就是莫那道,带着人是要来和吴天啸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