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那样委屈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冷冷一嗤,裘蝶抬起头来,直视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字一句,清晰地开口,“封靳言,你和秦罗敷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不必跟我解释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么希望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别是一个,就是十个,一百个,封靳言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从今往后,我都不想再看见你,如果不心在s市碰上面,我希望你可以把我当陌生人。”
封靳言一震,喉咙干哑得仿佛被火灼过一般,“蝶”
把人丢在危险之中的时候,封靳言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没有想到,裘蝶真的提出来的时候,他会这么难受,胸口好像被生生挖走了一块,疼痛难忍。
然而这样的表情,对裘蝶已经再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看都不看封靳言一眼,转身就走。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一道温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靳言,怎么还不过去?出什么事了吗?成宁都等急了。刚才那位姐是你的朋友?”
淡淡清香飘过来的同时,两人身边也多了一道纤细的身影,是一位长相极为精致的中年女人,非常漂亮,简洁合身的衣服将她的气息完全地衬托了出来,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跟封靳言呆在一起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裘蝶连头都没回,径直迈开了脚步。
边走边寻找元令玺的身影。
眼角余光瞥见站在封靳言身边的女人,如遭雷击般地定住了脚步,脸色一片雪白,心更是“怦怦怦”一阵狂跳。
那个女人
和舅舅舅妈给她看的照片里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照片里的女人二十出头,非常年轻、透着掩不住的青涩。
而站在封靳言身边的那女人,脸上染了一些岁月的痕迹,气质上更为端庄
裘蝶透过穿梭的人群,看向和封靳言一同离去的女人,仿佛被丢进冰窟中一般,寒意从脚底窜上来,直冲脑袋。
不会的。
不会的。
不会的。
舅舅舅妈她母亲已经死了,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还是他们亲自去领的骨灰,就葬在s市的墓园,她每年都会去扫墓
对。
她妈妈已经死了。
所以不可能。
只是一个长得像的女人而已。
自我安慰了一番,裘蝶扯出一记虚弱的笑,转身匆匆地离开。
忽然迎面一道黑影过来,重重地撞了她一下。
裘蝶一下没稳住,栽倒在地,手重重地磕在粗糙的地面上,疼得全身的神经都抽了起来。
撞她的人却连个道歉也没有,急急忙忙就跑了,很快消失在人流之中。
裘蝶抬手一看,发现擦破皮了,伤口不大,也不严重,渗了血丝,就是手肘直接磕在地上,刺痛地麻痹,一动就抖。
原来受过伤的腿也有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又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