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早上,刘放结束了流浪汉的生涯,他身上的几千块日元也花了个一干二净。
日元本身就不值钱,加上日本的物价非常昂贵,因此这些钱花起来是非常快的。如果不是刘放节约使用的话,估计他昨天晚上连吃饭都成问题。
刘放站在街头,看着行色匆匆的人群,心说:只能去卖照相机了,不然就要饿肚子了啊。
他说完话沿着大街往东走,寻找着可能的买家。
结果找了大半个钟头,刘放连一个潜在客户都没找到,正当他准备接着寻找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人的惊呼声:“哇!这台自动取款机怎么多给了一万块啊?”
刘放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短裙、背着书包的小女生,正歪着脑袋盯着她面前的自动取款机看个不停,面对着多吐出来的一万块钱,她虽然感到很开心,但更多的却是意外。
刘放心中一动:自动取款机这玩意在国内极为罕见,这主要是因为国内没有铺设好网络通道,取款人的信息无法跟银行的系统相印证,就算安装了,也没法使用,但日本却不同,他们的网络很发达,因此,才能普及这种设备,既然有网络通道,我不如……?
刘放越想越心动,很快的,他就拎着铁箱子来到了马路对面的公园里。刘放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然后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他首先看了看这台笔记本电脑剩余的电量,觉得差不多够用了,这才展开了行动。
刘放想干什么呢?他想通过黑客技术入侵银行的核心系统,然后通过远程指令,让自动取款机变成自动吐钞机。
银行的防护力量是非常强悍的,很少能够听到黑客入侵银行系统的新闻,这也从侧面印证了想要破解银行的防护系统有多么困难。
刘放首先在外围转悠了一下,这是他特有的习惯,每次实施入侵之前,他都会观察一下目标的情况,然后谋定而后动。
“看上去好像很严密的样子,从正面攻击的话,估计会消耗很长的时间,搞不好还会跟系统维护人员发生战斗,我不如换一个更加简单的办法。”
观察了两分钟之后,刘放确定了行动计划,他准备入侵自动取款机生产商的核心数据库。自动取款机生产商的网络防护力量跟银行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刘放很轻松的就成功入侵进去,然后在里面搜索着自动取款机使用的系统程序。
自动取款机具有计算机的部分功能,最显著的特点是它是由系统程序来运行的。客户插进取款机的银行卡相当于一个验证物品,只要输入正确的密码,验证就能获得通过。然后通过跟银行数据中心的信息核实,得到银行系统的授权后,客户就能取钱了。
这里面最难的就是获得银行的授权,在没有经过验证环节的情况下,不攻破银行的核心系统程序,就没有办法得到授权。
不过这里面还存在着一个特殊情况,那就是安装在取款机上的系统程序。只要你获得了这款程序的源代码,你就能绕过银行核心系统授权的这道关卡,直接让自动取款机执行它所能执行的全部指令,比如说让它把里面的钱全都吐出来,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
刘放正在做的,就是寻找自动取款机的源代码。
找了一圈后,刘放把目标确定在了一个经过层层加密的文件夹上,他呵呵一笑:“不出意外的话,源代码应该就藏在里面,如此严密的加密手段,可能其他黑客会一筹莫展,不动用超级计算机进行强力破解,根本无法成功,不过我的强项正好就是破解,所以嘛”
刘放说完话双手运指如飞,配合着他那恐怖的运算能力,对这个文件夹展开了人工破解。
破解第一道加密外壳,刘放花了五分多钟的时间;
破解第二道加密外壳,刘放花了三分钟的时间;
破解第三道加密外壳,刘放花了一分半钟的时间。
有人可能会觉得很奇怪:应该越往后面越难破解才对,可是刘放的破解速度为什么不降反升呢?
说起来非常简单,用一个词就能解释:规律。
世界上任何人为设置的密码密码都是有规律可寻的,特别是数字密码,规律性越加明显。
这个文件夹设置的就是纯数字密码,如果使用超级计算机的话,消耗的时间比刘放肯定要长,这是因为超级计算机只会按照预先设定的程序进行破解。
刘放就不同了,他对于数字非常敏感,当初破解超矢量加密方式的时候,他就展现出了过人的洞察能力,极短的时间就发现了规律的存在。
也就是说,刘放相当于一台智能计算机,他有自主意识,可以通过自己的分析和判断,去找到规律。超级计算机却不同,它会像刘放一样思考吗?明显是不可能的嘛。
刘放找到了加密方式中的规律,所以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即便密码的复杂性变强了,但在规律这个大杀器面前,也根本不够看的。
十五分钟后,刘放终于破解完毕,他打开文件夹,微微扫了一会儿,就把上面的内容记了下来。
再然后,刘放入侵了本地的网络信号供应商的系统,通过现实中的位置信息的对比,他在数据库中找到了刚才看到的那台自动取款机的代号。这里所谓的代号,其实跟网络ip是同样的意思。
随后刘放编写了一段指令,通过网络信号供应商发向这台自动取款机对应的代号。为了确保自己能够拿到钱,刘放特意设定了延时发送指令的程序。根据他的设定,这段指令将在十分钟之后发送出来,指令的内容翻译过来是这样子的:把存放在机器里的钱全部吐出来。
刘放把装备收拾好,装进了铁箱子,然后拎着箱子来到了这台取款机的跟前。
那位穿着短裙的小女生还没走,她看着手里的一万块日元,表情相当犹豫,似乎想贪掉多出来的一万块日元,但似乎又觉得这样会触犯法律,担心被追究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