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臻心里的怒火就跟遇到了汽油似的,蹭蹭的往上冒,这男人的嘴还真不是一般的锋利,竟然她不如白鼠!
她是不如白鼠那般可爱听话,所以她也不会如白鼠那般的逆来顺受。
“对,没错,我就是不可爱,也很不听话,那又碍着你什么事了?”
“我看着不顺眼。”
“那就不看!谁又没有强迫你!反正我也看你不顺眼。”
“楚韵臻,你睡了一觉,有精神了是不是?”
“当然,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那就闭嘴,消停会儿!”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妮子话这么多呢?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嘴巴是我的,脑袋也是我的,我想就,不想就不,这是我的言论自由权,谁也没有权利剥夺,你就更没门了。”
秦彦晟的额角跳动了两下,这妮子明显是吃硬不吃软,放下书本,站起来。
“你干什么?”
楚韵臻见他站起来,朝自己走来,害怕的环住了身体。
“试试我能不能让你闭嘴!”
秦彦晟面无表情的淡淡,猛地向前跨了一步,突然朝她扑了过来。
“啊!”
楚韵臻尖叫一声,响彻了整个房子。
左钧和杨若新离得近,先冲了进来,两人看到的景象秦彦晟正抱着楚韵臻,楚韵臻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一脸的痛苦样儿,还不停的哼唧着。
“额,臻臻怎么了/”
秦彦晟将楚韵臻放到上,然后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回答杨若新的疑问。
“从上掉下来了,别担心,臻妹妹没有哭没有闹,也没有晕过去,应该是摔得不重。”
摔得不重?他又不是她,怎么知道自己摔得不重?
她的腿疼得就跟断了似的疼。
杨若新显然是信了秦彦晟的话,坐到边查看她的伤势,倒是左钧对秦彦晟的话充满了疑惑,看了看一米八长两米宽的大,问:“这么大的,怎么会掉下去的?”
“臻妹妹睡了一觉精神太好了,又是唱又是跳的,一不心就掉下去的。”
秦彦晟的声音淡淡的,语调稳定,没有丝毫的心虚。
楚韵臻听了就不乐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毫不留情的反驳:“你胡!都是因为你!”
秦彦晟看了她一眼,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那你为什么怪我?我对你做什么了?”
杨若新和左钧的神经哧溜一下子就拉紧了,几乎是屏息着等待着楚韵臻的话,但是等了好一会儿,楚韵臻却是一句话也没,只是忿忿的瞪着他,那模样就像是恨不得杀了他算了。
“发生什么事了?”
沉默的氛围里,楚老爷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房间里的人都瞬间回神,齐齐的看向走进来的老爷子。
楚老爷子看向楚韵臻,慈祥的问:“丫头,怎么了?”
楚韵臻没想到竟然还惊动了老爷子,想他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上楼梯,觉得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笑笑:“没什么,不心掉在地上了。”
“有没有磕到或是碰到哪里?”
楚韵臻摇摇头,“没有,我很好。对不起,让爷爷担心了。”
楚老爷子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就好,以后心点。”
楚韵臻点点头,乖乖的嗯了一声。
楚老爷子走后,房间里沉默的气氛持续着,杨若新用胳膊撞了撞左钧,使劲的朝他使眼色。
左钧愣了一下,对秦彦晟笑道:
“少爷,你交给我的事情都办妥了。”
“比我想象的要快,我还以为你会赶不上今天的晚饭呢。”
左钧切了一声,“也不看看我是谁,就那么点事,还用得了一下午,我分分钟都能搞定。”
他的话音刚落,紧接着的还是一道不屑的切声,比起他自己的不以为你,这一声却是赤/裸裸的嘲讽鄙夷。
左钧看向又是翻白眼又是瞥嘴的杨若新,不爽道:“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杨若新完,绕到的另一边,楚韵臻身边坐下,见她低垂着头沉默,心情很低落的样子,问:“咋了?”
楚韵臻摇摇头,又躺下,盖上被子,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杨若新担心的晃晃她,“臻臻,你不舒服吗?”
“我没事。”
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沉沉的。
“没事,你捂着被子做什么?”
杨若新越发的觉得楚韵臻不对劲,正想要把杯子给掀开时,一只手先于她一步抓住了杯子的一角。
“秦大哥。”
秦彦晟用力一扬,被子就他扔到了地上,他的力量很大,甚至将抓着被子的楚韵臻给拎了起来。
楚韵臻淡淡的看了眼脸色同样冷淡的秦彦晟,便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杨若新的眼睛在明显闹别扭的两人身上转了转,很是纳闷,刚才两人不还吻得热火朝天的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势如水火了?还有刚才臻臻她掉下怪秦大哥是什么意思?秦大哥对她做了什么,竟然让她掉下去?
杨若新心里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的,真想脱口问出来,她考量了一会儿,看向左钧,左钧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朝她摇摇头,杨若新不情愿的撇撇嘴,却还是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下去。
秦彦晟拿着准备好的纱布,消毒液,药膏在边坐下,看向楚韵臻。
“过来换药。”
楚韵臻没有任何反应。
杨若新见秦彦晟的脸色不好,推了一把楚韵臻,却被她一巴掌打掉了,身子又朝另一边移了移。
秦彦晟也懒得废话了,长臂一伸,抓住她完好的那只腿,将她拖了过来。
“秦彦晟,你放开我!啊,疼!”
杨若新也没想到他竟如此的野蛮粗暴,愣了一下,连忙道:“秦大哥,你轻点。”
秦彦晟的手刚一松开,楚韵臻就又要跑,不过晚了一步,又被他抓了回去,压在了他的腿下。
“臻臻,你流血了!”
此时此刻,杨若新才发现楚韵臻腿上的纱布渗出了的一丝红色,惊讶的喊道。
左钧看过去,果真是,很不明显,是才渗出来的,不注意的话可能就会忽略掉,再看秦彦晟准备的东西,难道少爷早知道臻妹妹会流血?
“秦彦晟,你别碰我,我不要换药。”
“那你准备就这个样子下去见爷爷吗?”
楚韵臻看了眼染了血迹的纱布,安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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