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钧怔住了,他只是想着劝她,忘记了她根本不知道他已然知道她和秦彦晟之间的事儿,呵呵一笑,他挠挠头。()
“额,我、我猜的。”
楚韵臻显然是不相信他,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问:“你知道了?”
左钧这时候再装不知道就有些矫情了,只好点点头,嗯了一声。
楚韵臻轻笑一声,有些自嘲,却是什么话也没有,低下头去,长发落下来,掩盖住了她的脸,看上去憔悴而疲惫。
左钧叹了一声,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以后有什么话就和钧哥哥,别憋着。”
楚韵臻点点头,良久的沉默后,幽声道:“钧哥哥,我是真的害怕。”
“别害怕,钧哥哥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楚韵臻摇摇头,良久,动了动嘴唇,似是想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有出来。
楚韵臻在上已经不知道翻了十几遍了,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她知道是因为心里的那团火,那团火不压下去,她跟本无法好好的睡觉,又连翻了几个身,火却是越来越旺了,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她忽然坐了起来,下,走出去。
楚韵臻径直来到秦彦晟的房门前,抬手就要敲他的门,但是在手就要碰到门板时,又停下了,几番犹豫下来,刚才鼓足的勇气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楚韵臻转身离开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胆鬼!
胆鬼吗?
她已经是一个累赘了,难道还要再做一个胆鬼吗?
不,她不要做胆鬼!
她应该也有权利去问一些事情。
楚韵臻再次来到了那道门前,深呼吸一口,轻敲那道门,当响声落在自己的耳朵里,她忽然发现,其实这挺容易的,就是敲门而已!
连续敲了三声,无人回应。
难道是睡着了?
“晟哥哥,你睡了吗?”
依旧无人回答。
楚韵臻握住门锁,轻轻用力一拉,嗒的一声,门开了,一道光线从门缝里泄了出来,灯还亮着,应该没有睡,那为什么不给她开门?难道是躲着她?
躲着她?
楚韵臻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那个会躲着自己?!
应该是猜到她是来做什么的,所以才不理她吧!
但是,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敲了门,就绝对不能无功而返。
叩叩两声,还是无人答应。
“我进来了。”
楚韵臻推门进去,一股酒味立即钻入了鼻端,没有她想的那么刺激,似是还夹杂着些淡淡的醇香,视线落在茶几上,那上面有一瓶红酒和一个酒杯,酒杯里还有些许的红酒,红红的,像血一样。
她来楚家两年了,今天是第二次进入这个房间。
第一次来这间房间是她在刚到楚家时,幺幺热情的带着她参观了每一个房间,那时她对这个房间没有太大的印象,只是觉得装潢的色调偏冷些,而自从得知这间房间是秦彦晟专用的之后,她就没有再进来过。
今晚是第二次进来,依旧是那种微冷的色调,一如他的人,给人一种强硬淡漠的感觉。
入眼是空无一人,见书房的门开着,楚韵臻深呼吸一口,正要走过去时想到了什么,转身盯着茶几上的红酒定定的看着。
她从来就没有喝过酒,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么样,不过她见她妈喝过,就跟喝白开水的,想来红酒的度数不高,喝一两口应该没问题的。
酒壮怂人胆,而且她也的确需要什么东西帮她提提胆儿!
楚韵臻迈步走了过去,端起酒杯,想起这是秦彦晟用过的,就又放下了,拿起酒瓶想也不想的就灌了一口,甜甜的,香香的,味道还不错,再晃了晃头,一点也不晕,就又灌了几口,然后放下酒瓶,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书房。
一个棕红色实木书柜几乎与墙平高,相衬着对面辟墙而立的落地窗,书柜上面摆放着一排排精装版的书籍,旁边是与书柜一系的书桌,上面摆放着一个茶杯一个笔筒,剩下的便是几本书,极其简单的装饰。
楚韵臻有些震惊这里的藏书,没想到他竟然还会看这种有哲理内涵的书,她还以为他只喜欢看花花公子呢!
楚韵臻在书柜里发现了几本书,那都是她想看,但是遍寻不果的绝版,没想到竟在这里看到了,一激动,她似乎忘记了来这里目的,走过去,拿下渴望已久的一本书,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秦彦晟从浴室出来,来到客厅里,目光落在茶几上,他微微一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酒杯和酒瓶是一左一右放置的,而现在则变成了一右一左了。而酒瓶的力酒似也少了。
他当然不会怀疑自己的记忆,那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动了酒瓶。
视线四处扫了一圈,落在了书房,他看了一会儿,走过去。
书房里开着大灯,光线照得整个书房如白昼,当然眼前的景色也是清晰如丝。
她背对着他,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衣,裙摆正好遮住膝盖,露着一双白皙纤细的腿,正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书,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几乎覆盖住了整个背部,有几缕则顽皮的爬到了那白皙圆润的胳膊上。
“你在做什么?”
一道声音陡然响起,楚韵臻一惊,下意识的扭头去看,一阵眩晕却陡然袭来,她晃了晃,扶住一旁的桌子,手里的书也掉了下来。
楚韵臻晃了晃眩晕的头,扭头看过去。
秦彦晟就靠在书房门口,应该是刚洗完,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肩膀,滑下胸膛,最后浸入腰间的浴巾,几缕刘海垂下来遮住了幽深如海的眼睛,年轻健美的身体蓄发着狂野的力,带着几分魅惑和迷离的美。
秦彦晟停下擦头的动作,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神色有些迷离,微微皱眉。
“看够了没?”
楚韵臻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他看,脸唰的就热了,迅速的低下身子去捡书本。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一股熟悉的香皂清香传来,紧接着她狭窄的视野里便闯入了一双男性拖鞋,一股逼人的气息压下来,她下意识的握紧了那本书,似是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紧张到甚至于忘记了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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