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臻回到房间,泡了个热水澡,就躺在了上,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的听到了一阵咯咯的笑声,好像是幺幺的。舞若說網首发)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了,她已经睡了差不多两个时了,下,来到露台上。
一打开连接着露台的玻璃门,一股风就扑面而来,山里的夜风要更凉更冷些,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搓了搓起鸡皮胳膊的手臂。
幺幺的笑声不停的从露台下面传来,声音清脆又响亮,看起来心情很好。
楚韵臻走到栏杆前,往下望去,就见秦彦晟和幺幺在嬉闹玩耍,两人相互追逐着,玩得很是畅快。
“啊,呵呵呵,晟哥哥,快来追我,啊!”
话音刚落,幺幺被秦彦晟抓住,两人卧倒在地上,幺幺一翻身骑到他身上,开始搔他的痒。
楚韵臻担心被他们发现,往后退了退。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都累了,幺幺将装萤火虫的塑料盒子抱了过来。
“晟哥哥,老师萤火虫是人类的好朋友,会带着迷路的人找到回家的路,咱们把它们放了吧!”
秦彦晟揉揉她的头发,嗯了一声。
楚韵臻待了一会儿,正要准备进去,忽然眼角瞥到一点亮光,她好奇的看了一眼,便被吸引住了。
很多很多的萤火虫缓缓的从一个玻璃瓶中飞出来,在半空中飞舞旋转着,闪闪亮亮的,就像是夜空中的星子了下来。
幺幺看着在头顶上乱飞的萤火虫,高兴的跟着它们四处乱跑。
“心,别摔倒了。”
“姐姐!”
幺幺发现了露台上的楚韵臻,高兴的喊了一声。
楚韵臻再躲已不可能,对着她微微一笑。
秦彦晟抬头望去,见她只穿了件睡衣,皱了皱眉,然后叫住幺幺。
“幺幺,很晚了,该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
幺幺乖乖的嗯了一声,又恋恋不舍的看来看已然四散开来的萤火虫,挥挥手。
“再见!”
楚韵臻走进浴室,把热水放好,出来刚倒了一杯热茶,幺幺就进来了。
“姐姐,你看到萤火虫了吗?是不是很漂亮?”
“嗯,非常漂亮,和幺幺的眼睛一样又闪又亮的。”
幺幺呵呵一笑,配合的眨了两下眼睛,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慢点,别噎着了。”
楚韵臻抽了两张面纸,擦掉她嘴角的水渍。
“累了吧?”
幺幺点点头,“想睡觉。”
“洗完澡再睡,会睡得更香。”
楚韵臻把睡衣给她,“自己可以吧?”
“可以。”
幺幺抱着睡衣跑向了浴室。
秦彦晟是随着幺幺一起进来的,一直被忽视,现在终于可以开口话了。
“你出去不知道披件衣服吗?这是山里,不是家里。”
楚韵臻看了他一眼,没理他,朝浴室走去,还没到就被秦彦晟给拽了回来。
“你做什么?”
“你是不是想进去帮幺幺洗?”
楚韵臻愣了愣,挣开他的手,转身坐到上,拿起一份杂志
“是又怎样?”
秦彦晟郁闷的叹了一声,“你是她姐,不是她妈!幺幺不是孩子了,有些事她自己能做好。”
楚韵臻继续翻着自己的杂志,“你管我,我愿意!”
“你以为我愿意啊?不想让我管,就别惹我!”
吼完,冷冷的哼了一声:“否则,惹一次,管一次!”
楚韵臻也不爽了,“我披不披外套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惹到你了?冻着冷着的又不是你!”
“我看着不爽。”
秦彦晟睨眼看她,一脸的狂妄不驯。
“谁在吵吵呢?”
楚韵臻正欲开口,一道声音忽然插了进来,随后左钧一脸呵欠的走进来,看到秦彦晟,嘿嘿一笑:“是晟少爷啊!这么晚了,你不回去休息,在这里作什么?”
秦彦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走出去。
“抱歉,钧哥哥,打扰你休息了。”
左钧一愣,尴尬的搔了搔头,“其实我还没有睡。”
楚韵臻一愣,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笑道:“谢谢你,钧哥哥。”
“都叫我哥了,还和我客气什么!幺幺呢?”
“在洗澡。”
“你不打扰你们了,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左钧一走,幺幺就从浴室里出来了,楚韵臻连忙拿出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幺幺本就困了,又被暖风这么吹着,不消片刻,她就抵不住了,直打盹。
楚韵臻担心会揪到她的头发,让她躺下,将她的头发一一吹干。
“你是她姐,不是她妈!”
耳边忽然想起秦彦晟的话,她好笑的笑了一声,还好这话没有被妈妈听到,否则妈妈一定怪她抢了她的本该属于她的责任。
左钧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推门进去,忽然一团黑影飞过来,他迅速的闪开,只听碰的一声,玻璃杯砸在了门上,碎了一地。
左钧看着地上的玻璃渣,心里一阵颤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靠!不待你这么狠吧?”
还好他这身手够矫健够敏捷,否则这么一质地良好的玻璃杯砸到他的脸上,他那张帅得掉渣的脸还不得被毁得真掉渣了-----掉肉渣!
秦彦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你应该庆幸这桌上放的是杯子,而不是飞刀,否则……”
“否则我就是这人世间的一抹冤魂了!”
左钧走进去,来的他身边,见他一脸黑沉,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道:“少爷,我们是来这里散心游玩的,不是让你们吵架的。”
“你以为我愿意和她吵?”
“不想和她吵,那你就别和她话,你也知道你们俩之间没什么共同语言。”
秦彦晟的嘴角抽了抽,“我们俩之间没有共同语言,那你们俩就能相谈甚欢了?”
“虽然你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哎,谁叫我和臻妹妹志趣相投,相见恨晚呢?!”
话音刚落,秦彦晟一记眼光杀过去,冷光迸现。
“志趣相投?相见恨晚?你以为是拍狗血连续剧呢?”
左钧摇摇头,一脸严肃正色。
“不,我很清醒,不清醒的是你。”
秦彦晟看了他一会儿,移开视线,注视着远处浓重如墨的夜空,良久,道:
“我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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