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gps的定位,他们来到了花惜雾曾经短暂停留的位置,墙面画着一朵小花,错综复杂的符号,郑青浩紧皱着眉头,“小雾画的这些都是什么?”
易醉仔细一看,上面全部都是小语种,外加一些z国的梵文和藏语。
这丫头果然猜到了他们会来,所以留下了信息给他们,方便他们找人,不会横冲直撞惊扰了敌人。
她看着上面的文字,然后又倒着退了三步,看了看最下面的那一条,上面还有类似看不懂的文字,来来回回,她才拼凑完整,看来花惜雾每天都能出来,这绝对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
柳允镇很是佩服的吧唧吧唧嘴,“花惜雾果然是老谋深算。”就她这种指示法,外带着各种小语种穿插,谅神仙来了也绝对是看不懂的。
“易醉,上面写了什么?”
“他们每天都有换岗的时间,每次换岗只有五分钟的空白时间,所以小雾是靠着这五分钟时间混进去的。而每天她都会在半夜十一点能够出来,所以我们先不进去找她,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她出来,听听她这两天都查到了什么?”
“好,那咱们找个隐蔽的地方,等着她回来。”
几人躲在了暗处,观察巡逻人的规律,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他们也换班,轮流闭目养神。
等到半夜十一点的时候,各个精神抖擞,就等着花惜雾的回归。
半响,黑暗之中出现了一抹轻巧的身影,先观察了四周有没有陌生人的气息,随即看见了墙面上多了几个不是经过她手的小语种,一看这笔记就知道是易醉的。
她立刻欣喜的打了暗号,听懂了她的暗号,易醉三人纷纷现身了。
见到他们三个,花惜雾指了指外面,示意他们出去以后再说。
离开了监视区,三人坐在车上,花惜雾抓起后面的口粮就开始狼吞虎咽的,这两天不仅累,还没有东西吃,更加没有水喝,若是他们再不来,她很有可能会偷里面的东西吃,若是这样就很容易曝光自己。
所以她只能忍着,愣得看着好吃的也不敢吃。
吃饱了喝足了,她才说道,“我观察了五天,想必他们换岗的时间,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每天十一点是里面的人必须就寝睡觉,所以我不得不停止调查,以免打草惊蛇,而每天早上的六点,全体人都会起床,我会趁着他们起床之前的半个小时,偷偷的潜入进去,现在摸清了里面大概的结构,陈放有一间实验室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还有一间大的实验室,里面有很多的人依然在做研究。一共四个人,两个男人,两个女人。而病房是全部透明化的玻璃,远远的看去,里面的人好像都很老,时常能够看见有人蒙着白布被抬了出去。我暂时还没法进去,这里处处都有监控,所以非常的危险。”
花惜雾喝了一口水,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我替那些死掉的人检查过身体,他们都是因为迅速衰老死掉的,通过样本检验,他们身体内并没有癌细胞,却有一种可怕的病毒,可以蚕食人类无论好的坏的细胞,这种病毒最大的副作用就是迅速衰老。”
柳允镇惊愕,“你怎么给他们做样本检验?”
花惜雾很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当然是找机会了,难不成我肉眼就能看穿啊?”
柳允镇朝着花惜雾竖起了大拇指,“厉害了我的花姐,如此艰苦的条件下,你还能就地取材,小弟我是格外的佩服。”这个女人绝对是疯了,东西不敢偷着吃,搞实验居然敢偷着搞,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花惜雾拿出一袋饼干就朝着柳允镇丢去,“滚蛋,别喊我花姐。”就和风驰峻那个死人一样,就会给别人起外号,什么花姑娘?搞得像是抗战时期要被鬼子玷污的良家纯情小媳妇似的。
柳允镇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手,捂着被打中的脑袋,“你这个女人太狠了,专往别人的脸上招呼,不让叫就不叫,打人干什么?”
“你属于贱皮子,不打不老实。”
“你不仅人狠,嘴巴也毒,你老公怎么看上你的。”
花惜雾特别的得意,“我老公就喜欢我这点,你管得着吗?”
“管不着,就想夸奖一下他的口味儿超重。”
看着花惜雾平安的坐在自己的身旁,易醉格外安心,都有闲情逸致的闭目养神了。
郑青浩笑了笑,很喜欢fk成员虽然没事儿总爱相互损人,但是关键时刻总能挺身而出。他伸出了胳膊垫在了脑后,“你们聊吧,我先眯一会,时间到了喊我们,咱们一起进去看看陈放到底能不能捅破了天。”
“说起陈放,他这几天每天都有来,可是自从两天以前,他就没再来,你们说他会不会走了?”
易醉凝眉,难不成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易醉沉思,“我们得想个办法潜入陈放的实验室,那里面肯定有他非常重要的东西。”
“若是他还在做一些愚蠢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花惜雾问她,因为ky—33是她和陈放的研究,最有资格发言的人就是她。
“我不介意替他毁了ky—33。”
花惜雾耸耸肩,“陈放没有人道的临床试验,终究会出大事情,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们就全力的配合你。”
柳允镇指着后车厢,里面放了很有分量的‘礼物’,“那些东西足以令这个地方夷为平地,咱们可得好好的筹划一番,送给陈放一个大礼才行。”
翌日清晨,天微凉,雾气有些重,空气格外的湿润。
在五点半的那一刻,两班人马进行了换岗,在花惜雾的带领下,他们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地下的实验室。
复杂的路线,因为摄像头的原因,他们有的地方需要绕远,所以走走停停,正缓慢的前行。
花惜雾指着前方,“左拐就是他的个人实验室,没有人有资格走进去,密码是他的声音,对于这个我不擅长,所以一直没敢尝试。”
柳允镇拍拍郑青浩的肩膀,“你总算有了用武之地了。”
郑青浩很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再顺手挪开他的狗爪子。“谢谢你的夸奖。”可惜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那我们要现在进去吗?”
“不行,我们等到夜深之后再进去看看,白天的时候先把外面这些人搞清楚了,四个人的目标太过明显了,最好分开来行动。”
“两个人一组吧!”
柳允镇首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可不跟郑青浩这个卑鄙的小人一组。”
花惜雾颔首,“ok,我和小醉一组,你们两个人各一组。”
柳允镇傻眼了,“要不要这么无情?”
郑青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白痴。
“我和小雾去调查那些病人。”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但是小醉会轻功,所以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高难度。
柳允镇叹息,“那我和郑青浩去把那些搞实验的人调查清楚。”虽然很不想,但是自己单独行动又太危险了,所以柳允镇安慰自己,这只是暂时的,就勉为其难的和这个挖墙脚的背叛者呆那么一会儿。
易醉与花惜雾首先来到了那些病人所在的地方,在一个摄像头的死角,花惜雾指着里面的人,“他们是有区分的,来到这个实验室,他们就被划分为轻重中等三个阶段,然后被送到三个不同的地方,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是属于重等区域,前几天才被送进来的人。我观察过,他们都是癌症晚期的病人,症状非常的明显,可是自从进来以后,他们服用了ky—33以后,一些症状就开始消失。现在未来的三天是观察他们谁对这种药产生的副作用比较小,那么这个人会被列为重点的检查对象,分析他的体质。”
易醉点点头,看着透明玻璃下的人,可能是没有了死亡前的征兆,各个脸上都显得充满了生机。
“他们依据什么判断人体的衰老?”毕竟这种半成品ky—33她从来没有实验过,不知道怎么去观察具体的变化。
花惜雾咽了咽口水,绝美精致的小脸上染上了一抹哀痛,这几天她看见了太多这样的变化,从最初的震惊已经变成了现在淡漠,她压低了声音,“在等等,你就知道了。”
易醉一向不是个好奇的人,既然是好友让她等等,那么必定一会儿就有答案了。
看了一眼时间点,“现在柳允镇会控制单数摄像头五分钟,我们去单数摄像头下等着。”
两人刚转换了一个方向,就听见里面有人非常惊恐的喊道,“你,你的,你的头发怎么”
“我的头发怎么了?”
“白了,你的头发全白了。”
易醉朝着里面望去,有一个人瞬间的白了头,刚刚几个人还在谈笑风生,如今因为其中一个人突然而来的变故,恐慌与惊惧立刻席卷了这里的每个人,都在抓着自己的头发,看看是否和他一样变白了。
易醉惊诧的看向了花惜雾,她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没错,ky—33区分个人体质,有的人会迅速的衰老,有的人可能过个两三年都没有问题。”她拉着好友,“我带着你再去别的地方看看,这里马上就会有人来将他带走。”
易醉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他们在半途中催眠了一个护工,然后易醉假扮着护工走进重度病房区域,里面全部都是衰老到头发花白,手脚轻颤,牙齿都掉光的老爷爷老奶奶,连皮肤上的皱纹都显而易见,果真是老的能够让你一眼就看的特别清楚。
她化作护工,带着统一配备的浅蓝色口罩,进入重症区简单的询问了几个问题。
有的只是几天就衰老成这个样子,有的是在三年前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易醉抿了抿唇,三年前?
也就是说,这个地下试验室有可能在三年前就成立,他们不敢想象,陈放是不是选定许多实验的地点,而这只是其中的一个。
三年前,差不多就是她和陈放刚闹掰的时候。
如此短的时间,他竟然有能力去造这样的一间实验室,如果幕后没有人在财力权利势力支撑他,他绝对不会做到这一点。
没有久留,怕自己会曝光,易醉很快的就退出了房间,然后来到了摄像头的死角下,连忙脱下了衣服,给那位正在被催眠的护工穿上,然后为她带上了口罩。
花惜雾看着她的眼睛,语调轻缓,好似在吟唱着一首诗,“记住,你已经喂他们吃过药了,当你走到前方的路口拐角,你就会自动醒过来,去吧,孩子。”
她点点头,端着托盘超前僵硬的走去。
“确定时间,我们去陈放的实验室,我要的东西大概就在那里。”
“还有三十分钟,他们就要进入休息之中了。”
“你想好了,我们怎么出去吗?”见易醉指了指身后的武器,花惜雾差点惊声的怪叫了起来,“你该不会是真的想炸了再出去吧?到时候谁来接应我们?”
“我已经联系好了人,清水御夜会来。”
花惜雾拍拍胸口,“真怕你什么都要随性而为。”
“我就那么靠不住?”
此时的柳允镇已经放倒了一个做研究的人,正要去伸手扒他的衣服,准备自己换上,却被郑青浩拦了下来,“我去吧,你对医理一窍不通,去了只会露馅。”
fk学院的人就是有这么一点好处,那就是我不会的我也不逞强,她直接将白大褂丢给了郑青浩。
拿出仪器,翻开他的眼皮,照着他的瞳孔拖印一份到了仪器里,郑青浩拿出一对隐形的眼睛轻轻的放在机器内的凹槽里,仪器上显示制作完成。
他拿出了隐形眼镜戴在了眼球上,然后带上口罩走在实验室外的密码锁上,他按出一个开启键,“瞳孔验证。”郑青浩对准焦距,几秒之后,便听见女生机器化的说道,“验证成功。”
郑青浩走进了实验室,里面只有一个女人,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女人一把拉倒了一个死角,然后猴急的扒衣服,他是满脸的黑线,这都是什么地方,不好好做实验,竟做一些这样不靠谱的事情?
“陈博士,李博士送东西去了,张博士今天带着资料去做视频报告了,今天可就我们两个人了,上回你不是说要好好的满足我吗?”女人猴急的开始托着自己的衣服,边脱边道,“人家可是等了你一天了,你可总算来了。”
郑青浩苦着脸,他还在想,自己的运气怎么会那么的好,随随便便就碰见了一个研究者,原来那家伙是躲着眼前这条美女蛇的。
眨个眼的功夫,美女都快脱干净了,他连忙伸手阻拦,脑海里回想刚刚那个研究者的音频,调低了几个档次,再开口,“你可真美,可是我觉得我喜欢看你穿了若隐若现的感觉。”
女人微微一怔,算得上清秀的面孔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粉拳捶打在郑青浩的肩膀上,娇羞道,“讨厌,没有想到你这么有情调?”
郑青浩感觉自己的额头都快淌汗了,早知道这样的好事儿倒给柳允镇好了,说不定吃干抹净了还能套取一些有用的机密。
女人又把小蕾丝挂在了自己的身上,并未扣上,大好风光若隐若现,然后小内内退到了一半,露出半个挺翘的小pp,搔首弄姿的摆了好多个造型,顺便问他,“陈博士,你觉得我这样美吗?”
“美,实在是太美了。”
这话刚说完,女人就要朝着郑青浩扑过来,吓得他惊骇的退了一大步,正好来到了监控摄像头下,女人没敢再上前,有些欲求不满的娇嗔,“陈博士,你怎么离的人家那么远啊?”
“我,我就是觉得我应该找一个好的角度在好好的看看你。”
女人一听,立刻又开始不厌其烦的摆起了pose,郑青浩连连后退,“陈博士,这样看怎么样?”
“不错,等等,我在上这边看看。”说罢又换了几个地方,换来他的连连赞赏,“不错,不错,你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这么的美。”
这话不论真假,是女人听了都会非常的开心。
郑青浩扫了眼实验台面,看清楚自己要的东西,找出几个小瓶子,将他们全部都装好,放入一个装满海绵的小盒子里,以免因为动作幅度过大,里面的小瓶子撞在一起破碎了,所以他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见他光忙着实验,不搭理自己了,女人气的直跺脚,撒娇的声音都快令郑青浩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陈博士,你怎么又不搭理人家啦吗?难道我不美吗?”
郑青浩放好口袋里的东西,直接朝着女人飞奔而来,狂野粗鲁的将她壁咚了,惹得她心花怒放,还没怎么就先叫了起来,“啊陈博士,你简直,简直就是太man了,我”说着就要猴急的扒下他的口罩,稳住那张令人心颤到极点的唇。
郑青浩勾了勾手指,直接挥出了一拳重重的将她打在了眼眶上,疼的她直抽抽,没两下就晕了过去。“不好意思,本博士比较喜欢矜持一点的女人,你太奔放了,好像不太适合我。”
拿到自己要的东西,郑青浩马不停蹄的就跑了,与柳允镇汇合后,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晚上十一点还有五分钟,与花惜雾和易醉的约定马上就到了,他们两个人又急匆匆的朝着陈放的实验室狂奔,一路上躲避摄像头费了不少的时间。
见到易醉他们两个人,“我拿到了一些样本。”
“太好了,我一定会去好好的研究研究,我才不相信陈放会为了世界的文明发展这么废寝忘食,甚至草菅人命?”所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几人走向了实验室门口,按下按键,郑青浩调整自己的音调,模仿陈放的声音,只听到机械化的女生说道,“声音成功,密码错误,已经成功的启动了保护系统。”紧接着就想起了刺耳的报警。
听到这话,几人瞬间蒙圈了,花惜雾最气愤了,他奶奶的,密码也能随时换,“陈放,你这个王八蛋。”
上一次来的时候,陈放说的还是这个密码,今天再来就更换了,只能说此人狡猾到了极点。
易醉听着纷沓而来的脚步声,“炸了它,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与清水御夜约定好了,三十分钟来这里接我们,所以我们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不论成功失败,必须得走。”
摆好了微型液体瓶身的炸药,他们躲在远远的一处,此时也不怕曝光在摄像头下了,直接开枪就炸药打碎,随即发生轰隆的爆炸声,他们捂着头躲在死角,躲过了因为炸药废墟飘散的碎渣,看见大门被炸开了,几人快速的走进了实验室,将里面的样本收刮一通,最后就剩下一一个笔记本电脑,“柳允镇,重要的信息大概就在里面,接下来就靠你,我们为你打掩护。”
柳允镇直接打开笔记本电脑,插入自己的u盘,开始飞快的敲击键盘,破解最外围的密码。
此时门外的脚步声已经更接近了,郑青浩,花惜雾,易醉三人将自己的武器准备好,开始为柳允镇做起了掩护。
易醉走了,走的悄无声息的,他找遍了她可能去的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
他又去了学校,郑青浩也有六天没有来学校了,这个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若不是还有人说郑校长怎么样,他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郑校长这个人。
韩佳佳也不在医院,与郑青浩同时消失,让他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有预谋的失踪。
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他像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站在空空的屋子里,看着曾经熟悉的摆设,他后悔的要死,为什么要与她离婚,让她没了牵挂,想走就走?
“老婆,是不是我对你不够好,你才会离开我?”
后来,他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就去柳允镇的家里找他,因为她再也不认识与易醉有关的其他人。到今天为止,他才想明白,原来他对她是如此的不了解。
柳家老爷子柳俊看着狼狈的极点的裴瑞希,连胡茬都没有刮,他不禁蹙起了眉头,这裴家小子怎么把自己搞的和乞丐一样?就这副模样走出去,也恐怕没几个人认识吧?
“你找我们允镇做什么?”
“柳伯伯,我找柳允镇有点事情,你可不以叫他出来一下?”他的态度谦卑恭敬,倒是没有像他爷爷那般令人讨厌。
柳家老爷子态度也算是平和,“他不在。”
“不在?那你知道他去了那里吗?”他又急急的询问。
“允镇那小子一向随意惯了,去哪里要去多久从来不与我说,等他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这才是最可气的地方,分明把这个家当成了旅馆。
裴瑞希压住内心的酸涩,他能够从柳伯伯的眼睛里看到,他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骗人?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更加的难受,因为,她有可能再也找不到易醉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柳家的,刺眼的阳光投射而来,他觉得太过晃眼,只是眨个眼的功夫,他就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社长,刚刚来的那个小伙子昏倒了。”
柳俊揉着发疼的额头,这个臭小子就不能出了柳家大门再晕倒?
真是个麻烦。
“送去医院,通知裴家人。”
“是,社长。”
裴瑞希睁开酸涩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人,有爷爷,爸爸妈妈,还有瑞胜,允信和几个等着看好戏的人,甚至还有朴智善。小小的病房围了一大堆的人。
只要一见到她,他就会想到她所说的话,逼走了易醉和孩子。
他朝着朴智善看去,冰冷侵了毒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朴智善,她被瞪的直发颤,后悔那天自己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想道歉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道歉就被他凶恶的话彻底哽咽在了喉咙口,“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朴智善无法接受他的恶言相向,捂着嘴巴止不住的啜泣。
裴妈妈心疼的看着儿子,握着他的手,“瑞希啊,别再让妈妈担心你了好吗?”
裴瑞希抽出自己的手,谁也没看,挣扎的要下床。
“瑞希,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不要下床了,你想做什么妈妈帮你好不好?”裴妈妈是真的怕了,怕儿子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她该怎么活下去?瑞恩走的时候,她还有瑞希,如果连瑞希都没有了,她该怎么办?
裴瑞希充耳不闻,他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易醉,找到他的女儿。
裴瑞胜去搀扶他,“瑞希,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可是你先吃点东西好吗?爷爷和大伯父大伯母为你担心了那么久,你也要顾及他们的身体。”
他不懂,他只是想找易醉和女儿,为什么那么多的人要阻拦自己。
她走了,这几日他活的生不如死,悔恨在心里发芽生出了枝丫,每天都被压的胸口难受到了极点,他怕自己再找不到易醉,就会彻底的崩溃掉。
他光顾着找人了,没有好好的休息,没有好好的吃饭,他的身体已经透支了。
脚落地的那一瞬间,他就支撑不住跌坐在了地上,甩开裴瑞胜的搀扶,就算是爬他也要爬着去找他。
见他这副模样,裴家父母心痛不已,连裴爷爷脸色脸色难堪到说不出话来,看着如此不争气的孙子,他的心都快碎了,为了一个女人颓废成这样,简直就是太令人失望了。
他的固执和执着再一次的刺激到了朴智善,基于上一回瑞希反应过激,这回她不敢再说重话了,忍着心痛,她温柔的对他说,“瑞希,你别这样好不好,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你也有你自己的人生,爷爷和裴爸爸裴妈妈真的很担心你,你有多么的伤心难过,他们就为你有多心痛。”
裴瑞希默默的流下了眼泪,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颈,满是胡渣的脸上挂着狰狞的表情,那模样恨不能将她掐死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艰难到无法呼吸,所有人从震惊回过神来,开始拼命的去挣开裴瑞希的手。
他就好像不为所动,即使有多疼都没有松开自己的手,没人知道他最疼的是心,从易醉走了以后,就开始日日淌血,想到她和女儿一回,他就疼的忍不住瑟缩一下,久而久之他都快以为自己会一直疼到死掉。
裴瑞希将朴智善拉向自己,轻薄的唇贴近她的耳边,无情的吐出阴冷至极的话,“朴智善,我们订婚吧!”
她浑身一僵,甚至忘记了挣扎,呆呆的望着某一处。
有一瞬间,她好像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如果这是你要的,那我们就一起坠入地狱,从此以后永不翻身。”说罢,他松开了手,笑的癫狂,笑的阴冷,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感觉告诉他们,曾经那个温柔爱笑的大男孩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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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班,二更晚上十点半以后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