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的话大概只能来到这么远,若你喜欢看湖景,下次我带你坐船游湖,东苑的花园有连接湖水处,有小舟可用。或是你喜欢坐畫舫或大船,都可以。”
青璘没有回应,示意想要下马。贺兰祈佑便停了下来,先下了马,再把她扶下来。
青璘看着远处湖面,橘红色的夕阳沉下,天边像一幅染红了的画,感觉更加漂亮,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日落景象。
若终其一生她都留在海龙谷,她将会错过了今天这么完美的一幕。
这么一想,她对失去的东西又不再那么执着了。
他没打扰她,一直让她欣赏日落美景,直到天色开始随着夕阳进一步下沉而转暗。
“你去过东海吗?我看地图上画的是长江到苏杭后,再汇入东海,是这样吗?”青璘转头看他,好久以来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她对他也少有如此和颜悦色,一开口说的便跟寻常女子大相庭径,贺兰祈佑听了却不生气,嘴角尽是宠溺的微笑。
“嗯...但要再经过江南东道吴郡,还有一个上海小镇,在哪里再开出去便是东海,长江的水从那里以北都是咸水。海沙帮在那里建有大规模制盐的工场。盐是民之必须,多年以后也大概没有其他买卖,能比贩盐更能掌控富贵权势了。”
在当时,贩盐仍被纳为官有、国有生意,但盐价在每一个地区的差价已是大大不同。由于盐有很大需求,一些小型商贩甚至粗制滥造成份有害的粗盐,内陆地区人士在没货源时也无奈要购买。
海沙帮掌握江河水路,一直经营替商人运货送镳或南北两地货物低价买入高价卖出的生意。但贺兰祈佑的目光远大,在此时已经开始了制盐工场,并开发送盐往内陆地区的生意,奠定了賀蘭家后世千多年的稳固基础。
青璘走近他,用着某次在黑龙阁屋顶上,说可以任由他吻她时的眼神看他。
如此甜蜜夢幻的表情,可他知道這不是免費附贈的。
她又要跟他谈条件了,给他些甜头,达到她想要的目的。
不过这次他无法抗拒,这么多日以来的冷淡,只要她肯稍稍软言示好,他已经热到了心里,更别说她用这么软弱无防备的神情看他了。
他一時也按捺不住,一伸手就抱住了她,把他纳入了自己的怀里。
她没有抗拒,靠在他胸前,与他所想的一样,趁机提出她的要求。
“你会带我去吗?我是说...如果你要看看你的生意的时候,我也想去看看。”
虽已猜到她忽然示好的原因,但听到她说出来时,却仍免不了失落。
这女人脑里想的,真的都只有这些?
连分一点心思去关注自个儿的夫君也不能吗?
他气愤难平,捧起她的脸,凑过去大胆地吻住她,迅速占据她的樱唇。
青璘本来就知道要谈条件,必须得给他甜头,但他的架势太过强悍,她被激得无法不抗衡,双手挡在他胸前不住推拒他,却更挑起他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