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追魂锁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这道声音诡异的出现,使得叶牧与龙雀都是一惊,然后往身前的那座秃山之上看去。
只见一名清瘦无比,几乎是皮包骨头的老人,站立一块山石之上,目光阴冷无比,给人一种极为阴鸷的感觉。
“枯木师尊!”
叶牧见到此人之后,迅速的后撤了一步,这个老人,正是他在千机阁见到的那名老者,而且修为无比强大。
“小子,你似乎忘记了曾经答应过老夫什么!”
枯木师尊皮笑肉不笑,阴冷的目光投射到叶牧的身上。
“糟了!”
叶牧心里跳了一下,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会再次碰到这个古怪的老人,而且对方的武道境界,必定远超他,自己曾经为了在摇光圣地脱身,可是开口说过,寻找到朋友之后,就返回摇光圣地。
现在要怎么解释。
“前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叶牧勉强笑了一声,不过却充满了苦涩,恐怕他之前跟龙雀的话语,也被这个老头听去了。
“我如果不出现在这里,岂会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枯木师尊伸出一只如同鸡爪般枯瘦的手掌,瞬间一股强大的压迫之力蔓延而出。
轰隆!
周围的一座低矮的秃山,都是难以承受这种强大的压力,瞬间碎裂,而叶牧更是全身剧痛,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肩膀之上,让他难以挣动半分。
身在一旁的龙雀,也是难以幸免,直接被冲撞了出去,狠狠的砸落在地面之上。
“我靠,这老头是谁啊,太特么狠了!”龙雀在地上滚了几个滚,感觉全身的骨骼,似乎都被碾碎了一样,剧痛无比。
“咦?”
看到这两人的反应,使得枯木师尊倒是愣了一下,他虽然只是轰击出一道元气,可是要知道他的境界,可是大乘强者。
几乎在大乘境界以下的武者,没有人能够强撑过去。
而枯木师尊原本的想法,是让叶牧直接跪在地上,让他身旁的那只宠物灵兽直接爆体而亡。
可没想到,最后叶牧虽然身躯一弯,转瞬间却再次绷直。
龙雀也出乎他的预料,虽然痛呼不断,却是没有顷刻殒命,似乎体魄无比强悍。
呼!
叶牧双拳紧握,感觉这股强大的压迫之感,似乎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喷涌出来。
“要动手吗?”叶牧脑海之中飞速的思考,想要立即祭出封印之石,来抵消这股巨力。
可是犹豫了一下,他却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对方的境界,他可以感受出来,超过他太多了。
犹如天与地的差别,就算此刻祭出封印之石,能够压制对方一个境界,恐怕他也不是对手。
“老头,你不远万里从摇光圣地而来,该不会就是想要击杀我吧,如果有谈判的余地,不如我们先坐下商量一下”
叶牧体表溢出鲜血,可以想象他此刻所承受的压力,不过他的嘴角却在笑。
呼!
果然,枯木师尊冷笑了一下,竟然真的将那道掌力收回,一瞬间,天地之间的压力消散一空。
“小子,你很聪明,不过老夫最痛恨的人,就是和聪明人打交道。”
说道这里,枯木师尊的身躯直接从秃山之上飘落而下,不过手中一扬,从储物戒指之中,一条璀璨的锁链,却直接被他祭出。
刷!刷!刷!
枯木师尊的身影,犹如一阵鬼影,完全超出了叶牧的感知程度,瞬间接近叶牧此刻所在的方位。
“老头,你干嘛!”
叶牧大惊失色,脚步在地面上一点,迅速后退。
只是他如今的速度,还远远无法与大乘境界的强者相提并论。
几乎是瞬间,枯木师尊就已经降临,然后双手挥动之间,直接用手中的璀璨锁链,将叶牧的全身困缚起来。
这一幕,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融!”
神秘锁链捆绑在叶牧的全身之后,枯木师尊直接双手结印,幻化出数十道元气大手,拍落在叶牧的周身各处穴位。
然后就看到十分诡异的一幕,整条璀璨锁链化作光点,瞬间全部融入叶牧的血肉之中。
“这东西叫做追魂锁,你不是喜欢跟老夫捉迷藏吗,我将它打入你的体内,只要心念催动之下,不管你身在何处,我都能感知到你的方位。”
枯木师尊诡异的一笑。
“你!”
叶牧看着追魂锁的光华消失在他体内,心中一阵波动。
“你在我体内打入追魂锁,什么意思?”叶牧此刻万分疑惑,如果这个老头想要杀他,只怕现在就可以动手,却没想到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现在不杀你,自然有我的道理,而且我如今起了爱才之心,你小子虽然欺骗了老夫,不过就这么死了,不觉得可惜吗”
枯木师尊双手负后,一派高人的风范,可是目光之中的阴鸷感觉,却越发让人心悸。
“不如你就跟着老夫回到摇光圣地,成为我座下一名弟子,以后荣华富贵,自然唾手可得,如何?”枯木师尊突然问了一句。
“成为你的弟子?”叶牧看着这个可怕的老人,内心之中却掀起波澜。
“不错,你不是得罪了子非鱼吗,老夫可以保你,就算那小子的天赋绝世无双,可是如今没有成长起来,也不要妄图在老夫的手中击杀你,所以,你如今成为我座下弟子,不但可以享受无上荣耀,还能半年之后,进入摇光的传承之地,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枯木师尊脸上深邃无比,可是话语之中,却仿佛充满了诱惑力。
“有这么好的事情?”
叶牧眼角跳动,这个老东西似乎怎么看都不会这么好心吧,如今的诱惑越大,就意味着越危险。
只是叶牧如今却猜不透这老东西的目的,不过他却知道,事情绝对不会简单。
从第一次见到枯木师尊,叶牧就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所以当初在千机阁才根本没有考虑这个老人的话语,可现在,似乎他也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