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成摇头,“家家都有个不出息的,这是定律,你别放在心。我这边口子不能开,否则收不住了。给二哥点儿教训也好,省得以后再出幺蛾子。对了,我明天要去凉县,开始大批的体检了,你去不去逛逛?”
田园园想了想,“去!该进的货不少,我趁车一起去。”
食堂跟澡堂有几百个固定客源,货下得很快。
澡堂稍慢些,但是澡巾、一次性洗发水、袜子鞋垫儿什么的,都卖得不错。
食堂的面包、饼干这些,卖得很好,还有具,糊纸袋的白纸,隔几天得去进货。
天黑了还不见园园爸回来,做好了饭,田富贵要回家,园园妈却说:“不要紧,你爸一会儿回来了。别来回跑耽误事儿。”
田园园则说:“不如我让赵玉成跟我一起去。他去了也能说清楚。说到底还是为了征兵的事儿。”
田富贵跟园园妈都不同意,“田家的事儿别让赵玉成再为难了。”
田园园心正感慨两人为自己想得周到,见爸爸推着车子进来了。
“陪了人家几百斤粮食,我看着拉的!我把福寿狠狠打了一顿!”园园爸兀自气得直喘,喝几口茶水还呛着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园园妈气得红了眼,“该死的福寿,这可咋弄。以后孩子们也让他带坏了,能盯着点儿好了。”
田富贵也很生气,“田家的脸都让他丢光了。这么大的人了,两个孩子都有了,你还要咋盯着他?你还能盯他一辈子!爸妈,你们都别管了,以后有啥我去收拾他!”
田园园虽然生气,到底还理智些,“盯着她也不是个事儿,早晚还得有个营生干才是正经。种地又累又不挣钱,以前没生意也没有对,现在看出来了,自然想轻巧又挣钱的。”
园园爸却看得清楚,“园园,我知道你是为了爸妈不生气。不过呢,福寿现在成这个样子,食堂跟澡堂他更不能掺和。他来了,跟富贵生气是早晚的事儿,只怕你大姐跟二姐两家都干不成。”
园园妈也说:“亮亮她姨啊舅舅好几个,都在家种地,一分钱不挣的。张萍当了家,还不得把她娘家搬来?田家的人都挤走她才心安。”
闻言,田富贵低了头。
田园园看着田富贵的表情,问:“大哥,是不是梁家也给你说过什么了?明明姥姥在这住这么久,不会没唠叨过让她儿子闺女过来挣钱?还有,光光满月也有好几天了,咋没见他舅舅过来接满月?”
田富贵看着三人,脸色有些不自然。咳了一声,闷声道:“谁稀罕他接!明明姥姥是说过让明明俩舅舅过来干,办酒那天他俩兄弟也给我说了,我都没有答应。也许是生气了,不管他!”
园园爸妈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生气,“我看是园园说得对,以后但凡亲戚都不能照顾。开了口子堵不住!咱敢让梁家的来一个,张家的能闹着来两个!反正也是个得罪,那彻底得罪好了。”
事情这么过了。田福寿跟张萍心里把一家人恨得牙痒痒地。自己的麦子被拉走了,哪里心甘?把堂屋门别了,偷了爸妈的几百斤粮食弄到自己屋里,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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