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兰进屋收拾桌子,看着墙挂着的军帽,猛地扑了过去。 et
一把抱到怀里,抬手摸着面闪闪发光的帽徽,一脸温柔。瞅瞅没人,忙把帽子放到自己鼻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啊--赵玉成的味道是这样的……
“喂,把我的帽子拿来!”黄跑进来,一把从刘兰兰手里夺过帽子,戴在头追了出去。看见田园园,黄忙:“园园嫂子,食堂那个漂亮的服务员你可得多注意。刚才抱着我的帽子放在脸,不知道是不是想偷这个帽徽!”
田园园皱眉,大踏步进了包间。
“刘兰兰,你不要做出这个样子。刚才是不是把黄的帽子当成赵玉成的帽子了?抱着帽子闻呢还是亲呢?别老是干这些丢人的事儿,恶心不恶心?赵玉成他有老婆,等他离婚了,你再去找他。这样插足别人的婚姻,是不要脸的第三者,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看张栓子,他喜欢我,但是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儿。所以,我跟赵玉成还能跟他做朋友,见面话都很轻松。你再敢做出什么来,看我扇你嘴巴子!”
刘兰兰突然捂着脸哭了,“刚才我是想给他送出去,他来了。园园,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别赶我走,我不想回家面对刘海,更不想跟我哥嫂一个屋檐下住着。”
田园园沉了脸,“你早晚要嫁人的,这么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我看刘海隔几天来一回,三湾公社这么大。学的、洗澡的,早晚你俩的事儿得传到你们家里去。你跟他到底准备怎么办,也该好好想想了!”
“对了,你跟赵玉强现在还有联系吗?要是让他妈知道,你脚踩两只船,铁定过来找你麻烦。那可不是个好女人。我警告过你了,再出什么事儿,你自己承担,不要牵扯我们食堂、我们田家!”
完,田园园一掀帘子,走了出去。
刘兰兰立即撇撇嘴,擦干眼泪,骂骂咧咧地收拾碗筷,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哪把椅子是赵玉成坐过的,哪套碗筷是赵玉成用过的,心情十分恶劣。
收拾完桌椅板凳,老丁跟老郭都开始处理晚菜,刘兰兰心思乱,一会儿出岔子。
老丁气势汹汹地:“兰兰,怪不得以前莲花老盯着你,你也长儿心。你看看你,心思都用哪儿去了?一个大土豆,让你削得没个鸡蛋大,净浪费东西!”
刘兰兰手忙脚乱地把脚下收拾了收拾,自己掂着一筐垃圾,去池塘了。
是池塘,其实是个大坑。学校老师盖屋取土,把最后边一个角落的一块地挖出了一个大坑。
现在澡堂刚好派了用场,污水都排到了里面。里面扔些菜叶子什么的,都变成了有机肥。因为没人管,园园爸让租房子的一家拉走了。那家很高兴,不用买化肥。
学校也喜欢,要不,学校里有个大臭水坑,不雅观、还不安全。
从澡堂出来的人看见大坑边站个姑娘,还以为有啥想法,忙喊:“谁站那儿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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