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杰明摆着就是一副老子吃定你的样子,嘴上却说的彬彬有礼,“合伙人先生,看你的样子,想必马步扎得也不错,不如你就扎马步得了,反正我们只玩四五个小时而已,这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杨少杰话音刚落,有人就笑了起来,几乎每个人都在等着看李永强的笑话。
只有那个国庆哥有些于心不忍,他本来就看不惯杨少杰,现在更是咄咄逼人,有心替李永强讲情,但是看了看杨少杰得意洋洋的样子,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只好轻轻叹了口气,作罢了。
杨少杰看李永强不做声,以为他怕了呢,就来了一个以退为进,“合伙人先生,你如果认怂的话,我可以让侍应生给你搬个小凳子过来,怎么说你也是陆萍的合伙人,我肯定要留条路给你走的。”
杨少杰的意思就是逼李永强自己走,他明白陆萍对自己不太感冒,婚事也是一拖再拖,所以他今天打算把她灌醉了,来一个霸王硬上弓,把生米做成熟饭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李永强既然来了,又怎么会撇下陆萍自己走呢,至于杨少杰所说扎马步的事情,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而已。毕竟超级供应系统给他的福利,就是鬼斧神工手和面目全非脚,前者他还没开始练,而后者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了,可以说功夫全在腿上。
于是,李永强微微一笑,“我今天是客随主便,你说让扎马步就扎马步好了。”
说着,他见缝插针,一下子把杨少杰挤开了,然后就在陆萍身边,扎了一个标准的四平大马。
陆萍眉头一皱,杨少杰当着这么多人挤兑李永强,分明是不给她面子,所以说话也不好听,“少杰,你一个男人,不要这么小肚鸡肠好不好,那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我就不相信,这么大一个酒吧,难道连一个多余的软座都找不来吗?你把老板叫过来本姑娘亲自问问。”
杨少杰摊了摊手,带着满脸的委屈说道:“陆萍,我真的是比窦娥还冤,今天这里生意特别好,真的只有小凳子可坐了。”
“是吗?”陆萍的性子也很泼辣,当下杏眼一瞪,柳眉一竖,拍了拍自己的腿,“永强,既然找不来软座,不如你过来坐我腿上好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众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陆萍。
杨少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了,李永强如果真的坐到了陆萍腿上,他这个未婚夫在旁边得有多尴尬呀!
李永强知道陆萍说的是气话,当然不能真的照办了,只是淡淡一笑,“陆萍,不用了,我这样挺好的。”
别看他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其实心里就像猫挠一样难受,要知道,拒绝陆萍这样的要求,那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呀!
可是,他的脸皮还没那么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真干不出来这种韵事。
国庆哥看场里气氛有些尴尬,急忙站起来打圆场,“陆萍,你真会开玩笑,各位同学,难得大家聚在一起,我们先干一杯。”
一杯酒下肚,场内气氛缓和多了。
杨少杰明白,如果不先把李永强拿下,那么他今天的算计根本没可能成功,所以就有意无意地打了个响指。
他手下的那帮小弟会意,一个个端着酒杯,过来给李永强敬酒,并且都是先干为敬,由不得李永强不喝。
在杨少杰看来,就算是李永强酒量不错,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轮番攻击。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李永强曾经单挑项家八人,瞬间吹了十几瓶茅台,要不就不会实施这样的小伎俩了。
李永强是来者不拒,一口气连喝了三十几杯酒,竟然脸不发红,气不发喘,而杨少杰的那一帮小弟,则一个个面红耳赤,话也多了起来。
“真是一群废物,十几个人喝不过人家一个!”杨少杰心里咒骂着,连忙叫停了这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愚蠢行动。
他心里清楚,再这么斗下去的话,他的兄弟们全部醉倒不说,这么多的洋酒,只怕十万块打不住,那也是一大笔钱吶。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推门进来了,她素面朝天,但是风姿却不亚于任何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特别是眉宇间,透着一股优雅,她就是蓝莓酒吧的老板郑梅,与金家渊源颇深,在花城市名声极大,大家都叫她梅姐。
郑梅与杨少杰的父亲杨金贵有过一面之交,虽然她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人,但是出于礼数,还是特地来敬杯酒,末了还送了一瓶红酒。
郑梅这么给面子,这让杨少杰非常得意,当即就吹开了,“你们知道吗?刚刚那可是梅姐呀,金家实权人物金斌的女人,轻易不露面的,她是我爸的朋友,所以就给我一个小小的面子了。”
坐在杨少杰旁边的一个小弟,知道这是挽回颓势的好机会,自然和他一唱一和,“金斌金爷,在座各位应该听说过吧,花城市的娱乐业一大半都是项家经营的,但是金爷硬是插了一脚,项家的人也只能是听之任之了。像金爷这么手眼通天的人物,少杰哥有他罩着,在花城横着走都没事。”
李永强知道这厮是在吹牛,并没有揭穿他,但是心直口快的陆萍却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你这个比喻太不恰当了,横着走的,那是螃蟹,少杰是我的未婚夫,你可不能这样开他的玩笑哟!”
那人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知道自己斗嘴不是陆萍的对手,吭哧了几声就把话题岔开了,一直往金斌的身上扯。
毕竟这帮人中,大多数人都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对于金斌这种奢遮的人物充满好奇,话题性很足,所以一提到他,除了李永强和陆萍之外,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兴奋。
那个小弟真是记吃不记打,特意在陆萍面前替杨少杰吹水,“金斌金爷是牛,但是我们少杰哥也是不逞多让啊,这不,他女人不是专程来给少杰哥敬酒来了。”
“兄弟,酒可以多喝,但是话可不能乱说哟,这都是托家父的福,我算什么。”杨少杰嘴上很谦虚,但是一双充满挑衅的眼睛,不停地往李永强那边打量,明显带着示威和炫耀的意思。
李永强就当没看见,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直喝得杨少杰心里一阵接一阵的肉疼,“这个臭小子,先让你拽,等我拿下了陆萍,和她完婚之后,再好好和你算总帐,到时候你就是喊我声爷,老子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酒足饭饱之后,杨少杰让人把桌子扯了,放了音乐,开始跳舞。
别的人都是一男一女的搭配,只有杨少杰和李永强没动地方,看样子都想和陆萍跳一曲。
杨少杰看了看李永强,“你是陆萍的合伙人,本来我应该让她陪你跳一曲的,可是我也不能闲着吧,毕竟一个人呆着,未免有些孤单,不如我们玩个小游戏,谁赢了谁做陆萍的舞伴,不知道你敢不敢玩呢?”
李永强微微一笑,“不管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哟!”杨少杰得意洋洋地拿过一个软木塞,在手上潇洒地转了几圈,“你敢不敢和我比比踢这个东西玩呢?”
陆萍一听,当即就坐不住了,“少杰,你在学校时可是毽球队的,颠球冠军,而永强长这么大,只怕连毽球都没摸过,你和他比踢软木塞玩,好像有些不合适哟!”
“陆萍,千万不要小看你的合伙人呀!他肯定不会像你想象中那么没用的!”杨少杰嬉皮笑脸地敷衍了陆萍一句,然后把脸转向了李永强,“合伙人先生,不敢比吶,那我就不客气了,今晚陆萍只能做我的舞伴,而你只有坐在一旁羡慕的份儿。”
他自以为赢定了,把一张得意洋洋的脸贴了过来,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小子,你如果长着卵蛋的话,早应该走人了,何苦在这儿做电灯泡呢?惹人嫌!”
杨少杰不以为然地捏了捏鼻子,“不就是比踢软木塞吗?比就是了,唧唧歪歪地做什么?你说的再多,有个屁用?”
“有种,你小子就等着受虐吧!”杨少杰拿着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就在脚上踢开了,不愧是毽球队的,脚上功夫不错,那个软木塞就像是长在他的脚面上一样,上下翻飞,玩足了各种花样。
最关键的是,当着陆萍的面,他今天绝对不能输,所以潜力完全发挥出来了,竟然一连踢了两百多次。
看这边好戏开场,那些同学也不跳舞了,一起围过来齐声尖叫着为杨少杰加油助威。
那个最喜欢捧臭脚的家伙的脸上泛着油光,“少杰哥,你真牛逼,脚上这功夫,只怕数遍整个花城市,也没人比得上你。”
你捧杨少杰的臭脚也算了,可是这家伙还过来挑衅李永强,“小子,我如果是你,把脸往口袋里一塞,有多远滚多远了,何苦在这儿丢人现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