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官兵和护矿队的人受伤实在太严重,别说战斗了,就连追击都困难,江兵就打起了退堂鼓道:“我看咱们还是退回去吧,这次行动抓了方酥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
王宏声看着甄柯问道:“甄公子,你认为呢?”
甄柯道:“如果我是宏开会的人,一定乘着你们被火雷炸伤的时候,发起猛烈的进攻,即使不能将咱们一网打尽,也是重伤咱们的锐气。但是火雷炸过之后,咱们却没有遇到一个宏开会的人追过来,这是为什么呢?”
王宏声略一思考道:“我明白了,他们除了偷袭就是设陷阱,不敢正面和我们对抗,说明他们力量弱小,现在才是黎明前的黑暗,只有追下去,咱们就能胜利。”
江兵皱眉道:“可是咱们的人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怎么追下去呢?”
江兵的问题也是王宏声的问题,所以他们都看着甄柯,希望甄柯能拿出更好的主意。其实甄柯是想好了主意的,但是不能一下子就说出来,如今江桥镇情况复杂,自己太过于表现容易引起别人的嫉妒,所以他想了想道:“这确实很难办,不如让咱们的人稍事休整,养养伤再追击。”
其实众人被火雷炸伤,都是皮外伤,经过简单的包扎就可以行动了,但是众人经此受伤,心里就有了阴影,再要是前进就不敢了,大家巴不得早点离开,即使回去受点批评总比丢命好多了。众人虽都有此想法只是不能说出来,便都躺在地上,装作呻吟的样子,以此来表现伤得很重。
大家坐了一会儿,没有受伤的人就帮着受伤的包扎伤口,大家都唉声叹气的蹲坐在地上,脸上都是愁云。王宏声和江兵也是沮丧万分,只是他们是带队的,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王宏声向甄柯道:“老弟,你有什么好的妙策就快点说出来,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王宏声从甄柯气定神闲的样子推断他有好主意,所以不惜称呼他“老弟”来巴结他,希望他能挽众人于危难之中。
甄柯道:“王大人太客气了,我之所以气定神闲是因为有王大人和江队长在此啊。”
王宏声气得差点吐血,心想这小子也不诚实,还是靠自己想办法吧。他想了想,提着大刀向树林深处走去。
甄柯见他离开,便对江兵道:“天快要黑了,这些宏开会的人神出鬼没,没有一点朕兆可寻。我还是不放心方酥,你不如派几个人将她押过来,万一情况有变,还可以利用她一下。”
江兵听了,大喜道:“对了,我怎么没想起这个人来。”他说着,忙让手下两个人将方酥押过来。
不一会儿,方酥被押过来,此前看守她的几个护矿队的队员也过来了。方酥见到甄柯闲悠悠的看着她,心里就生气,怒瞪了他一眼。
甄柯道:“你瞪我也没有用,如今这个形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甄柯还没有说完,方酥就冷哼道:“当然是你亡喽。”
甄柯嘿嘿笑道:“那可说不定,只要我们稍事休整,拿下你们虾兵蟹将还是没问题的。”
方酥道:“你们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说大话。”
江兵忽然拔出宝剑,架在方酥的脖子上,声色俱厉的道:“快说你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
方酥毫不惧江兵,昂着头道:“有种的你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江兵准备动手,见她神色不变,心里也就虚了。
甄柯忙将他的宝剑拿开道:“你怎么能对一个小姑娘这样凶呢,会吓着她的。”
他说着,对方酥道:“别以为你软硬不吃,我就拿你没办法,你们是逃不过官兵的手心的,老实交代也许还能保住性命,要不然别说你的命难保,就连你几个哥哥也怕难以活命。”
方酥“呸”了一声道:“你一个男人要杀便杀就是了,怎么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似的。”
她说得老成,似乎骨子里有股坚强之气,甄柯在她的面前越发感到自己渺小起来,心想这个小姑娘倒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气场很是强大。他这么想着又仔细看了看方酥,发现她眼光深邃,心里不禁“咯噔”一声,心里隐隐觉得不对。
其实每个人的年龄不同,看事物的眼光便不同,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应该是天真烂漫,眼光里充满了稚气,对什么东西都觉得好奇,那是一种天真好奇的眼光。人到了三四十岁,心性成熟,阅历增多,眼光就不同了,对任何事的看法老成持重,眼光稳定,富有智慧。而方酥看上去是十五六岁,可是眼光已经到了三四十岁的火候,这种变化不是她遭受苦难就能锻炼出来的,那是岁月的不断浸润才有的。
甄柯虽然在人生道路上阅历不多,但是看人的本领还是有的,所以心里感到害怕和踌躇起来。
方酥见他不说话,不禁冷笑道:“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害怕了?”
甄柯道:“原本我还怜惜你小,但是现在也顾不得了。”说着,伸手点了她腋下穴道,方酥顿时苍白,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流了下来。
他点的是悬枢穴,被点之人全身酸疼难忍,苦不堪言。方酥怒目对着甄柯艰难的道:“原来……你是……这么……狠毒……的人,算……我看……走眼了……”
她话没说完就滚倒在地,身子抽搐不已。
甄柯俯下身道:“不是你看走眼了,而是我看走眼了。如果我将你这样子挂在高树上面,你的朋友看到了会怎样呢?”
方酥怒不可遏,道:“你……这样对付……一个……小姑娘……你还是人吗……”
“哼,小姑娘,我看你可不是小姑娘。再者说,谁让你落在我的手里呢。我这样对付你已经够轻的了。”
其实要是江兵和王宏声来对付方酥恐怕比这要厉害百倍。
方酥已经熬受不住,她全身已经被汗湿透了,头发散乱,由于她天生丽质,即使这样,她看上去还是美不可言。
甄柯觉得在这样折磨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于是出手解了她的穴道。方酥坐起身子,理了理蓬乱的头发。
甄柯道:“别以为我放了你,只是让你冷静冷静一下。快告诉我老巢的下落,否则我还会有更痛苦的手段。”
方酥觉得虎妹等人已经撤离得差不多了,于是瞪了甄柯一眼道:“你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不觉得丢脸吗?哼,我还以为你甄柯有多大的能耐,想不到是靠着折磨女孩子办事,真有你的。”
甄柯知道她在嘲笑自己以便激怒自己,他强忍性子道:“我给的机会是有限的,你可想清楚了。”
方酥道:“哼,我口渴,我要喝水!”
甄柯将一名官兵身上的水袋拿下来,递给方酥。方酥就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然后看了看水袋就扔了道:“什么脏东西也让我喝,本姑娘不高兴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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