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练过功夫的人,对于其他武者的感知度非常敏锐,这是由于习惯造成的,他们看人的角度不一样,通常都能一眼看出普通人和武者之间的区别。
这个女人早就看出吴星和大勇身怀武功,不过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此刻发现大勇朝自己靠近,女人立刻就警觉起来,她看似很随意的斜跨了一步,把身子贴在了柜台上。
大勇别的不行,打架的经验却相当丰富,他看见女人的双手在柜台里面动来动去,立刻就猜到对方正在拿武器,见此情景,大勇毫不犹豫地采取了先发制人的策略,他突然飞起一脚,向挡在他跟女人之间的柜台狠狠踹去。
女人没有料到大勇出手如此迅捷,她被柜台狠狠撞了一下,嘴里发出了惊呼声。
大勇紧接着又是一脚,柜台是木制的,抵挡不住大勇的强劲力道,被踢得四分五裂,女人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护住面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大勇提了起来。
从大勇发动攻击到把人抓住,只用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当他提起女子的时候,不远处站着的小老头和年轻人都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呢。
吴星知道他们是普通人,也不想为难他们,他对着目瞪口呆的两人微笑道:“两位,我们跟药王派有点过节,今天是专程上门理论的,你们要是不想惹事,就站在那里别动,否则我不能确保你们的安全。”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面对着两脚就能踢碎柜台的大勇,身为普通人的他们全都被吓得不轻,当下连连点头,示意自己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吴星很满意的点点头,对大用吩咐道:“你把他两看住,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你就不要对他们动手。”
大勇嗯了一声,吴星从他手里接过被抓住的女人,走进了内厅。
女人的脖子被死死捏住,连呼吸都成问题,自然不可能有力气反抗了,吴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关上大堂跟内厅之间的房门后,把这个女人一把扔了出去。
女人的后背狠狠撞在了墙壁上,只听她惨呼一声,嘴里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这位姐姐,你可别怪我下手太狠,其实我已经算是很客气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就不会只让你受这么点伤,最起码也会扭断你四肢的。”
女人的内脏被撞伤,连呼吸都觉得疼,不过练武的人一般都很硬气,她强撑着问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药王派下手?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吴星听到这话哈哈一笑:“药王派怎么了?很了不起吗?你也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就算你们的掌门来了,也吓不住我,我之前说过,我跟药王派有些过节,今天主要是来找场子的,只要你回答我提出的问题,我就放你一马,不然的话我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普通人在骂人的时候,有时候会说让你永世不得超生之类的狠话,这句话是他们宣泄内心怨恨的一种方式,实际上他们是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
可这句话在玄门中人这里,就不只是说说而已了,他们完全有能力办到这一点。
女人沉吟片刻,然后问道:“不知阁下来自何门何派?跟我药王派有何过节?”
吴星把脸凑到女人的面前,呵呵一笑:“阴阳宗的名头你听说过吧?我就是阴阳宗的弟子,至于跟你们有何过节,你这样的角色就没必要知道了。”
当吴星说出阴阳宗三个字的时候,女人的表情瞬间凝固住,很显然,她也听到了关于阴阳宗的小道消息,据说这个门派把正一教的张自然长老都揍了,别的不说,单单这份霸气,药王派拍马也赶不上。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配合你的。”
面对着大名鼎鼎的阴阳宗,这个女人终于还是服软了。
吴星非常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在香港一共有多少人马?”
“原本只有十多人,为了参加世界玄门大会,门派高层又派了十多人过来,加在一起一共是三十一人。”
“这些人都住在什么地方?”
“我们这些留守香港的人员,全都住在九龙的分部,那些派过来参加大会的人,目前住在君悦酒店。”
“这些人当中,级别最高的是谁?他在药王派担任什么职务?”
“级别最高的是王凯师伯,他是掌门人的师弟,目前在门派总部负责教授武功。”
“你们的门派总部在什么地方?”
“在崂山。”
“如此说来,你们跟崂山派交情匪浅了?”
大门派都是比较霸道的,不可能允许其他门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开宗立派,药王派既然能在崂山派的大本营建立总部,要说他们跟崂山派没有任何交情,那绝对不可能。
“崂山派现任掌门跟我们现任掌门是郎舅关系。”
所谓郎舅关系,就是一方娶了另一方的姐姐或者妹妹,老李头长久没有出来走动,对于这些情况并不知晓,所以吴星也不知道此事。
吴星闻言心说:放在以前,我鬼门对药王派还会有所顾忌,毕竟那个时候咱们跟崂山派还有些交情,不过现在就不同了,两个门派之间已经有一百多个年头没有往来,交情自然是谈不上了,加上我们本就要造他们的反,得罪不得罪的又有什么关系?
吴星想到这里接着问道:“那位王凯的武功如何?按照武者等级划分的话,他属于哪个级别?”
“听其他人说,他前不久好像已经练突破到了抱丹级别。”
“什么?抱丹级别?”
吴星的表情显得有些震惊,武者的等级分为明劲级、暗劲级、化劲级、抱丹级、虚空级。
武学昌隆的古代,高手普遍都能练到抱丹级别,可今时不同往日,随着枪炮等热兵器的兴起,武学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衰落,许多功法都失传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