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顾瞳瞳身体轻松,这一觉睡过去,再醒来,窗外已漆黑一片,房间里隐约能看到大致家具摆设。
顾瞳瞳第一次来,没注意灯的开关在哪。
摸索着床头,找到手机,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
被子下的她赤身*。脑海中回放着容时对她的霸道。羞的用被子遮住脸,大声喊了出来。
喊完,微微**,坐起身穿衣服。
衣服被容时随意放在一旁,压的有些褶皱,还好现在是晚上,不用担心别人看出什么。
顾瞳瞳不知道,她一下午没出门,公司里的闲话早就传开了。
穿好衣服,转身叠被子,一抖擞,被子扇出来的风都带着恩爱过后的气味。
这时,容时听到她起床的动静了,开门走进来。
从身后环住顾瞳瞳身子,将下颌抵在她肩膀上,嘴唇亲吻她耳际,淡然开口:“我家宝贝睡醒了,我也该下班了。”
“你应该叫醒我的。”
顾瞳瞳放开身上的力气,后背靠在容时胸膛,两个身体不掺距离,玻璃窗上倒映着他们的影子。
“你睡的那么香,我不舍得叫,不着急,回家也没事,我就是怕你饿嘛。”
“嗯,你不提还好,你一提我还真饿了。”
容时宠溺的拍拍顾瞳瞳肚子,“这几天怎么这么能吃,肚子里会不会是有我们宝宝了?”
“啊,不会吧,我没感觉,你别胡想了,肯定没有。”
顾瞳瞳拉开容时的手,催促他收拾东西回家,虽说回家也没事,但到下班时间,她一刻都不愿意呆在公司。
容时没听,保持原姿势,一动不动,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她,静默片刻,语气怀疑的问:“瞳瞳,我问你,你还在吃避孕药吗?”
拿包的顾瞳瞳一怔,回望容时,摇摇头,“不是说过吗,就那一次,我还是未遂,从那以后真的没有过。”
容时对这件事一直抱着可疑的态度,她没吃药,他也不避讳,那因为什么还怀不上,难道他们身体出了问题?
皱皱眉,又问了一句:“真没有?”
顾瞳瞳被问的心烦,她就这么不招人信任吗。
冷着脸,不冷不热瞥了瞥容时。打开里间门,自己走了出去。
徒留容时一人站在黑暗的原地。
万分疑惑,改天得想办法把顾瞳瞳骗到医院去,他们做个全身检查,看看是谁的问题,有病的话赶紧吃药治疗。
他不年轻了,跟他同龄的好几个男人,今年开始响应国家号召,生二胎了。他这头胎还不知道在哪呢,能不急吗,顾瞳瞳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他的感受呢。
顾瞳瞳按下电梯,看着红色数字慢慢上升,手把包攥的紧紧的,心底怒气横生。
既然不相信,又何必多嘴问,做了这么多次,怀不上就怪她吗,说不准是他种子有问题呢。
她都记不清,容时因为孩子,跟她吵过多少次了,每次两人不欢而散。
不过生育这块,不是真出了问题吧,要是她身体的毛病,那容家大门,她此生就无缘踏入了。
扭头看向身后,空荡荡,这男人居然没追着出来。
在心里倒数五个数,数完还不见的话,她就自己走,冷战谁怕谁!
“5。4。。…”
还是没动静,在她数到一的时候,电梯来了,她堵着气一人下了楼。
容时,你有种,有本事这辈子别进我家门。
边走边想,越想越气,这臭男人,抓住她一次而已,逮住就不放了!
抿着唇,脸色冷的好似要滴水,把鞋跟弄的“当当”响。
寂静地楼道,回响着高跟鞋走路的声音。
动静大的引来了保安,保安手中举着手电,看到她往她身上一晃,而后…
“少夫人,是您呀,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太敬业了,第一天上班就好勤奋,让我们无地自容。”
顾瞳瞳尴尬,勤奋俩字好像跟她关系不大,不过她也没解释,任凭保安喋喋不休。
“少夫人,您怎么没和总裁一起下来。”
说到容时,顾瞳瞳心里火苗瞬间翻腾,没好气的回:“他丢了,不要我了。”
保安愣住,看看门外,疑惑的说:“总裁刚出去不久,没丢啊!”
“什么,你说谁刚出去不久?”
顾瞳瞳语调尖锐,不敢相信保安的话。
一惊一乍,保安沉默,他想吃速效救心丸。
“问你话呢,怎么还不说了?”
顾瞳瞳又问,心里焦急,容时明明没乘电梯,八十八层楼,走楼梯不得走半个小时啊,她觉得可能保安看错了。
那位可怜的保安,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给顾瞳瞳弯腰鞠了一躬,标准姿势后退三步,大步跑回了保安值班室。
顾瞳瞳耻笑,她又不是老虎,又不吃人,用得着害怕吗。
怀着好奇加疑惑的心,背上挎包,朝楼外走。
顺着早晨上班那个路线,走到停车场。
不出意外,看到那个倚在车头,双手环胸,耐心等待着什么的容时。
很随便得姿势,在他身上却显得优雅大气,不得不夸从小培养的优秀气质。
四目对视,顾瞳瞳心中的气被他眼中的笑意带走。
心一下子暖化了,她总是这样,和他互看一眼,或者他抱着她轻哄几声,她就像吃了蜜一样,什么气都没了。
“上车吧,我的夫人。”
容时低沉开口,嗓音依然磁性悦耳。
顾瞳瞳装着不搭理她,憋着笑脸,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容时也不恼,紧跟其后。
一脚油门,车子开出盛世集团区域。
顾瞳瞳脸对着街边,看着花花绿绿的灯,心里疑惑,想问问他在哪出来的,可容时伤她的一幕浮现在脑海,自尊让她生生闭紧了唇瓣。
“大楼内有三部电梯,两部在你乘坐的那,还有一部在我办公室的隔壁房间里,为的就是方便,那部电梯没有对外公布过。”
容时好像读懂了她要说什么,一句话解开了她所有疑问。
“别生气,我就是问问,那你告诉我,你怎么想的,比如什么时间可以把宝宝提上日程,你总得给我个思想准备,让我心里有个底吧。”
容时看她不说话,有些急,她不肯给他一点安全感,他说复婚,她态度冷淡,他提孩子,她欲言又止,他愈发感觉顾瞳瞳飘渺,甚至他用他学到的心理知识,也参不透她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要,我还年轻,想多玩几年。”
顾瞳瞳望着车窗她的身影,偏偏然和容时说着。
容时心随着她的话,阵阵刺痛,僵硬的扯着唇瓣:“那好,你给我个具体时间,我等!”
不想强求,想她的顺其自然。
顾瞳瞳歪着头,好像很认真的在想,车里安安静静的。
她不说话,容时的心紧张的提到了嗓子眼儿,说不清的害怕袭圈着他。
“三十吧,等我三十岁那年我就生。”
顾瞳瞳算了一本帐,还有三年时间,要好好利用这三年出去玩。
“瞳瞳,如果你是怕宝宝影响你玩,那不用考虑太多,你只需要把他生下来,其余万事不用你操心,我当奶爸我照顾宝宝好不好?”
容时声音变的祈求,他不年轻了,孩子生下来还需要成长,还需要他们花大把精力教育他成人,他还想着早点教他做生意,自己退位,在背后支持。
无奈,顾瞳瞳不肯答应。
车子开了好久,顾瞳瞳才看到不是回广源小区的路,而是世纪花园的。
“容时,今晚我们去世纪花园吗,我的日常用品都在广源呢,明天早晨化妆都没法化了。”
顾瞳瞳说的声音极低,男子像听不到一般,依旧朝他想的方向开。
“容时,跟你说心里话,我不想生,这辈子都不想。”
他猛踩刹车,一把扯住她衣领,没有一丝温柔,不再隐忍,眉头皱的死死的,“顾瞳瞳,是不想生,还是不想给我生,对于你来说,我不是你心目中孩子的爸爸,对吗,所以才不生!”
容时气坏了,极力强迫自己忍着直冲头顶的那股火焰,不可以发脾气,动脾气会伤了她。
脸色越发难看,手中的力道相反减了不少,失意的松开手。
手背青筋爆起,力气之大,如果顾瞳瞳脖子在他手中,她现在已是亡魂了。
失落的抓抓额头,他这辈子,要什么有什么,从不觉得缺少,可自从认识顾瞳瞳以后,他懂了难,得到一个人的心有多难。
被她伤过千百次,他终究舍不得放手。
她会不会就是因为认定了他舍不得她,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
闭上眼睛,冷静酝酿情绪。
顾瞳瞳平淡的看着,不置一词,不给解释。
她并非不想给他生孩子,只是她在偶然之下看过女人顺产。
那个血腥,看过一遍,记一辈子,有时候吃饭时不小心想起,她就会吐的稀里哗啦的。
“容时,我们回家吧,你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顾瞳瞳,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意识到你是我妻子,没错,咱俩现在处于离婚状态,可只要你点头,我们马上去办理复婚手续,况且,我们离婚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外人,又没出感情纠纷,为什么你可以没身份的陪我吃睡,却不愿合法光明正大的陪?”
“容时,我浑身黏的不舒服,想洗澡,我们回去吧,别吵了。”
自始至终,容时也没问出所以然。他快气死了,反观顾瞳瞳,满脸云淡风轻,无所畏惧。
“你自己回吧,随便回哪!”
大手推门下车,身后正好过来辆出租车,他抬手拦下。
待顾瞳瞳下车追,车子已跑远。
叹口气,瞌住眼睛。
恐婚恐育,下辈子不要做女人,太累。
出租车上的容时,随手给慕斯拨了电话,让他二十分钟后到城东的“夜色pub”,今晚不醉不归。
与其清醒着难受,还不如一醉解千愁,她不肯要他的孩子,那么,他调养身体,戒烟戒酒有什么用。
很快,到了目的地,容时递上一张百元钞票,转身下车。
司机在后面喊:“老板,找你零钱。”
容时头也不回,摆明了不要了。
司机摇摇头。西装革履,在劳斯莱斯车上下来的,又进了名贵的酒吧,想必不差钱。
容时点了高浓度的伏特加,独自坐在前面豪华的座椅上。
看着舞台几乎不着/寸缕的女人跳着热舞,身材前凸后翘,胸脯高高,呼之欲出,比顾瞳瞳上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顾瞳瞳那个干巴巴的身材,除了胸还有点肉,其他地方硌的他骨头疼。
世界上女人多了,比顾瞳瞳会哄他开心的也多了,他干嘛非要作贱自己,一心一意扑在她身上呢。
一杯酒下肚,容时脸色渐变,跟着人群的欢呼声打起节拍。
玩的很嗨,借此发泄。
不想,就不会心痛难过。
慕斯赶到时,容时已经喝醉了,据说伤心的人很容易醉,他不过大半瓶浓度酒。
慕斯一直陪着沈月,并不清楚容时发生过什么。
靠着他坐下,大声问怎么回事。
pub的音乐很响,容时嘟囔了好几遍,慕斯都没听清楚。
拽着他胳膊,扶着他走到安静地楼梯间。
耳边没有杂音,慕斯才听清容时说的话。
他说:瞳瞳,要怎么样你才肯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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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婚族真的有,怕生育的也有,比如我看过视频,吓到腿软。言归正传,谢谢宝贝们订阅支持,周末快乐哦,希望以后还有大家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