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楚疑惑的目光下,凤景澜解释道:“姚瑾越的耳朵,楚流云是知道的,如果他来了,绝对不会让血护法被我们发现,正是因为血护法的表现太菜了,我才肯定楚流云一定不在这里。”
遥楚的脑门上滑下黑线,跟凤景澜比起来,她还是才嫩了一点,不过这么聪明的男人是自己的,好像自己有的宝贝别人没有,懊恼了一下变成了骄傲和得瑟。
“既然楚流云现在不是威胁,那我放心了,青儿那边肯定也跟肖珂汇合了。”
遥楚的声音戛然而止,肖珂对自己可是有不一样的感情的,他走后,肖夫人还将肖家的玉佩给了遥楚,肖珂对上丹棱,保不住要被拆穿吧。
凤景澜听到肖珂的声音,脸上已经露出了危险的表情,可这个女人居然还陷入深思中,凤景澜一个巴掌打在遥楚的屁股上:“不准想别的男人。”
遥楚的脸蛋迅速红了,她捂住自己的屁股,气呼呼的瞪着凤景澜。
感觉云族长他们要来的时候,凤景澜起床,遥楚装作虚弱的样子继续躺着。
果然,没一会,听到了外面有声音。
云族长,乔长老,孔长老,身后跟着云亮进了遥楚他们所在的院子,王飞羽半夜发烧了,不过按照遥楚留给她的法子,很快退烧了,尽管这样姚瑾越也不敢睡,生怕他反复发烧。
因此姚瑾越基本上一晚上也没睡,一大早起来了,看到一行人走来,她也跟几人打了招呼。
姚瑾越的脸色不太好,一行人也猜到原因,毕竟遥楚不仅没恢复功力,还再也不能练功了,跟她一起的王飞羽也受了重伤,她自己也被震伤。
“姚小姐没事吧。”云族长和蔼的问道。
“我没事,谢谢族长关心。”
“雪芽姑娘呢?”
姚瑾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担忧道:“夫人在房里,楼主在照顾她。”
孔长老闻言,不由得焦急起来,乔长老却按住了他,对他摇摇头,可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已经装不下更多的担忧了。
凤景澜将门拉开,门的吱嘎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都望过去,看到凤景澜的脸色不太好,抿着唇瓣,目光嗖冷,目光深沉。
“我夫人醒了,不过还很虚弱,请云族长进来,我夫人有话要跟你说。”
遥楚躺在床上猛翻白眼,刚刚某人去开门的时候还是一脸嬉笑,遥楚还取笑他是不是该把衣服弄得乱一点才能体现他的担忧,没想到他转脸已经入戏了,真是佩服他仅仅靠脸色,眼色,语气能把她重伤表现的如此淋漓。
云亮一愣,道:“只叫了太爷爷吗?”
云亮话音一落,感觉周围的气息微微变了,他自己也觉得这话说的有些突兀,便挤出意思笑容解释道:“我是担忧雪芽姑娘的身体,听说昨晚她为了不让白素得逞,冒着筋脉寸断的危险震退了太爷爷和两位长老,想必伤的很重,因此害怕被打扰,才只见太爷爷。”
凤景澜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云族长请吧。”
云族长自然知道孔长老是最着急的,本来说好的遥楚恢复功力能救孔未,可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已经急得花白的头发雪白了。
手按在孔长老的的手背上,对他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乔长老,云族长拄着拐杖走了进去。
凤景澜给姚瑾越使了一个眼色,姚瑾越自然知道意思,便对云亮说道:“云大管事,我有一件事想麻烦你一下。”
云亮本来还在猜测遥楚把太爷爷叫进去会说什么,突然听到姚瑾越的声音,有点惊讶,立马换上了和蔼的脸色:“姚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是这样的,飞羽他的伤势比较严重,外伤需要换药了,毕竟男女有别,我有些不方便,还请云管事帮个忙。”
云亮看了一眼凤景澜关好的门,然后看了看姚瑾越所指的方向,只能点点头。
这是昨晚凤景澜对遥楚说好的,他们怀疑云亮,自然要防着云亮,把他缠住总好比不知道他在哪里藏着好。
云亮进去之后侧耳听,屏气凝神能提到很微弱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很弱,可能是太虚弱的缘故,听不真切,可是他太爷爷的声音却很清楚,只是告诉女人,乔男和孔辉没有生命危险。
姚瑾越发现云亮一时没有动作,便叫到:“云大管事,你怎么了?”
云亮一怔,赶紧笑笑摇头:“没什么。”
“我看你走神,是不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云亮有些愧疚的说道:“是啊,昨晚我一时失察,害了雪芽姑娘,觉得很对不起她。”
姚瑾越很大度的摆摆手:“放心吧,夫人不会怪你的,而且也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叫白素的女鬼太可恶了。”
“虽然话这样说,可是……”
姚瑾越摆摆手:“别可是了,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家夫人,你帮我把王飞羽的身子擦一下,再给他换身衣服,顺便帮我把床单换了,他又流了好多血,满屋子的血腥味。”
云亮的眼角有一阵抽动,看着姚瑾越忙碌的身影有着一点狐疑,可是看姚瑾越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时屋里安静下来,姚瑾越听到遥楚房间的对话很正常,便也没有再开口。
突然姚瑾越听到了一点动静,云亮的声音也立马传来了:“姚姑娘,麻烦你去换盆水来。”
第一盆水是云亮打的,现在让姚瑾越自己去打,姚瑾越知道他是想支开之后,便端着水往外走,突然脚下被桌子腿绊倒,整个人向前扑。
水盆哐当一下落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云亮猛然回头,看到姚瑾越有些委屈的样子,他只是皱了皱眉头恢复了正常。
“对不起,云大管事,我不是故意的。”
云亮只说没事。
“对不起,我实在笨手笨脚的,可是盆被摔坏了,我不知道哪里还有盆,你带我去拿一个好吗?”
云亮有些郁闷,却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毛巾,又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对话,便也带着姚瑾越匆匆而去。
接下来,姚瑾越不是打翻凳子,是打破茶杯,把整个屋子弄的一团糟。
云亮再好的脾气也给整没有了,有些咬牙切齿道:“姚小姐看来是出自名门啊,自小有人伺候吧。”
姚瑾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爹是兵部尚书,算是名门吧,我家里我一个女儿,平日里宠的紧,也从来不让我做粗活,不瞒你说,我连饭都没有自己盛过。”
云亮像是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黑了黑脸:“那可是会投胎的。”
姚瑾越这样说了之后,还以为云亮会主动问一下关于自家师公的事情,毕竟他跟血护法有勾结,没想到云亮又沉默了。
既然你不想说,那听我说吧,姚瑾越心中恶趣味十足。
“我这还是第一次跟楼主和夫人出门呢,以前总想着要出门到处去玩,可是真的出来了,又想回去。对了,云大管事,听二婶娘说你也是隔一段时间要出去,你出去之后会想念这里吗?”
云亮觉得自己要疯了,真想把人打晕,可是却又不能这样做,冷冷的扔出两个字:不会。
“哈哈。”姚瑾越也不觉得尴尬,道:“肯定是云大管事你已经习惯了,可是我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习惯,对了,云族长有多大年龄了,听人说有一百多岁了,可是看起来也七十岁左右。”
“一百三十多岁。”
“哇,这么高龄啊,具体是一百三十几呢?”
这我怎么知道,云亮想这样说,可是却死死的把这句话哽在了喉咙,道:“自从我叔叔,爷爷们走了之后,他便再也没过过生日,具体多少,我也不记得了。”
“我听说乔长老叫孔长老二哥,那乔长老是最小了咯,她大概多少岁?”
“一百一十三。”
姚瑾越暗暗的翻个白眼,这个倒是记得清楚。
“哇,那么高寿啊,我以前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寿诞都是祝她长命百岁,便觉得一百岁是最长的寿命了,这次到瑶族可真是长见识了。”
“瑶族,活一百岁都是很正常的。”
“我知道,是因为你们有魔族血脉,对了昨天那个女鬼你认识吗?我看三个前辈都认识她,她究竟是什么人啊。”
姚瑾越明显感觉到云亮的气息有点不对,但是很快云亮却调整了情绪,还露出了笑容来:“白素是白家的女儿,修炼了一种**邪的武功,祸害了不少族人,被云族长和两位长老联手杀了。”
姚瑾越还要开口,云亮已经先一步开口了:“对了,你叫岚公子楼主,他是什么身份呢?”
“岚公子叫岚景,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天下第一楼你肯定知道吧。”
“听说过,据说天下第一楼是江湖上排行第一的杀手组织,没想到他是楼主,他真是雪芽姑娘的相公吗?没听说过他有夫人啊。”云亮自然是知道的,如果不知道,他怎么会应下杀岚景的任务。
“他们是未婚夫妻,不过在一起很久了,只差一个形式。”
“雪芽姑娘的医术这么厉害,她在江湖上是不是有个外号叫公子云啊。”
云亮提到公子云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姚瑾越的身子一怔,回头问道:“怎么了?”
姚瑾越自然不敢让云亮看出来自己的异常,笑笑道:“对啊,是不是很厉害呢,云夫人在江湖上的名声也很大。”
云亮点点头道:“是啊,我也听说过她的名号,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是我的太祖婆婆。”
姚瑾越已经没有空去想这个太祖婆婆是高了他几个辈分,都在担忧楚流云会不会知道遥楚还有公子云这一层身份,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而另外一边,云族长进去之后,凤景澜关了门,云族长虽然觉得有点怪异,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进去之后看到已经坐起来的遥楚时,他被惊了一大跳,却看到遥楚竖在嘴边的手指,他的惊讶一下子被卡在了后喉咙。
遥楚将写好的一张纸递过去:我的功力已经恢复,为了引出凶手还请云族长配合行动。
云族长看到这张纸,又看了看遥楚红润的脸色,差点喜极而泣,咬住唇瓣一个劲的点头。
遥楚做了个隔墙有耳的手势,故作虚弱的问道:“云族长没事吧。”
云族长也领会了意思坐下:“没事,老骨头虽然不中用可也见过风浪,不会那么不堪一击,乔长老和孔长老也没事。”
遥楚接着又轻轻的问道:“乔男和孔辉如何了?他们应该也被打伤了。”
“他们伤的挺重,不过比王公子好一些,是下不来床。”
“没事好。”
“昨晚的事情,算起来是瑶族的家事,连累了雪芽姑娘,还请你不要怪罪才是。”
云族长把话说完,遥楚已经在刚刚那张纸上写好了下一句话:我有一个计划能抓住幕后黑手,但是我已经恢复功力的事情除了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包括两位长老。
云族长接过去之后,听到遥楚弱弱的说道:“这是我的命,可能注定了吧,只是听那个白素说什么诅咒,之前也听孔辉说过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云族长看了一下纸条,点点头,表示同意遥楚的要求,继而说道;“白家的事情已经陈芝麻烂谷子了,白素也死了几十年了,之前有出来过吗?”
接着遥楚又写道:既然白素死了,昨晚的那个绝对不是鬼,肯定是有人打着鬼怪的幌子行不轨之事,我要查验孔慈的尸体,我怀疑孔慈也是死在他的手上。
云族长考虑一下,珍重的点头,然后回答遥楚问的问题:“之前有不少族人看到过,但都被我们压下去了,鬼怪之事我们也不愿相信,但是云氏,孔氏,乔氏的子孙接连莫名死去,渐渐的有人相信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