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由方才的石化状态恢复正常,小心翼翼之处,就连吐气,都是缓缓地吐将出来,侧躺在床榻上,每个动作,都是极其地迟缓,极其地小心。
“胆小鬼!”
何太后实在忍俊不住,再次在吕布耳畔轻笑嗔骂了一句,呵气如兰,柔腻如丝,听得吕布不由自主地心中一荡。
她的双手,还有双脚,更是丝毫不客气地缠绕上来,如同八爪美人鱼一般,缠绕在吕布身上,越缠越紧。
吕布嘿嘿轻笑,微微侧转身,小心翼翼地将何太后搂在身下。
可是,在这般情动时候,何太后可以闭上双眼,尽情地享受着无比的快意,吕布可就有些不同,他心里始终记着,就在一道厚实的帷幕,一道门扉之后,就有何太后的两名侍女,故而他只能分出一些心神出来,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唯恐动作过大,再次发出大的声响,引来琴儿的询问。
要是,琴儿进来,然后掌灯察看,那岂非他和何太后的私情,就要尽数暴露于灯光之下?
因而哪怕心里再如何情绪高涨,吕布仍旧不能全然忘情地投入,只能这么快乐并煎熬着,享受着何太后带给他的刺激。
刺激的一面,是何太后的地位,身份,美貌,手段,带给他无比巨大的征服感和满足感;另一面,则是如此偷偷地,不得不压抑着的体验,让他体验到一种别样的刺激。
一半是海水,冰凉,冷静;一半是火焰,火辣,刺激!
这正是此刻吕布心境的绝佳写照。
及至情到深处,何太后已是无心抑制动静,忘情到毫无顾忌。。
吕布心中一惊,忙双手一阵拽拉。拽过厚厚的衾被,将叠在一起的他们两个,给盖了个严严实实。
这样,相当于是再多了一层隔离声音的措施。才让吕布心安了些,只是如此一来,大被底下,热度更是急剧攀升,气息更是极度的令人忘情。
如此缓缓地冲杀攻伐。仿若将战场上挺枪跃马冲杀敌军的动作,变成慢动作,如此一来,力量感是大幅减弱,可质感,却成倍数的增强。
没有暴风骤雨,而是和风细雨,带来的感触,又是全然不同。
吕布心中一动,凑到何太后耳畔。轻噙耳垂,吸着品尝片刻,再吐将出来,顺着轻缓的攻伐动作,低吟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这是吕布记得的一首诗,乃是唐朝大诗人杜甫的写景五言律诗。吕布是想起来,此诗歪解用在这里,甚是合景。
外面大雪纷飞,他随风潜入到何太后的寝房。这里春意盎然,何太后这朵娇艳的花朵,正在怒放,而他则在这里,以和风细雨,加以滋润。四周一片漆黑,大被同眠下,两人宛如一点明灯,明日早上起来一看,呀,滋润得花蕊处,红湿一片。
如此一番歪读,偏偏为何太后全然理解过去,如若是平常正儿八经的时候,任谁都知道,这是在写景,可在这般香艳的大被底下,何太后这般的玲珑人儿,如何不会体会到这里的妙处。
如此一边是香艳无比,一边是雅致脱俗,两个极端,偏偏却如曲径通幽一样,不着痕迹地调和在一起,让她再也控制不住,娇躯震颤,花蕊开合吞吐,而心神,则蓦然腾升上天际,飘飘荡荡,分外销魂。
吕布可不含糊,当即低下头去,封堵住何太后的樱唇,那自她喉间倾泻而出的忘情呻吟,尽数给堵在喉间,这样就只有他才能听得到,不虞外间的琴儿两人听到。
良久,两人才相拥在一起,在大被下露出头来,极度的欢愉后,是疲倦,带着无比满足的疲倦。
何太后慵懒无比,柔腻嗔问道:“好人,奴家,真是,从未有过如此动情哩。对了,方才所吟的,可是……”
吕布暗自得意,答道:“触景生情,小可吟的诗而已,如何,还挺应景的吧。”
何太后吃吃娇笑,以她的泼辣大胆,此时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在吕布胸前,好半响才低声叹道:“唉,好诗,都被你个坏人给毁了!”
吕布低声哈哈一笑,心里对杜甫大诗人,暗自对杜甫这位尚未出生的先人道了声对不起,正要开口,就听到何太后悠悠轻叹一声,道:“好人,奴家,奴家有事想问问。”
“何事?”
吕布脱口而出,追问出来,转念间,他恍然有所明悟,情知何太后所问之事,也许跟他准备跟她吹吹风的事,是一致的。
果然,何太后幽幽叹道:“奴家,这个太后,可是……”
后面的话,何太后欲言又止,很是识趣,但其实,该表达的意思,已在这欲言又止中,表露无遗。
吕布心里道了声“果然”,斟酌片刻,左手在何太后光滑的后背上,来回摸索,道:“这事,你就无需担心了,如今,洛阳已被烧成废墟,大汉仍是大汉,朝廷却已不成朝廷,如有合适时机,重立弘农王,亦是我的打算。故而,有些该准备的,你得暗地里准备着,这样,一旦时机来临,即可顺势而为。”
何太后此时不是动情雀跃,而是在吕布怀中,微微颤抖着,哽咽道:“奴家原本以为,此生将孤老于永安宫,不曾想,却能逃脱樊笼,还,还,还得如此,如此极乐,孤儿寡母,可全在,全在好人你的手上哩。”
这么一番垂泪泣诉,对吕布的杀伤力,可比欢呼雀跃要来得更为巨大,且更加地不可抵御,吕布好生宽慰半响,待怀中何太后平静下来,才在心里暗自感慨,泪液,果然是女人最为强大的武器,比之女人另一种液体,不遑多让之下,竟似是还要更胜一筹。
不过,无论是从哪方面考虑,吕布既然费尽心思,将何太后和弘农王刘辩弄到太原来,当然不会就这么将他们当做笼中的金丝雀,暗地里圈养起来,而是早就存了心思,准备在适当的时机,将他们推上前台,当做一片大旗,给竖起来。
只是,不知长安的乱局,到底如何了。
他是想到,长安的乱局,如若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天子刘协,朝廷百官,会不会脱离李傕、郭汜等人的控制,如同他记得的历史轨迹那样,从长安东归洛阳,然后,因为洛阳已成一片废墟,他们就成为大汉天下各地实权诸侯争来抢去的一块大肥肉。
如若果真是那样,那么在天子刘协仍健在时,正在各地颠沛流离时,他到底是该拥立弘农王为帝,竖起刘辩和何太后这面大旗呢,还是学着记得的历史轨迹那样,学枭雄曹孟德,迎候天子刘协到太原来?
这两种方案,孰优孰劣,吕布一时想不明白,只能就此停止继续想下去。
可是,吕布突然想到,长安乱局之中,会不会有另外一种情况出现,比如,天子刘协,就这么着驾崩了,然后,他岂非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拥立弘农王刘辩为帝,并以之号令天下?
一念及此,吕布的小心脏不由自主地不争气地砰砰直跳起来,他是想到,这种情形,即使不会发生,难道,他就不能创造条件,让它发生么?
吕布在沉思之间,双手没有闲着,仍在何太后光滑柔嫩的后背前胸,腰际胸腹,乃及翘臀上缓缓游走,而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怀中的何太后,竟然又已娇躯渐渐开始火热起来。
吕布嘿嘿直笑,将头低下,凑到何太后耳畔,坏笑道:“怎么,太后,可是还要再来点甘霖雨露?”
“啊?!”
何太后娇呼一声,身躯扭动,既似是在抗议,又像是在欢呼,纤手抚过吕布胸前,轻叹一声,幽幽道:“你个坏人,奴家,奴家这个太后,可还不是,被你这个坏人,给霸占了!”
说完,她先是凑嘴过去,温柔无比地,在吕布胸前轻吻,而后学着吕布噙住她的耳垂的样子,噙起一处,抿咬起来,无边的快意,激得吕布嘶嘶地倒吸着凉气。
可是,很快就出乎吕布的意料之外,何太后竟然就这么狠狠地,猝不及防地,给他来了一口,无边的快意,突然转为剧痛,可他偏偏又无法呼痛,只得龇牙咧嘴,不停地吸着凉气,双手不由自主地用劲,紧紧地把住何太后的翘臀,将她紧紧地往怀里按。
“坏人,奴家,奴家真想,真想天天这么咬咬你!”
这句娇嗔,可比什么蜜糖都管用,算是一路甜到吕布的心窝里头去了,让他全身的骨头,都酥麻起来,方才的疼痛,此刻在何太后的纤手轻抚下,亦好转了许多,全身酥麻之下,更是浑然不觉得。
吕布心中再一动,嘿嘿坏笑着,柔声道:“太后真要咬,可别咬这儿呀,回头被他人看到了,可就不大好,嗯,要不,你咬咬这儿?”
何太后不依不饶地扭动着身躯,状似非常地不乐意,可她同时却柔腻着,悄声问道:“好人,咬哪儿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