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洛城有些诡异的气氛,原本还不是那么热闹的洒金街,多了不少年轻的男子,或者青涩,或者妖媚……成了洛城一道奇异的风景线。尤其是在天宇客栈和司徒天宇经营的几座饰品楼、茶楼更是人满为患。
司徒天宇走在路上一下子就感受到这奇怪的事,因为很多人竟偷偷地盯着他瞧,等他回过头看那些人,他们又转过头去假装自己没有看。更甚者,有一些年轻的男子,竟略带羞涩地看着他,有胆子大的更拿了丝绢给他,他自然是冷着脸拒绝了。
这传情的事,竟也有人在大街上做了,司徒天宇皱了眉,他很快找到了这奇怪现状的由头,城里传了流言说自己是个断袖,有龙阳之好,其他零零落落也有些不好的言论出了来。
司徒天宇倒是没有很在意,毕竟自己本来就是喜欢柳毅尘的,好在这事虽传了出去,倒是没有涉及毅尘那里。只是,司徒天宇觉着自己又必要去一趟柳府。
司徒天宇到时,柳毅尘正为着流言的事有些生气。原本柳毅尘才好了心情,去了自己的鸣墨斋作画。没多久,自家二哥柳毅玄就来找柳毅尘说了今日流言之事。
“小尘儿,我跟你说,最近你跟司徒天宇出去被人见着了?”柳毅玄没有听到这说司徒天宇有龙阳之好的流言,有涉及到柳毅尘的,虽然这样问着,总是担心司徒天宇移情别恋,“你有没有见过他与其他什么人一起出去玩的?”
“二哥,你为什么这么问?”柳毅尘放下手中的笔,搁在砚台上,疑惑地问道。
“那个,小尘儿,就是不是现在城里都在传司徒天宇是个断袖的,因为他生无法使女子有孕。”柳毅玄挠头,有些尴尬地说,“我记得他答应以后才会说明你与他的关系,我不是担心他移情别恋嘛!”
柳毅玄的这话,在柳毅尘有些气愤的目光下越说越轻。
“他们,还说了什么?”柳毅玄气愤愤地问。
“什么?”柳毅玄一怔,小尘儿不是在生气司徒天宇可能移情别恋的事,很快他意识道柳毅尘说的他们是谁,应道:“反正都是些不好听的话,不听也罢,谁让司徒天宇这么出风头呢!”
柳毅尘不想也知道是些难听的话,虽然天宇是这洛城里有名的公子,但是他做的生意广,与很多人是对手,自然有些小人会说那些难听的话出来。
柳毅尘还想问些话,聪儿赶了过来,说是司徒天宇来了,柳晨风夫妇让柳毅尘过去谈事。柳毅尘听了聪儿的话,急忙赶了主院那边去。
司徒天宇到了柳府,见过柳晨风,便与他说了自己的来意。
“今日主要来是为了征得伯父伯母的同意,如今这洛城既然传了我喜欢男子的流言,我父亲必然是会问我的,我自不打算否认。”司徒天宇正眼看着柳晨风,“另外,我希望能将毅尘的名字说出来,已绝我父亲另外配婚的心念。”
“你倒会是将计就计。”柳晨风支了一句,“你既然答应了,如何又要反悔?”
“伯父,不是说将计就计嘛。”司徒天宇笑道,“之前,本打算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便与我父亲说我与毅尘的婚事,毅尘快满十六岁了,我怕有什么意外,早点定下来安心,或者也可以说我想用长一点的时间准备,给他一个盛大的婚宴。”
“哎,知道那时候逼你答应,也是你的缓兵之计。”柳晨风叹声说道:“这事我与你伯母,还是尘儿他说说。”说完,柳晨风差遣人唤了柳顾氏和柳毅尘过来。
柳毅尘走到主院门口便遇到了柳顾氏,他搂着柳顾氏一起进了前厅来。柳毅尘见着司徒天宇对着他甜甜一笑,司徒天宇也回了一个宠溺的笑容。
柳晨风将司徒天宇的打算与柳顾氏和柳毅尘说了。柳毅尘惊喜地点了点头,很快停住,害羞地低下了头,嘴里小声说着“凭父母做主”的话。却是偷偷抬眼期盼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啊!”柳顾氏瞧着自家儿子的这副模样,也知道是留不住的,她拍了拍柳毅尘的手,又转过去对着司徒天宇说道:“你想要早些定亲,我也是同意的,只是你父亲那里,你可说了,若是你自己来定,我们可不答应的。”
“这是自然。”司徒天宇说道,“等过了毅尘的生辰,我父亲便与我会过来提亲。”
说定了这件事情,柳毅尘也是高兴。两个大人见着他们含情脉脉的模样,便将他们赶了逸园去。
“天宇,我二哥说你会移情别恋,是不是真的?”柳毅尘心里吐了吐舌头,二哥抱歉了,我用一用你的话。
“毅尘,你觉得可能吗?”司徒天宇笑着反问,不过心里却想着是不是该给柳毅玄找点事情做了。在自己院中喝茶的柳毅玄突然一阵寒意袭来,打了个喷嚏。
柳毅尘细细地看了看司徒天宇的表情,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高兴地,于是开口说:“流言的事,说你是断袖,那个,我陪你就是了。”
“毅尘,我不是断袖。”司徒天宇知道这里说是断袖有些贬义的意思,于是安慰着说道:“我只是爱你一个人罢了,而你正好是个男子。”
“嗯。”柳毅尘听着这话,眼里明亮了起来,微微一笑:“那,我也是呢!”
不过,柳毅尘到底对着流言很是在意,有些气愤愤地跟着司徒天宇说了自己的感受,很为司徒天宇不值,也担心上了司徒天宇的生意会不会受到影响等等。
“我已经习惯了,只是我不希望你也受到困扰。”司徒天宇搂住柳毅尘,“不过,我很高兴,你这样为我担心。”
“其实,我没觉得困扰。”柳毅尘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若是你,我愿意。”
柳毅尘突然问道:“这流言是谁传出来的,明明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们的事情呀?”
“很多人都知道了。”司徒天宇说道:“说起这个,毅尘,我得去找个人,讨回点东西了。”
“什么?”柳毅尘问。
司徒天宇笑眯眯地回道:“我们的藏宝图和钥匙。”
“咦?”柳毅尘一阵惊喜,“你找到了?”
“嗯。”司徒天宇对着柳毅尘笑笑,很快看着前方迷了眼,“动了我的人,总是要付出点代价。”
这日夜,傅家
傅疏悦让碧倩熬了药吃了。她净了面的脸很是苍白,浑身无力的样子,显得她看似更加的柔弱。
她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心口,忍着神色,靠在房中的椅子上坐着睡了。
傅疏悦已经这么睡一段时间了,因为躺着睡,她的心口和肚子疼得更加厉害,几乎睡不着,这样坐着睡还勉强能够睡点时间。
很快,傅疏悦摒了神色,猛地睁开眼,满眼冷厉之色,“谁?”边说着,手掌微微抬起,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只是,傅疏悦见到来人是谁,便放下了手,站了起来。
“司徒公子,这大半夜不睡,来我房里做什么?”傅疏悦说得很是轻巧,身子却在司徒天宇冷淡的目光下紧绷着。
“这回倒是胆子很大了!”司徒天宇笑笑,“不过是来拿回我的东西,顺便讨点代价罢了!”
傅疏悦知道自己的人肯定逃不过司徒天宇,只是竟然这么快,自己还有事没有做完。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说道:“你要的东西在这里。我能换我剩下的时间吗?”
司徒天宇皱了眉,“不够!”
“加上我母亲的一条命,你知道的我母亲她是圣毒教的右使,从圣毒教拿的药方,我可以拿过来交给你。”说完,傅疏悦将包裹递了过去。
司徒天宇伸手突然擒住傅疏悦的手腕,但很快转了手,拿回东西,“最后一次,我的容忍是有限的,若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你怕早不在人世了。”
“就算我再想,也没有人手可用了,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怕是你的人早就抓了他。”傅疏悦说着,问道:“你真的爱着那个柳毅尘?”
“我不需要与你说。”司徒天宇皱眉,有些不耐烦。
“也对。”傅疏悦清冷地笑笑,“你不娶我姐姐,会后悔的。”
“告辞。”司徒天宇不再听她多话,只留了一句,“连自己的母亲都杀,果真是最毒女人心。”
傅疏悦见着司徒天宇离开,轻生低呢:“既然我只是枚棋子,谁又利用了谁呢。”
傅疏悦跌坐回了椅子上。此时碧倩正巧拿了蜡烛进了屋,瞧见傅疏悦睁着眼,慢慢地转过来看她。
“小姐,还是疼得厉害吗?我去给你拿药。”碧倩着急地想去找药给傅疏悦止痛。
“不用,再多的药也没用!”傅疏悦说道:“碧倩,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是谁取的?”
“是大小姐。”碧倩不明所以,却还是回答。
“对了,是姐姐,不是其他人。”傅疏悦突然对着碧倩笑得那么开心,“所以,姐姐是最重要的人。不过,我这么多年说什么为了姐姐的心愿,要让她嫁给司徒天宇,这真是个笑话。”
傅疏悦停下了那笑,“还说什么要嫁给司徒天宇做妾室,这样跟姐姐可以一辈子一起了,而且以后这后院之争,我也可以帮她。我果然跟我娘一样自私!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对吗?”
“小姐,我不懂!”碧倩老实的回答着。
“行了,帮我去拿药,我吃了便要睡了。”傅疏悦本没真问碧倩,毕竟以碧倩这种单纯老实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
碧倩听了吩咐很开兴地去拿了要给傅疏悦吃下。
夜深人静人已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