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突然出现了逆转场面太突然了,大家都惊呆了,清醒过来后很多人准备以死相拼了,失职之罪让我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主参图拉把我拉了出来劝道,大势已去快逃吧?他找上我,是想得到保护还有就是老家不在迦太基,了无牵挂。
第一批先逃的只有我们两人,后来听说死了许多人,也有些人外逃了,我说不清他们的姓名。”
“你不知事情的真相我相信,图拉应该知道,他现在住在那里?”
欧恩沉默了,不知该不该说,艾蒂给他时间去想。
“前行二百里有座花苑村,坐落在四面环山之中,我在那里住了十年,后来父母年数已高,才回到了撒兰特。图拉以智慧见长,我的离开他会感觉到危险,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花苑村。”
“有一点希望我就要去找找,安心生活吧?你的住处不会被泄露出去,还是要少在公众的地方露面,没有了刻意的追捕,被人举报了也是很麻烦。”
“多谢公主,为敖本神座效力已经很荣幸,以后不再活在过去的往事中了。”
艾蒂告辞,此人虽然在混乱的政变中跟随二王子而变得炙手可热,在一群王子王孙眼中职位很卑微,知道的事情有限。艾蒂不会再来打扰他了,至今孤苦一人栖身神殿,上苍算是惩罚了他。
为了一场小战,南城山调整防守兵力,迪伦凯命令撒克先锋营提前出发,伐木开道,选择一处临近湖泊附近的山峰驻扎。
队伍行走在来时的大路上,这条道在砾石场后方属于安全地带,撒克带领自已的一千重器械营离去,奥格斯作为这次计划的参谋也随军远行了。
大规模的兵卒运动想悄悄的进行难以做到,沿线百里,各处防守将领都会到后面拜见一下撒克,问明情况,撒克并不隐藏,告诉他们,南城山队伍将驻军在恐人的侧面,给恐人一些压力,开辟另一条进攻的道路。
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很多的将领不解其意,这不是自送险地,那里离恐人的驻地只有三四十里地,倾巢而出岂能逃脱。
第三天到达地方,奥格斯好像很熟悉这里早就有了理想的地段,一道低矮的山梁延绵数十里,山坡平坦,树木连天,它的山脚下就是封冻的湖泊。撒克暗暗叫苦,光这茂密树木就够砍上半个月。
奥格斯见他愁云满面,笑道,这事有我做,你们只管收集有用的木材建造大批的驻军房屋,没有用的枝桠放到半山腰当障碍。
也不见有任何动作,奥格斯的身体飘浮起来,升到了半空中,抽出他背上的大砍刀,两尺多长的特号切菜刀一面刀厚背,一面开刃。
左一刀,中间一刀,右一刀。
原后,他松开了手,刀凭空昂首立在那里,奥格斯伸开双手,迎接神灵般的祈祷,他的声音由小到大,远处回应着战鼓般的雷鸣,沉闷而又渺茫。
他的眼前出现了刀,昂首在空中,满满的排列在奥格斯的面前,跟一片乌云遮挡了天空。
“几万把难看的刀。”撒克不禁瞪大了眼睛惊掉了下巴,别看这家伙长得貌不惊人,弄出来的阵势很吓人。
“疾。”几万刀跟一阵箭雨飞向了小山峰,兵卒们赶紧转头看时,山梁上的树木在不停的倒下,都是在两米以上被斩断了。
沿湖几里几之地的山梁突然矮了一大截,奥格斯下来,撒克过去围着他转了一圈。
“行啊!真人不露相,除了能喝酒,这两下子也玩得漂亮,佩服。兄弟们上山。”撒克对身后的兵卒一挥手,朝山中开进。
清除地上的小树,按照走向伐掉中间的不要的半截树,营房搭建得很快。这边忙碌着,天空中不知何时聚集了不少的鸟翼龙过来盘旋飞舞,撒克派出一些弓手追逐驱赶,在黄昏到来时,拉起了帐篷,烧起了火炭。
上车之前,艾蒂习惯的四处观察一番,有献祭神殿的地方住户就稀少,大家都敬而远之。一条不大的小街道,孤零零的的一座神殿坐落在街边,两边生长着各种树木。
来时,街道上并无一人一物,现在离神殿不远处停留着一辆双骑天马车,车上用担架抬下一人,后面跟随着七八个脑袋上蒙着黑布的人,低着头迈着哀伤的脚步。
艾蒂上了撒兰特城主的车,车夫一甩长鞭发出啪的一声响,骑兽清脆的脚步敲击着地面,小步的往前跑。
线索象一根很细的绵绳,顺着它往前摸,说不定何时就断了,这让艾蒂有些累,艾蒂闭上了眼睛想休息一会儿。一炷香的功夫,已经到了撒兰特的城池中心了,迷糊的艾蒂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了有人回头,警惕的眸子闪电般的扫了一下,给他留下的印迹在这一刻突然清晰起来,这个目光就在那群哀伤的人群中,一种不妙的预感涌上了她的心头。
“停车。”
艾蒂大喝一声,车夫浑身一激灵,猛拉骑兽的缰绳,艾蒂掀开前面的布帘子问道。
“那辆停在神殿前的黑棚车什么时候到达的。”
“您上了台阶,它就到了。”
“快回到神殿。”
骑兽调头朝献祭神殿狂奔而去。那时该是自已正好和那位老者打斗之际,精神力都注意到了前面的人。既然是来献祭的,为甚要等自已离开才进去,显然自已被跟踪了。
来回有一顿饭的功夫,艾蒂重新出现神殿门前,那辆车不见了。一切如第一次来时一样,神殿的大门关闭着,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艾蒂还是召唤了武器,用长刀推开了厚重的门,里面的景象震住了她。
果然,来人比她的胆子还大,竟然在神殿中杀人了。
神殿中桌椅都被砍成了木块散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几把长刀扔在上面,显眼的是老者的那根拐杖,深深的****了石头地面,只有一半垂直的立在那里。
来人太多了,老者在进攻时,后面遭到致命一击,他的身体往前跑了几步,首先落地的是那根铁拐杖。
艾蒂慢慢的行走在随木头上,恢复这里的战斗场面。
杀手实力很强,利用了自已离开的短暂机会,就诛杀了七个人,最少老者和欧恩不是那么轻易的被打败,竟然也被杀了。对手是有备而来啊!
献祭神殿中没有留下一具尸体,他们都被燃烧掉了,这不奇怪,黑血族即使死去了,尸体也照样逃不了被火焚。
许久……
艾蒂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出了神殿,她的脸上很平静,看不出忧伤,看不出喜乐,自已许诺了人家的安宁,偏偏有人不给。她上了车子,喊了一声回去吧?
是谁在跟踪自已,在利用自已寻找消失很久的罪人,隐藏在旁边伺机诛杀,好毒的妙计。
威廉王派出的杀手,这种可能性极小,当年他打开杀戒,主要是位置不稳,要杀一儆百,如今他成为了真正的王,谁还能撼动他,身体里暗藏的王的领域,专门克制黑血族的技能,这就是最大的法宝,王的威慑。
双方实力发生了逆转,他不会在意脚下的奴仆,对于够不成对他有危险的人,那些尊贵的老爷们时不时的会抛出些宽容,以彰显自已的仁慈。
一棵生存在杂草中的小树苗,它会仇视周围的一切,等到它成长为参天大树的时候,还在乎地面的草儿,头顶上阳光都它的收藏,树下的小早只能争夺零星掉落的光芒,还要感恩大树的庇荫。
不是王的愤恨,还能是谁有这个实力,派出精干的杀手尾随到了萨兰特。
艾蒂拜访过许多的贵族,也可以分为两派,家中后裔逃亡者,他们之间还有联系,或许说就藏秘在家里,害怕被查出了真相,因而派出了杀手。
家中后裔被斩杀者,心中怀有怨恨,实则是在泄愤,两个阵营的贵族都有可能这么做,害怕王重新启动调查。
这些人都误会了艾蒂,虽然跟他们说得很清楚,看来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艾蒂眯起了双眼,看着车窗外,掠过眼前的房屋,人群,一个个模糊的影子从眼前闪过。行驶得很快的车震动了一下,艾蒂恢复了常态,举起手中的长刀,放在照进来的阳光中凝视了一阵,拽出了腰间的一块上好的绢布,仔细的擦拭起来。
梅森释放了他最强的炼金领域,三尺长的短杖带出了涟漪的波浪,领域中呈现出青铜之色,几米之内,任何物体或者修炼的气息都难以进入,虽然还做不到远处反击,领域的边缘时不时的出现锋利的青铜碎块,足够保护梅森呆在安全的中心地带。
如果是对上古史特人,他有信心在第一轮的打击中要了对手的命,今天他没有了这个奢望,对手能把他引到后面的小树林中,一定是有把握拿下他,他也这么认为。
他不后悔跟出来,从见到的第一面,就觉得两人之间会有一次决斗,阵营不同,就是敌人。
“迦太基最为古老的炼金家族--青纹坊,算是黑血族制品的巅峰世家,后人何时出现在四桑之地,你们的禁足令,应该和帝王一样,是不容许出那座城池,你的意图,我必须知道,再倔强下去,你只有死路一条。”
冰冷苍老的声音响起,一把青色的长刀从他的手臂上伸了出来,这也把炼金术炼制的武器,是用修为练碎了它,融入了体中化为了虚无,只有在使用时,它才能在召唤下重新组合。
“很多年了,都快忘记我还有把杀人的刀,能让我出刀,你也算是第一人。”
“同样,这多年来,我也没有使用过领域战斗,既然你要找麻烦,那我只能拼命一战了。”
梅森脸色有些煞白想挤出点洒脱的笑容,却很苦涩。生死时刻,他想到了洛颖,心中一丝温暖划过了他的心房。记得第一次见面,惊为天人,他曾豪言不会为女人折腰,那一刹那他的浑身的力气不知是那里出现了缺口,在快速的泄露掉了。愣愣地,象个傻瓜样看着她。
女孩走近到身边看出了炼金术的不安,轻轻问道,你怎么啦!吐气如兰,无数的花儿在他的眼前绽放,而中间的那朵更是娇艳无比,那一刻梅森觉得膝盖很酸很麻。
这是他的女王,心目中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