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常青的问题,贺立贞表现得非常平静,她说:“这个不是偷的,是我这几年调查落侠会的结果,完全是我手绘的。”
“那你觉得准确率能达到多少?”严思琴问了一个有价值的问题了。
“准确率嘛,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吧。”
我们再注意铺在桌子上那张图,只见这个落侠会的总部的确了不起,就说这个占地面积,他们肯定是一群有钱人。
整个总部一共有四个门,一个正门,三个偏门。从正门进去一共要穿过三个院子,这些院子里有没有危险不知道,因为图上没有标注。穿过这三个院子,最后就来到了主殿室,主殿室的后面就是囚室。
贺立贞指着这个囚室,说:“我要是没猜错,按照他们的习惯,陆知岚一定被关在这里。但是这个主殿室到囚室这条路危机重重。”
我看着这张图,主殿室到囚室这条路上标注了大大的两个字——危险,而且还是用红色标注的。
“那你知不知道这里的危险都是些什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想象一下也可以知道,一定不简单。”
“我给大家一个建议。”
“你说。”
“我们可以分两路进去,一路从正门进入,按正常拜山的程序进去,想他落侠会再可恶也不至于在这上面耍心眼。另一路从偏门暗中进入,埋伏在暗中,随时准备施以援手。”
“偏门进入的道路安全吗?”
“这条路很偏僻,要说安全可能说不上。”
“这个嘛……”我有点犹豫了。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严思琴斩钉截铁地说:“很好,就按照你的建议行事。你们两个从正门进去,我走偏门,咱们分头行事。”
我对贺立贞的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没想到严思琴就这样轻松的答应了,此时当着大家的面,我也不好阻拦她。
严思琴没等我提出异议,一拍桌子,说:“那就这样决定了,现在还早,大家回去休息几个小时,明天一早就动身。”
严思琴安排完了,正准备离开,常青连忙喊住她,说:“严小姐,我和陶小姐干什么呀?”
严思琴可能是忘了这两个人了,此时面对这样的提问,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了两秒钟,说:“你们……就在外面负责接应。”
常青很不满意,但是也无法抗拒,只能噘着嘴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三人收拾好一切赶往落侠会总部。
路上,我故意撇开贺立贞,私下里跟严思琴说:“这次你怎么同意按照她的办法来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怀疑她吗?”
“对呀,我现在也很怀疑她,但这不妨碍我接受她的建议。”
我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她见我不明白,继续解释道:“我仔细想过了,这个方法虽然有漏洞,但这是我们现在能找到的最好的方法了。贺立贞这个人虽然显得有点神秘,但只要我们提高警惕,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这……也可以。万一她真憋着什么坏,在关键时候给我们添堵,那可就万万不妙了。”
听我这么说,她脸上露出不悦,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胆子这么小,放心吧,不是还有我在暗地里保护你吗。”
我们说到这里,一直走在前面的贺立贞看见我们两个越走越慢,知道我们背着她在商量事情。她故意冲我们喊道:“走快点吧,照你们两个的速度,天黑也到不了落侠会。”
我们一直走到一个偏僻之处,我心里嘀咕着:怎么这些看似了不起的人物都喜欢把自己的老巢建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难道是害怕仇家来寻仇,或者是为了避难的时候能找到藏身的地方。
严思琴走到另一边,通过偏门去到囚室,我和贺立贞直接走近落侠会的大门。
大门口有两个人把守,我们还没说话,那两个人隔着老远就看见贺立贞,好像和她关系很亲近一样,笑脸相迎,说:“贺小姐,你来了呀,快请进吧。”
我疑惑地看着贺立贞,她根本没理睬我,对那两个人说:“我和你们会长约好了的,他现在在哪里?”
“会长就在主殿室,等候你多时了。”
我跟随着贺立贞的步伐,径直朝里面走去。这一路上我都仔细在观察,这里面的环境和布局,跟贺立贞手绘的平面图几乎一模一样的,我不禁有点惊讶。这个人到底需要付出多少的努力才能暗中绘出这样精准的图纸来。
这一路走去,四周虽然有不少的人,但是他们对我们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甚至他们看都没看我一眼,依然做着自己的事,好像我们不过是空气一样。
我们推门进入主殿室,只见主殿室的大厅很大,但是空空荡荡的,只有最里面的台阶上摆放着几张龙头交椅,那上面坐着三个人,微笑着看着我们。
贺立贞轻声在我耳边说:“坐在中间那个人就是落侠会的会长朱申万,左边那个是副会长娄正方,右边那个也是副会长万利。”
我对她一点头,再顺势看向那几个人,见他们和眉善目的,不像是那种无恶不作的坏人呀。我再回头看看贺立贞,她此时表情很淡然,甚至嘴角还轻轻上扬,不像是见到仇人的样子。
只见这个空荡的大厅前面摆放着两张椅子,好像是专门给我们准备的。
坐在上面的朱申万一挥手,说:“两位请坐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客气了,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坐下之后我才来反思自己这个性格,总是这样相信别人,万一这个椅子上被做了手脚,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报通性命之后,朱申万说:“两位前来可有什么事?”
“朱会长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们来这里总不会是找你谈天说地吧,当然是找你要人呢。”
朱申万旁边那两个副会长见我说话毫不客气,脸上有点不高兴,但是朱申万还算沉得住气,他说:“要人?谁呀?”
“陆家庄陆德夏的儿子陆知岚。”
“那小子呀,不能放,他把我儿子打伤了,我总得找人来负这个责任吧。”
我笑着说:“朱会长,我们都是江湖中人,在比武场上比武难免有伤亡,你我都不会因为技不如人而让对方来负责,这难免有损颜面,更何况他们只是一群小孩子,你让他负责,那就更不合适了吧。”
说完之后,我觉得我这段话说得有礼有节的,真想为自己鼓掌,但碍于现在的情况,我只好暂且忍下了,希望我记性够好,出去了还能记住刚才说的话,以后好给大家吹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