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号,就小声地问严思琴。
严思琴说,这个妙手金针是几十年前闻名于江湖的神医,他凭借着一根金针,治好了江湖中很多奇怪的病。后来大家传言,只要他的金针还在,就没有什么病是他不能治的。
严思琴又问陶夭夭:“那你怎么没作医生,却作了说书人呢。”
“我不是说过吗,我太笨了,跟着师父没学好医术,后来对说评书产生了兴趣,就弃医从艺了。”
我们听得都点头。
我想也不能光听她说呀,为了表示礼貌,我也简略地跟她说了一些我们在江湖中闯荡的故事,半真半假吧,就像评书里差不多,专挑精彩的部分说。
她听得心花怒放,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们。
正说得高兴,陈班主进来说道:“让几位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开席。”
说着话的功夫,已经有几个人端着酒菜上来了。
不多会儿,整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好吃的。
常青看得直吞口水,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我见他那副模样实在有点不雅观,就轻轻地碰了他一下,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注意一点形象,我们可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常青立马反应过来,学着我的样子正襟危坐着。
除了我们几个之外,跟在陈班主身后还有几个中年人,像是聚英苑里面管事的,陈班头给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
陈班主安排我们坐下,给我们都倒上酒。然后端起酒杯,客气地说道:“今天真是感谢几位,要不是你们的话,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陶夭夭也端起酒杯说道:“就是,我先要敬你们几个一杯酒。”她也没等我们说话,一仰头,就把酒杯里的酒全部干了。
然后她又倒了一杯酒,接着又说:“刚才那杯酒是表示感谢,这杯酒是专门敬我两个偶像的。”说着,她看了我和严思琴一眼,我们知趣的也端着酒杯,跟着一起喝了一杯。
“第三杯酒,我想单独和一个人喝。”说着,她就死死地盯着我。
我说:“好,美女赏脸,我当然却之不恭了。”我也端起酒杯。
她又说道:“我不仅想和你喝酒,还想和你拍张照。”说着,她拿出手机来。
我没有反对,依着她的安排摆了一个动作,我们就一起拍了一张照。
照片拍了,三杯酒下肚,陶夭夭满意的傻笑着,脸上微微地泛着红晕,又是另一种美丽。
接下来,陈班主和旁边那几个人各给我们倒了几杯酒,我喝下之后,觉得酒劲有点上头了。
这时,陈班主和旁边那两个人轻声地聊了几句,然后他面带难色地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他说:“三位能来我们这个小地方,今天还出手相救,我感激不尽。”说完,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
然后又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低头想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我看出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说道:“陈班头,感谢的话你就不用说了,有什么问难的事只管说,我们都是江湖中人,最不喜欢婆婆妈妈的。”
他听我我说完,叹了一口气,说:“好,那我就直说了。本来我是想留三位在我们这里多逗留几天,等这位兄弟伤好了再走。可是我们老哥几个刚才在下面一商量,觉得这次可能不能留你们了,实在是很抱歉啊。”
“那是为什么?”
“今天我们跟四方会大打一场,这个四方会必定要来寻仇,所以我们决定先关门几天,让聚英苑的男女老少都出去躲几天,等这件事情过了之后再回来。”
我一听,就感到无比生气,说:“躲什么躲,他要寻仇就只管来就是了,干嘛怕他们呢。什么四方会五方会的,老子最不怕的就是地痞流氓了。”
其实我也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更没有那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大侠那么高的觉悟,但不知今天为何我一听到这件事就感到无比的生气,恨不得现在就跑去抄了四方会的老巢。难道是因为喝了酒。
陈班主旁边那个姓骆的说:“丁先生,你是不知道,不躲不行呀。这个四方会在这一带为非作歹的,他们行事心狠手辣的,没谁不怕呀,更不要说我们今天还跟他们打了一架,让他吃了亏,丢了面子。”
严思琴听得也很好奇,表情严肃起来,问道:“你倒是跟我们说说这个四方会是怎么回事?”
“这个四方会以前也就是个很小的组织,和周围百姓一直平安相处。可这几年做大做强了,就到处为非作歹。四方会的会长有三个,大会长叫作范大万,二会长叫作范大千,三会长叫作范大百,他们三个是亲兄弟。今天来的那两个就是范大千和范大百。这两个人的武功一般,但是那个范大万却不同了。虽然从没有人见他动过手,但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说他武功深不可测。”
“那今天来的那个瘦子和最后出来的那个高个子是干什么的,我听他们叫他们什么堂主?”
“对,这两个人是四方会的堂主。这个四方会在三个会长下面还有四个堂主,今天来的那个瘦子叫作房新朋,是他们的二堂主,那个高个子叫作黎昌洋,是他们的大堂主,还有两个叫作苟为安、苟为全的亲兄弟。”
“那这四个堂主的武功怎么样?”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也不是江湖中人,对武功这些事也不懂,只是他们四个都是些心狠手辣之人,最是难缠呀。”
“还有呢?”
“还有什么呀?没了。”
我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自斟自饮了一杯,说:“就这么几个人,瞧把你吓得,我还以为他们是大罗神仙还是有几万人马呢。”
“你可别小看这些,都是些亡命徒,一旦惹上了,想甩都甩不掉。”
“哈哈哈。”(奇怪,我这几杯酒喝下去,怎么这么喜欢大笑呀。)“甩?干嘛要甩了?老子不仅不甩,还要亲自去他们抄他们的老巢呢。”
陈班主以为我喝醉了,看了严思琴一眼。严思琴深知我的性格,也觉得奇怪,拍了我一下,轻声对我说:“你干什么?不能喝就少喝,别在这里说胡话。”
我也毫不掩饰,大声地说道:“你们以为我喝醉了呀,告诉你们我很清醒,我就是见不得这种臭流氓,不收拾他们,他们就会一直无法无天的。”
我感觉越说越起劲,但脑袋越来越沉。
我一甩脑袋,继续说:“陈班主,两位朋友,你们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你们不用出去东躲西藏了。”
正在我说得兴起的时候,从屋外进来一个人,看他样子好像很着急的。他在陈班主耳旁说了几句话,然后给陈班主一封信。
陈班主打开信看了一眼,立马整张脸变得惨白,拿着信的手都开始哆嗦了。
我说:“陈班主,谁的信呀?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像是见了鬼一样,瞧你那副胆小样。”我突然觉得酒确实是个好东西,喝了之后整个人特别自信,说话也不用顾虑别人的心情了。
陈班头哆哆嗦嗦地说:“四方会来的请柬,说是请你们二位三日后到他们庄上一叙。”
严思琴听到之后,眉头紧锁,我知道她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这样一来就又要耽误时间了。
我很高兴,又是几声大笑,说:“来得好呀,他们正说要去找他们呢。哈哈哈。”
常青也很高兴,把袖子一挽,做出一副要大开杀戒的样子,说:“就是,我们直接把他们老巢端了,以后这里的人也就不用再害怕了。”
我说:“好了,你们现在可以放心了,这件事现在和你们没关系了,他们的目标是我们了。哈哈哈。”
说完,我站起来。可刚一站起来,就感觉头晕目眩的,眼前发黑,然后就……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