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病房房门被关上,整个病房里面寂静了起来。
洛冷月重新拿起那一份资料看着,而方解雨则在一旁欲言又止。
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分钟,洛冷月头也不抬的说道:“想要问什么,你直接问出来就是了。”
方解雨笑了笑,她坐到床头,看着洛冷月问道:“冷月,你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他是谁?”
洛冷月微微眯了眯眼睛,她的瞳孔深处同样带着一缕迷茫。
对于王辰的来历,她知道的同样不多,只有寥寥的一点,甚至那一点消息都不一定是真实的。
她闭上眼睛,默默的想了想自己上次看到的资料,再想了想自己的猜测。
睁开眼睛,他看着方解雨说道:“对于他的来历,我也不知道多少,不过在我和他接触的那一天,我爷爷晚上发给了我一份传真信函。”
“我爷爷说,他叫王辰,是一个军人,是他通过关系把他弄到我身边的,而且爷爷他还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说他绝对不会伤害到我,让我放心。”
方解雨听到洛冷月这么一说,心中对王辰的来历多了一丝好奇。
能够让洛冷月爷爷通过关系找来的,那么说明王辰的来历绝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普通人以为,洛氏集团董事长洛冷月的家庭很普通,甚至很多中产阶级和洛氏集团的员工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方解雨做为洛冷月一起长大的闺蜜,非常清楚自己这个闺蜜背后的能量有多大。
尤其是她爷爷,简直就是跺一跺脚就会让很多人寝食难安的人物。
而这样的人物,还需要通过关系才能够把王辰安排到洛冷月的身边,那王辰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军人。
“对了,你问这件事情干什么?”
洛冷月看着方解雨问道,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个闺蜜从小就很八卦,可是这些事情和八卦根本就挨不到一起,她问出来让自己很奇怪啊。
方解雨也没有隐瞒,直接把自己和王辰的接触说了出来。
“和韩红军通话,一面军人出行的横幅,而且还有那个地方的盖章,那么只能够说明,那人是特殊部门出来的,看来我的确该了解一下了。”
洛冷月安安静静的听着方解雨把话说完,心中呢喃着,下定了一个决心。
“解雨,帮我个忙,把我那个傻弟弟骗到明海市来。”
方解雨听到洛冷月这话,再看着她脸上那冷冽的神色,心中想到了某个可能。
她脸色微微一变,对洛冷月说道:“冷月,你要对他动手?他可是你二叔唯一的儿子,可是你小时候最爱的弟弟啊,而且老爷子那里你怎么解释得过去。”
洛冷月的嘴角勾起一丝自嘲,她讥笑的说道:“是啊,他是我曾经最爱的弟弟,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这个洛离弟弟貌似已经开始变化了。
而且自从我小弟出生之后,你难道没有察觉到,他怕我小弟和他争夺洛家下一任家主的位置,暗中做了无数小动作?
就算不提那些事,单单是我这次被绑架的事,我不管是他老爸老妈指使的,还是他自己要干的,这一次我不想再让步了,再让步下去,我……就不再是我了。”
“不行,绝对不行。”
方解雨一下子站起身来,冲着洛冷月呵斥的说道。
“解雨,我真的累了。”
方解雨的呵斥声,让洛冷月脸上露出疲劳之色。
她在家庭这一方面让步太多太多了,再让步下去,自己真的会崩溃。
而且,自己小弟才十二岁,如果洛离对自己小弟动手,自己能阻止得了吗?
方解雨看着洛冷月疲惫的表情,心中顿时一软,用着柔柔的声音说道:“冷月,不是我要阻止你,而是这件事情你不能够亲自动手啊,不然你家老爷子那一关你过不去的。”
“老爷子那里……算了,不是在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就到国庆了嘛,到时候我回家给他解释,我洛冷月既然成全不了这个大家,那我只能够保全我这个小家了。”
洛冷月说到最后,身上散发出一股狠辣的气息。
方解雨看着洛冷月的这个模样,心中叹息了一声,忽然他眼睛一亮,对洛冷月说道:“你不是不喜欢你那个未婚夫吗,可以利用他啊,让他来解决洛离,到时候再清理一下首尾,他们完全猜测不到你的头上,甚至还可以让你和他的联姻断裂。”
方解雨现在也是关心则乱,她一般只涉足商场上面的事情,可这件事情太大,她也不得不当起狗头军师,替洛冷月出谋划策了。
虽然说……这么做有些狠辣,有些不地道,可自己方解雨就只有洛冷月这一个闺蜜,自己宁愿坏了自己的名声,也不愿意自己这个闺蜜被万人唾弃。
洛冷月看着方解雨的眼中带着丝丝感动之色,最后笑着摇着头说道:“解雨,我知道你这是关心我,但这件事情,我已经插手不进去了。”
“插手不进去?这是为什么?”
方解雨疑惑了起来,洛冷月的话中前后矛盾,她刚开始要自己把洛离骗到明海市来解决他,可现在又说插手不进去了,就算是她都被洛冷月这话绕得迷迷糊糊的。
方解雨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脸上露出一抹就连自己都不懂的神色说道:“刚才你不是听到了么,我身上二十三刀,他要解决二十三个人,可我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了二十二个人,因为……我当时没把洛离算进去,而他把洛离算进去了。”
方解雨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大变,随后她怒气冲冲的说道:“什么,那家伙给你挖了一个坑?”
洛冷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缓缓的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对方解雨说道:“是啊,他挖的坑,我自愿跳进去的,这是我第一次发现比我还狠辣的男人,解雨,做为你的闺蜜,我要提醒你,不要爱上这个男人,不要爱上这种男人,因为这种人会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
“他刚才用狗比喻自己?呵,只要不是耳朵聋的人都能够听出他那语气之中带着的孤高。”
“这种人,眼中看到的东西和我们看的完全不同,我们就算站得再高,也摆不脱人这个范畴,而这种人,就算他真的是条狗,走的路也是一条血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