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战尊第159章钟山老人

室内一个沧桑声音道：“你这贪玩猢狲到现在才肯回来，快进来陪爷爷画画！”

猕猴推门而入，原随风跟着走了进去。

屋内十分简陋，摆放两张小叶紫檀桌和几把雕工精细的小叶紫檀椅，为这间屋子平添一股清幽禅意。墙上挂几幅山水丹青，意境冷逸脱俗，此外并无其他摆设。

原随风注意到这些画作落款处均写着“钟山老人”四字，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作画的老者吸引。

老者天生异相，头上长着两个突起，跟犄角毒蟒的犄角有些相似，却更加圆润饱满，也小了许多。他形容枯槁，脸如死灰，全身死气弥漫，似是油尽灯枯，让人担心他下一刻便会死去。

老者见到原随风，并不诧异，反而露出笑意说道：“没有墨了，你们谁来替我磨墨？”

猕猴听罢，二话不说跃上桌子，抓起墨石在砚台上研起磨来，动作娴熟，显见得是经常磨墨。

过了一会儿，墨汁析出，老者握笔蘸墨，在画上添了几笔。

原随风走近观看，画的是一只形似鹰爪，却比鹰爪更加庞大的兽爪。这只兽爪气势恢宏，竟有抓天之势。

老者画毕，署上“钟山老人”四字，显得有些疲累。原随风心道：“原来他就是‘钟山老人’，这壁上的画都是出自他手。”

老者见原随风反复观看画作，意态认真，笑问：“小友觉得老夫这幅画如何？”

原随风并非文人墨士，对丹青一道知之甚少，说道：“我对丹青并无研究，只觉此画遒劲雄奇，似有开天破地之势。”

老者笑道：“小友眼力不错，老夫便将此画相赠与你。”

原随风不过随口品评一句，未料老者竟要赠画给他，连忙推辞不受。

老者见状，叹了口气，脸色黯淡一些。猕猴捉住原随风衣襟，向原随风道：“快收下吧！快收下吧！”

原随风不忍遽拂，遂收下。

老者恢复笑意，同原随风海阔天空闲谈起来。原随风称他“老先生”，他却说叫“烛老”即可。

原随风开始只觉他死气萦绕，油尽灯枯，待见到他见闻广博，十分健谈，全然忘了他身上浓郁的死气。

“烛老，这里自成天地，跟黑森林截然不同。”

老者点头道：“此地是法力开辟而成，是另一个空间，自成一界，因此环境景物跟黑森林大相径庭，称之为陶然小元界。”

“烛老，需要何等法力才能另辟空间，造出小元界？”

老者道：“修炼到了天神境才能开辟一方小元界，不过一些惊才绝艳之辈在虚神境时便能开辟小元界。”

“何为虚神境、天神境？”

老者道：“炎黄界是诸天万界之一，将修行境界由弱到强划分为抱元境、夺命境、紫华境、天位境、玄冥境、神羽境、万象境、道真境、化神境九个境界。其他世界的境界划分大都不同，有的分为武者、武师、大武师、武灵、武君、武王、武帝、武尊、武神九个境界，有的分为炼气阶、劲气阶、罡气阶、并气阶、化气阶、脱凡阶，等等。分法虽然相同，但都大同小异。”

老者顿了顿继续说道：“修士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便能突破到虚神境，打破虚空，横跨诸天万界，成为神仙。虚神法力有限，是最弱的神仙。虚神炼虚合道成为天神，天神法力神通广大，拥有通天彻地之能。天神之上则是神主，神威遍照寰宇，在诸天万界之中都可随时随地显圣，又称为大圣。”

炎黄界如今没有神仙妖魔，原随风对化神境以上的境界闻所未闻，如听奇谈，开口问道：“烛老，神主境上面还有更高的境界吗？”

“神主境之上的境界称为道君，再上去则是元始，那已是不可知的境界。”

“陶然小元界是谁开辟的？”

“便是老夫。”

原随风心中震惊莫名，老者刚才说天神才能开辟一方小元界，这小元界既是他所开辟，那他至少也是个天神。

“难道我在跟一个天神谈天说地？”

原随风看着形容枯槁、随时都可能死去的老者，只觉难以置信，说道：“烛老，你是天神？还是神主？”

老者摇头。

“道君、元始？”

老者依旧摇头，原随风看了看小猕猴，又看了看老者头上的犄角，深吸一口气，说道：“天妖？妖主？”

见都不是，原随风又道：“烛老，你究竟是什么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