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凰看向那边的林亦,话的时候,眼神也一直停留在林亦的身上。
“等我很多年的人?”
林亦闻言,稍有好奇。
上一辈子,林亦几乎没有离开过白楠,而现在身处于港岛。
更何况眼前这个白凰,貌似已经在此地闭关数十年。
“没错。”
白凰点头,看向林亦“在此之前,我需要确定几件事情。”
“其一,你之前是否遇到过女人像。”
问起这个话的时候,白凰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热切。
这才是一切的关键。
“女人像。”
林亦眯起眼睛,看向白凰“之前遇到过几尊。”
“你又是怎么知晓这个东西的,还是,你知道女人像的由来?”
林亦沉声开口。
不管是白楠县昭玉镇老神仙供奉的女人像,还是荆南山千古帝王所言,有一个女人骗了他千年,亦或者是江南剑宗密室里面供奉的女人像,或者是当初林亦和莫阳战于三千山上时刻,偶然发现的那一尊女人像。
似乎女人像这个东西,始终在林亦的身旁,萦绕不去。
虽然林亦也曾精心思索,试图从记忆里面,去发现关于女人像的线索,然而一切似乎都是徒劳。
林亦确信,在仙武大陆之上,不曾见过这种东西,倒是每每想到那几尊女人像的时候,林亦总是有种熟悉的感觉。
本来猜测着是赵琉璃,可是那样一想,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再次听到有人提及女人像,林亦看向白凰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的征询。
“女人像的由来我知道的也不算清楚,但是我知道,这女人像与你之间的一层羁绊。”
听着林亦承认,白凰心底松了一口气。
她最怕的就是弄错了人。
“羁绊?”
林亦皱眉。
莫名想起那个喜欢拿着照片当初拍照的萧北鱼。
她在牛角村的时候,给林亦拍摄的照片中,有一条因果线。
林亦的脖颈上,缠绕着一条红色的线,头顶之上,更是有着一袭白色衣衫,常伴左右。
除此之外,还有悬停于林亦头顶上方的那簇瀑黑的长发。
那是一个看不见脸的女人。
看不见,摸不着,却自始至终,不曾抹去。
萧北鱼也约着林亦,让他在今年前去浦海那边,进墓山大墓,因墓内有女仙成仙,在那里,或可看到因果羁绊之人。
对此,林亦已经答应,只是时间未到,尚未动身。
此刻听到眼前白凰的话语,让林亦一瞬间,有些恍然。
“没错。”
白凰点头“为了找到你,我们还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真要起来,我其实也很好奇,因为你的存在,像是突然出现一般,在此之前,你的身份,实在是太过简单和卑微。”
“只是突然某一天,你就从一个平凡无奇的少年,崛起成了人人见而敬之的海州林大师。”
“这着实是令人感觉到惊叹。”
白凰到这里,旁边的白洛水和老者,都没忍住,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眼神朝着林亦打量而去。
他们不是没有试图寻找过与白家有羁绊的那个人。
他们也曾沿着白洛水的成长轨迹,一路寻找,更是在京南一中蛰伏了许多年。
可是都不曾发现那个可能的存在。
直到白洛水离开京州,前往港岛之后,海州林大师之名从海州微末之地,开始崛起。
一步一步往前,打下了坚实的名气。
随着海州林大师的出现,他们这才将目光投向了林亦。
随后,便就是各种调查。
然而,高三之前的林亦,根本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普通少年,高三之后的他,人生像是开了挂。
匪夷所思的崛起速度,忽而换了个人一般的感觉,也曾让白洛水和老者犹豫许久。
好在,这一刻,确定了林亦的身份。
“确实令人惊奇。”
林亦点头,不置可否,也懒得去解释“直吧,你的那个人在什么地方。”
“让她见我。”
“我也正好想知道,女人像的由来,还有,女人像的那个女人,是谁。”
林亦问起这话。
女人像的那个女人的身份,一直就是一个谜。
如果荆南山,那个千古帝王所遇见的女人就是女人像来的那个女人的话,那么那个女人至今至少已有千年左右的光景。
寻常人早就成了一捧黄土,化散于天地。
而按照时间轴推论,再往前百多年的光景,应该是女人像的女人前去江南剑宗,传授了江南剑宗第一任剑宗宗主,那个铁匠一些修为与功夫。
至于昭玉镇那个供奉着女人像的老神仙,却是不知晓,他到底年岁几许,又是多久之前曾见过女人像的女人。
可是再如何的去算,这几个女人像出现的时间,恐怕都相距着数十年,乃至于百年的时间间隔。
而最关键的是,江南剑宗第一人宗主,他从假死状态中复苏,与林亦一争高下之时,唤的是林九玄的名字。
这就越发让一切,变得有些扑朔迷离。
白凰看向身旁的白洛水,简单介绍“这是我的徒弟,白洛水。”
“你们今天或许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在此之前,你应该见过她的妹妹,白千羽。”
白千羽。
听到这个名字,林亦点头,不置可否。
“她姓白,白家祖上,曾都居住在江南一带,时间往前推移数百年,白家曾遭受一次巨大的劫难。”
“那时候,世道不平,山贼匪盗横行,白家其中一脉,险些尽数死亡,差点被山贼灭了满门,而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
到这里白凰,看了眼林亦“女人自诩为修道者,她出手,涤荡万千山贼,令恶人伏诛,保一方太平。”
“也正是因为她的出现,让白家得以幸存,活了下来。”
“只是那个时候,那个女人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从白家口口相传的话语来看,那个女人,当时,命已不久。”
白凰声音缓缓,诉着这个极为久远的故事的时候,语气尽量显得平和起来,然而一字一语,却都带着一股不出来的肃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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