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毅跨出牢门的那一刻,已经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
小井的审讯手段,刑具也是门清,这次亲自体会,不知是什么感觉?
廖毅还有些迫不及待了,将自己的心态稳住,好似脱离肉体一般去享受。
“有什么想说的吗?”小井问。
廖毅冷冷的一下,鬼子将自己的身体束缚住,缺束缚不住自己的表情。
廖毅藐视的表情,好似在传递小井很愚蠢一样。
“老师,你想听到什么?”廖毅淡定的问。
“你昨晚去我的办公室想干什么?”
“我说我是去偷东西的,你会信吗?老师!”
“偷什么?”
“画,你墙上的油画!”
办公室的油画确实有些价值,但小井此刻的眼中,廖毅只是在掩盖身份做辩解而已。
小井转过身,挥了一下手。
接着就是沾满血迹的皮鞭落在了廖毅的身上,说不疼,是假的。
但廖毅好像把皮肉之疼看淡了一样,不管接下来是辣椒水还是电椅,都必须承受着。
如果开口,那就是军统和地下党全军覆没的事情,现在廖毅的灵魂是不允许这样事情生的。
还是一股涌现不停的能量一样,或许有一种革命的信仰慢慢在注入他的身体中。
朦胧的血雾在空中挥洒着,小井身上的着装已被皮鞭撕扯成了碎片。
小井再向前是,廖毅的身体已经麻木了,一样的笑容看着小井。
“如果你现在开口,我还能原谅你一次!”小井的语气把气氛退到了冰点。
“老师,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廖毅有些无奈而懵懂的说。
“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听着小井的口吻语气,廖毅感觉到了小井的一点点脆弱。
不知是对自己的同情,还是对她看错人的愧疚。
“老师,我是你的学生!”
廖毅的话触及到了小井的心中,此时在小井看来,那些引诱的话对廖毅已经没有了。
接下来和廖毅所想的差不同,该有的刑具都用上了,晕了过去,又被冷水泼醒。
面对小井一轮接着一轮的心里攻击,廖毅纹丝不动。
或许小井有些后悔当时培养了这么一个人。
“你到底是谁?”小井失去了耐心,愤怒的吼道。
整个阴深的监狱中,声音还在回荡。
显然,不给小井一个答案,可能会真被弄死,廖毅不怕皮肉之痛,但现在让他去死,的确有些舍不得。
“地下党,军统?”要不就随便说一个。
晕晕的眼光看着灯光已经迷迷糊糊了。
“噔~”
炙热的大灯再次烤了起来,廖毅猛然惊醒,不能,不能讲两者说出去。
此时在脑海中呈现了一个名字,“夺命者”,这是廖毅现在还未解开的谜。
“夺命者!”廖毅突然开口,情不自禁的说。
小井一听,惊楞了半会儿,这个组织的影响力遍布整个敌占区。
丧命于此的也有数人,难道廖毅只是一个杀手,只是为了墙上的那一幅油画。
这个理由太荒谬了。
“将军阁下!”
看守的鬼子传来声音,打开了门。
中山带着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皮肉模糊的廖毅甩了甩头。
“问出什么没有?”中山问。
“没有,不过他嘴里刚刚念过一个杀手组织的名字!”小井如实说。
“夺命者?”
“兄长怎么知道?”小井疑问。
“放了吧,没什么好审的!”
中山和小井交谈时,廖毅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小井一时没明白中山的意思,虽然暂时没审出什么来,但是就就这么放了,是个什么意思?
“兄长,为什么?”小井不疑惑的问。
“影佐将军打来的电话,具体原因我说不清楚,之后会有文件通知你!”
中山说完离去后,小井只让让人将廖毅送到了医院。
小井返回特高课,刚刚坐下,特高课的报员就抱着文件走了进来。
“长官!”
“什么事直说。”
报员将翻译出来的电报递了上去。
小井打开,上面的意思很简单,猛鲨已经暴露,怀疑是内部有鬼。
不可能啊,唯一一个在自己面前显现出来的只有廖毅,而且当场被抓了一个现形。
难道说泄密的还另有他人?
小井打开抽屉,一看那张照片不见了,已经被人盗走,明明记得在抓捕廖毅当天的晚上,照片还在抽屉中。
“赶紧回电,通知猛鲨快撤离!”
“hI!”报员接令而去。
于此同时,影佐的文件送达了,也就是小井的直属长官。
文件上大致内容是廖毅的真实身份是“夺命者”组织的杀手,此组织已经和梅机关达成了合作,随时支援梅机关展开对抗日分子的大规模暗杀计划。
地下党和周昌平同时的行动巧合碰到了一切,足以洗清廖毅的清白。
可是那张照片是谁拿走的!
……
廖毅被放出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刘铁生和王秀碧的耳朵中。
刘铁生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不仅仅是探望他这么简单,能从宪兵司令部的监狱中出来,依照常理来说,应该是用什么作为了交换。
比如梁峰市的整个军统情报站。
护士出去后,刘铁生做在床边,虽然没说话,但口袋中的盒子炮已经露了出来。
廖毅看着刘铁生的神色,很挣扎,估计是李咏和已经下了命令。
“刘大哥,你相信我不?”廖毅直问。
刘铁生本想肯定的回答,但言语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刘大哥,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上次那颗子弹还给我!”廖毅微弱的说。
刘铁生站起,拔出了枪,对着廖毅,咬紧了牙,面部抽搐也下不去手。
“老弟,就算你真的背叛了,我也会放过比一次!”刘铁生最终还是放下了枪。
其实在他来之前,盒子炮中的弹夹,根本就没有装子弹。
“刘大哥,谢谢你!”廖毅伸出了自己伤痕累累的右手。
然而,此时的刘铁生冰冷的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兜里,转身离去了。
廖毅清楚,两人过命的交情可能到此为止了,有时候这种突如其来的断裂,让人难以承受,廖毅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侵湿了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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