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赫连战止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上官知行。
“快把人放下,让护士送唐小姐到病房去体息。”
“你不是说她身体没什么大碍?”赫连战止看着上官知行,神情愈发地茫然,像是迷路的孩子,“那我带她回去我带她回赫连庄园休息”
“你要带唐小姐回去,也等输完液人醒了再说,快把人放下,你压到输液管了,这样很容易回血的!”
上官知行的话如一道惊雷劈下,震得他猛然回过神来。
低头,果然看到输液管被压住了,药液下不来,全堵着。
心头狠狠一抽,赫连战止被利器刺中一般,猛地放松了力道,再也不敢乱动病床上的人。
护士赶紧检查输液管,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把人送进病房。
赫连战止全程都跟着,半步也没有离开。
斯克让他去把身上沾满血的衣服换了,他也置若罔闻。
陈婶准备的外套他更是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丢在床尾。
此时的赫连战止,就跟入了魔似的,眼里只有病床上的人,其他任何人说的话都听不进去,也不想理会任何人。
项柏非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赫连战止坐在床畔,僵化成雕像的模样。
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皱巴巴的,长裤上星星点点,暗红的血迹,看得人头皮发麻。
病房里虽然有暖气,天气终还是寒冷,温度自然不可能比得上春夏,唐棠盖着厚厚的被子不可能冷道,赫连战止的情况就糟糕许多了,脸色雪白,薄唇染着淡淡的青紫,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因为太担忧床上的人的情况。
项柏非上一次看到赫连战止这副模样,还是三年前赫连盛远当着赫连战止的面烧掉赫连凌波遗物那次。
当时赫连战止的状态和现在差不多,眼里一片荒芜。
三年前他们以为赫连战止只是受了刺激,不至于出什么大事,毕竟是成年人了,只要给他时间冷静,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结果后来,发生了情绪失控,开着车在路上横冲直撞,酿出车祸的惨剧。
有了三年前的例子,项柏非不敢再吊以轻心,走到床畔,拍了拍赫连战止垮着的肩膀,“前两天不是高高兴兴地出院,怎么闹成现在这样个子?”
“她知道了”赫连战止的声音像被切割过一样破碎,嘶哑得几乎听不出原音。
“知道什么?”项柏非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俊脸瞬间染上错愕,“你是说唐小姐知道三年前的事了?”
赫连战止垂眸看着病床上人没有回答,但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项柏非这下是真的呆了。
他没有想到,三年前的事会突然泄露出去!
“唐小姐她是怎么知道的?”
“孟竹影”赫连战止哑着声音,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项柏非听完,沉默了。
半晌后才开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要把事情说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