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树顺着寒池的眼神往下看,心想,糟糕,合同没有放好,被寒池看到了。
如果被寒池发现,她今天上午根本不是在逛街,而是陪陆曼在谈签约经纪公司的事情,寒池估计能扒她一层皮。
夏千树和寒池相处有些日子,她知道寒池不喜欢娱乐圈的事,更不喜欢娱乐圈的人。
用不着开口问寒池,夏千树也知道她要演戏绝对是不可能的。
别说她现在和寒池在谈恋爱,就算没谈恋爱,寒池也不会答应。
所以,他趁寒池伸手去拿她的合同之前,立马挽住寒池的胳膊,笑嘻嘻的说:“舅舅,昨晚没见你,我想你了。”
夏千树撒娇的技俩一使,寒池瞬间被她带偏,没去关注她的合同。
夏千树是学生,袋子里有文件复习资料什么的,是很正常的事情。
“千树,你恶心了啊!”陆曼看着眼前黏乎的两人,嫌弃的要命。
夏千树小脸靠在寒池的胳膊上,丝毫不在意陆曼批评她,昨晚没回寒池的公寓,正想着他在呢!
寒池嘴角扬起一抹笑,左手揉了揉夏千树的脑袋,继而看向陆曼和向婷,问:“婷婷陆曼,我现在带千树去四合院聚会,你俩一起过去。”
陆曼和向婷异口同声:“我不去。”
紧接着,陆曼嫌弃的说:“跟你俩在一起,那不是自找不痛快么?我可不想吃粮,再说,被你俩刺激不够,还要去找其它人刺激。”
寒池的圈子,早已是成双成对的人,陆曼清楚的狠,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赶过去凑热闹,又找不到男朋友。
陆曼的性子直爽,有什么话她都直说。
夏千树如今跟寒池正了关系,向婷自然会看情形,人家是以女朋友身份参加聚会,她关系还隔着在,就不去了。
寒池见状,没强求挽留,只是淡然的问:“你们去哪?送你们过去。”
向婷看了一眼陆曼,说:“陆大小姐,我回学校,你去哪?”
“我也回学校,今天累坏了,回去睡觉。”陆曼伸着懒腰。
于是,三个女孩挤上了车子后排座,夏千树坐在车子的最左边,她偷偷把自己的合同塞进向婷的包里,跟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帮自己放回学校。
若是让寒池发现这东西,她们三个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夏千树她肯定自己不会签这份合同,所以也没打算把这事告诉寒池,免得引起不避要的不开心,毕竟寒池那醋劲,她是领教过的,以防他又说她是想接近楚唯一。
她以前在寒池跟前可不止一次说过楚唯一是她男神。
陆曼看着夏千树的小动作,对她很鄙视,阴阳怪气的说:“千树哪!女人谈了恋爱,千万别失去自我,不然就变得廉价,不值钱了,别什么都迁就男人。”
寒池坐在前面,听着陆曼的挑拨离间,脸一黑,从内视镜看着她呛道:“陆大小姐,自己不幸福,你别给别人使坏,不厚道啊!”
“寒少爷,你少嘚瑟,你别忘了,千树她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比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还长,小心我真给你俩戳散了。”陆曼狠狠的威胁寒池。
“你狠,那你以后要是看上谁,我给你牵线。”陆曼是娘家的人,寒池还是挺‘畏惧’,不让她在他小媳妇跟前说坏话。
“这还差不多。”陆曼又开始小嘚瑟。
20多分钟后,寒池把陆曼和向婷送回了学校,自从他和夏千树认识之后,回c大的心情,比他自己当年读书还热。
四点半的时候,寒池载着夏千树来到了老首长的四合院,院子里很热闹,有打麻将玩桥牌的,还有玩游戏的。
寒池牵着夏千树进院,大伙便开始起哄,笑嘻嘻的说:“哟!寒少爷把小媳妇带回来了啊!赶紧过来坐。”
夏千树听到小媳几个字,先是脸一红。
下一秒,眼睛就笑成月亮,很是满意这个称呼,喜欢大伙叫她寒池的小媳妇。
夏千树笑的开心,苏黎惊诧看着夏千树,说:“千树,你还真是寒池的小媳妇啦?上午的时候,我们还以为他是在吹牛,敢情真把你这小家伙追到手了。”
夏千树鼓着小脸,一本正经的点头,她说:“没追,都还没跟我表白。”
夏千树故意提表白的事情,等寒池说这句话,已经等很久啦!而且她跟寒池似乎没谁追谁,莫名其妙就这样好上了。
秦歌一手摸麻将,一手摸着她的大肚子:“千树,这个你放心,你舅肯定在给你准备大惊喜。”
夏千树听说有惊喜,嘴角的笑容更灿烂,她最喜欢惊喜。
寒池见小家伙笑的开心,悄然从她身后把她抱住,下巴靠在她肩膀上,亲了她脸颊一口,笑的很温暖。
寒池的性格虽暖,但是不会说好听的话,让他干实事,他还是比较在行。
苏黎打了一张麻将出去,连忙伸手把夏千树拉到一边,训斥寒池:“寒少爷,人家千树还未成年,你收敛一点,谁让你搂搂抱抱了?过了20岁再抱。”
秦淮见状,故意打趣苏黎:“小七嫂,你当年追七哥,18岁都没有吧!你凭什么不让老寒抱千树,你是想让我们帮你回忆从前吗?”
苏黎朝秦淮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的说:“我那时候是人少无知,所以现在正好教导千树。”
苏黎心想,以前那都是梁友友本尊干的事情,跟她可没半点关系,她向来是走高冷路线的。
洛尘在一旁抱小洛曦,听到苏黎说年少无知,抱着小洛曦走到她身后,弯腰咬了她侧脸一口,问她:“小王八蛋,你说什么?谁年少无知?听你这意思,你是后悔了?”
苏黎扭过头,就看到洛尘凌厉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回去收拾她,你狠就别求饶。
尽管洛尘知道,订婚之后的梁友友是苏黎,以前那个缠着她的才是梁友友,他还是不让苏黎说这话,他要她从头到尾都是爱他的。
苏黎立马举白旗投降:“七爷,我错了,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选择,就是死皮赖脸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