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易犹川不知沈铭泽安的什么心思,不断冲他使眼色,对方却当做没看见似的。
他还要再说什么,却看见魏潇面色古怪,白忆久则随沈铭泽先行一步走了。
罢了罢了,易犹川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连忙跟上。
几人乘着夜色在易犹川的带领下偷偷出了易家的范围。
街道深处,不同于其它地方的夜静长宁,此处楼宇巍峨,灯火通明,男男女女的笑闹声不绝于耳。
易犹川望着挂于高处的镀金匾额,朝众人道:“这春花楼是整个东源境内最大的青楼。”
“靠!还真是……”魏潇面色古怪,之前就猜测这春花楼不是什么好地方,还真是妓院。虽说他来自二十一世纪那种开放的年代,但还是没走出社会的大学生啊,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这种地方……他不能对不起党和国家的栽培!
思及此,弱弱地道:“我还是走吧,掌门说了,修仙之人,清心寡欲……”
魏潇怂得撒腿就跑,却被门口的老鸨一把拉住:“这位爷,既然来了就进来玩啊!您看看,需要哪种姑娘?”
“不用了不用了……”魏潇表示吓得想哭。
“没错没错,找个漂亮点的姑娘伺候伺候魏公子……”易犹川明显不嫌事多。
“好说!好说!几位爷一起的吧?”老鸨笑声尖锐,看出几人衣着不凡,以为是几位富家公子,一时分外殷勤起来。
“楼上还有雅间……”老鸨目光扫过,看着白忆久道:“不过我们这可不招待姑娘……”
白忆久面不改色,抽出匕晃了晃。
老鸨脸色一变,扭着肢腰谄媚笑道:“但是只要不影响到其他客人便是无妨,几位请。”
“服侍的就罢了,找几个会唱曲的姑娘便可。”易犹川将一叠银票递给老鸨,“还有,把你们这春花楼的好酒都送上来。”
“好好好,公子请稍等……”老鸨笑得合不拢嘴,还真是位阔绰的主。
“对这种地方还挺熟的啊。”沈铭泽倚在墙上,打趣到。
“我可是冰清玉洁的良家美男,少污蔑我。”易犹川回道。
魏潇还是拘束地缩在角落,而半夜跟着三个男人逛窑子的白忆久却是好奇地四处打量。
琴声悠扬婉转,那名叫怜月姑娘边唱边弹,易犹川喝高了般起身大声叫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怜月姑娘当真是才貌双全啊。”
怜月也是偷偷望了他一眼,面带娇羞,声音像在嗓子里塞了棉花似的,娇娇滴滴地道:“公子谬赞了,这论琴曲,怜月在春花楼里可排不上第一……”
“哦?那你们第一是谁?”
“若要说这第一,自然是清涟姐姐,”怜月拂袖掩面淡笑卖起了广告:“清涟姐姐是我们这的头牌,若说才貌双全,在她面前怜月可不敢当,不过要恭喜几位公子了,清涟姐姐不常露面,唯有每月十九才会登台一舞谢客,今个正巧赶上了。”
“清涟么?濯清涟而不妖,听上去倒是不同于些胭脂俗粉。”白忆久露齿一笑,“我到要瞧瞧是怎么个绝世美人。”
一旁魏潇听罢神色更加惊恐,白姑娘取向堪忧啊!
楼下突然传来阵阵惊呼:“看那!”
“那是清涟姑娘!”
“清涟!清涟!清涟!”
雅间几人连忙朝容得下两人进出的窗口看去,下面的景致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春花楼格局呈圆环状,一楼大厅,二楼雅间,窗口其实也就是入口,由机括控制的升降台帮助人上下。
天花板降下一道由绸缎吊着的银色吊环,一名戴着面纱女子光着脚踩在在吊环之上上。
一袭浅色罗裙曳地,衣襟上勾勒出银丝花边,白色织锦腰带曼佻腰际,裙摆绢纱如轻烟薄雾般衬出一双纤纤玉足。
清涟眉眼微弯,睫毛纤长而细密,眉间兰花平添一份淡雅之气。
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肤若凝脂,领如蝤蛴。
“美女啊美女!”易犹川十分激动,猛拍身边沈铭泽的肩膀。
“人家还遮着脸……”沈铭泽无奈。
两人说话之际,站在吊环上的清涟伸手拉住绸缎,用力一甩,借力跳到了大厅中央的一根圆柱上。
圆柱目测高有两米,台面却只有巴掌大小,清涟单脚踮地,朝着台下众人欠身行礼。
台下欢呼声一片。
“这是舞蹈吗?跳得很好啊!”白忆久眼中异彩连连。
“那是杂耍,人还没开始跳……”沈铭泽搭腔,“一个女孩子,跳舞都没见过?”
“你能不说话吗?”白忆久拧眉。
“那您看表演看表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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