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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殿里,歌沉君披着明黄色长衫,身上只穿了内衫,可以看出他才刚刚从榻上醒来。此时他正坐在榻沿,一只手撑着下巴,对着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的顾倾城幽幽的问:“你说的可是事实?夜血真的对那个男人服服贴贴?”
“是,陛下,属下看得清清楚楚。”当然,这些话并不是从顾倾城嘴里说出来的,而是写在宣纸上的。
“男人是谁?”歌沉君好奇,能让夜血害怕的男人,那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属下没有听见他们提对方的名字,不过那个人也自称‘吾’,属下还听到了夜血叫了他一声‘门主’,应该也是某个门派的之人。”顾倾城继续写到。
“能是哪个门派之人?只有天下第一门的人才会自称‘吾’。”天下第一门之中夜血一人独大,他会怕谁?能让夜血害怕的人对歌沉君来说是个对手,必须除去!
顾倾城咬紧牙关,感受着来自地板的冰冷,即使已经入夏了,但是深夜的温度还是过于低下。没有歌沉君的吩咐他不敢起来。
对于这种想不通的事情歌沉君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有些事情时间长了自然就见分晓了。歌沉君目光投到跪在地上轻颤的顾倾城,伸出手道:“过来。”
顾倾城一愣,却还是明白歌沉君的意思,低着头将手放入歌沉君的手中。歌沉君脸上带笑,用力将顾倾城带入怀中,什么前言也没有就吻了上去。但是当撬开顾倾城的贝齿后却没有得到以往的回应,歌沉君猛地睁开眼睛冷冷的注视着顾倾城。感觉到掠夺自己的人的异样,顾倾城睁开眼睛看到了歌沉君冰冷的眼神,下意识的僵住了身子。此刻顾倾城的嘴里一片血腥,那舌头刚被割掉的伤口因为歌沉君的吻又被牵动了。两个男人对视了片刻,歌沉君将顾倾城按在榻上,撕开顾倾城的衣服直接攻破了顾倾城的城池。
顾倾城承受着身体上的疼痛,泪水无声的滑落了下。他是属下,就应该卑微的满足主人一切要求。
时间流驶起来很快,快得一晃眼离婚宴还有最后一天了。这些天夜血一直在幽竹殿忙着自己的小杰作,途中来看过夜血的人很多,有夜冷风,也有亦千逸,还有夏伊椉,其中来的次数最多的便是歌沉君。夜血倒是好奇了,歌沉君一个周国君王如此关注自己到底有什么用意?不要告诉他是因为他是江湖赫赫有名的血门主,如果真是这样身为周国皇帝的歌沉君躲还来不及,怎么会刻意招惹身为江湖中人的他呢?阴谋,里面绝对有一个很大的阴谋!
又是一个深夜,很多人都睡不着。夜血在想着明日的婚宴。
玉笙寒在回忆着过往,想着最近夜血有些冷淡的态度,是因为从此会多出几个人来分享夜血的爱吗?
夜冷风叫闻影拿了酒一个人在华碧宫的院子喝的烂醉,手里拿着的是夜血悄悄插在他发顶的银色簪子。
亦千逸靠在窗栏边,看着今夜暗淡无光的星空,夜血,夜血就要娶别的男人了,这对他无疑是一个打击。
歌沉君翻着大臣的折子,想到夜血明日将要娶亲露出了一抹阴笑。
由于身份低微袖清风没有被北国皇帝带上一起去周国,此刻正在地牢里对着云破月送来的犯人鞭笞,把郁闷的心情全部发泄在了犯人身上。
被安排住在烟都皇宫外的各国皇帝也都无法安眠,在榻上翻开复去。
各国位高权重的大臣都忐忐忑忑的思虑着明日要如何保护自己皇上的安全。
云破月靠在房门外,想到明日就可以见到夜大哥和玉大哥心里激动得无法入眠。
梦浮生坐在云破月的房梁上,不放过云破月脸上一丝兴奋,心里涌起了巨大的失落,破月果然认识天下第一门的人,破月爱的人也在天下第一门,那么破月会是来北国的眼线吗?
次日的清晨,玉笙寒早早的被人叫醒了,睁开眼睛一看,那人竟然是夜血!
“你你……怎么来了!”难道夜血不知道成亲的那天新人是不可以见面吗?还是夜血根本就不想娶自己了。
夜血知道玉笙寒在想什么,摩挲着玉笙寒苍白的脸颊,一把提起玉笙寒横抱到梳妆台前。让玉笙寒坐在梳妆台前,夜血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和玉笙寒开口道:“吾来呢,是想亲自为吾的爱妻上妆,今日吾的寒儿必须是天下最美的,吾成亲不想假手于人。今日吾会让你终身难忘的。”
祖宗的规矩不可随便打破,玉笙寒还想说什么:“可是……”
“不要说话,乖。”夜血按住玉笙寒小巧的嘴巴,诱哄着,“今日吾娶的是寒儿,是男人,不需要那么多的娶女人的规矩,今日一切都听吾的。”
“好。”夜血的话像魔咒一样,玉笙寒一贯冷漠的脸上染上了血红的霞色。
夜血将放在榻边的红色繁复锦袍取过来放在梳妆台上,从背后搂着玉笙寒一件一件将玉笙寒的衣服褪去,直到一丝不挂。褪光了玉笙寒的衣服,夜血在玉笙寒肩上用力咬了一口,疼得玉笙寒哼了一声,然后夜血才道:“寒儿,站起来,为夫为你更衣。”
夜血喷洒在玉笙寒脖子上的气息让玉笙寒身体一阵颤栗,闭眼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玉笙寒乖乖站起身。一丝不挂的暴露在空气里羞得他无地自容。夜血为玉笙寒将衣物一件一件套上,游走的双手还不忘吃点豆腐。玉笙寒被夜血挑逗得不行了干脆闭上眼睛念起了少林的《静心咒》。
不知过了多久,玉笙寒只觉得自己僵硬的站着腰都酸了,夜血的声音才从他的右耳边传来:“好了,你不看看吗?”说完还将玉笙寒耳朵含入口中。
“嗯~”玉笙寒妩媚的哼了一声,睁开眼睛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身血红繁复的长袍,让他心中暖暖的,如同夜血随时都在身边一样。长袍上用银丝绣着暗淡的蝴蝶,却不失生机与高贵,这种美如同用血染出来的一般,丝绸很柔软,微小的风就可以让这血红的繁服在空气中翩翩起舞,冷傲中透露着火热,火热中透露着柔情,美,太美了!
玉笙寒眼里的喜欢无法掩盖,嘴里却问着不着边际的话:“这不是新服,难道吾要穿着这身衣服嫁给你?”
夜血松开含着的小巧耳垂,将玉笙寒从新按在梳妆台前坐下,一手拿着木梳,一手擼着玉笙寒的紫发,温柔又霸道的说:“穿什么新服,难道寒儿想要打扮成女人的样子嫁给吾?”
“谁要打扮成女人的样子?谁嫁给你!”铜镜中玉笙寒那双紫宝石般的眼睛发出幽幽的冷光。
“你要嫁给吾啊,但是吾可不会娶女人的噢!”夜血嗤笑,手上的动作依旧温柔,“既然是嫁给吾,当然要穿吾亲手做的嫁衣。这身衣服不像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新衣,一生只能穿一次。这件衣服以后你天天都可穿,什么一生繁华换什么一袭婚纱,吾不要,吾要吾的寒儿天天都是新人。”
“夜血,”玉笙寒看着身后那个为自己挽发的男人红了眼眶,“谢谢你。”
“谢什么呢,吾的爱妻,你已经把自己抵给吾了,还要谢吾什么呢?”
玉笙寒吸吸鼻子,压下喉咙中的哽咽,一副非常懵懂的表情问道:“夜血,这个婚纱是个什么东西?”
“呃?这个嘛?”夜血嘴角抽了抽,“差不多就是新服吧,不过是女人穿的东西。”
“哦……”玉笙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放到铜镜中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身上。
夜血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专注的放在玉笙寒那握在自己手中的紫发上,温柔小心的梳着。夜血非常喜欢玉笙寒这一头紫发,更喜欢那一双紫色的眼睛。按照玉笙寒的习惯将一小部分用簪子固定,其余的披在玉笙寒的腰间。
玉笙寒诧异的看着夜血从袖子里拿出来的那只插在自己发间的银色簪子:“这是你买的?”说着便伸手想要将那簪子取下来看。
夜血抓住玉笙寒那只不安分的手,哄道:“乖,回来了在慢慢看。这是吾亲自做的,现在我们来化妆。”
“化妆!!!”玉笙寒瞪着夜血大吼,“夜血!你小子敢给吾化妆你想死是吧!吾是男人!画什么妆!”
夜血掏了掏耳朵,无奈的耸耸肩:“寒儿啊,你老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要是让婚宴上的客人看见了还不以为吾是强抢民男,乖乖画,放心吾不会把你画得像个人妖的。”
“什么是人妖?”玉笙寒冷冷瞥了铜镜里的夜血一眼。
“呃……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不男不女……的人……”夜血越说声音越小。
听到“不男不女”四个字玉笙寒“唰”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转身瞪着夜血:“吾不要化妆!要不,要不吾不嫁了!不嫁了总成吧?”
这实在是**裸的威胁。夜血危险的眯起眼睛看着玉笙寒:“现在可由不得你了,不嫁也得嫁。”说着紧紧扣住玉笙寒的手腕,如同还怕玉笙寒跑了一般。
“放开吾!”玉笙寒突然觉得嫁给夜血自己很亏啊!用力的挣扎,“夜血你个混蛋!放开吾!混蛋,混蛋夜……唔唔……”
玉笙寒那张一张一合小嘴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夜血,加上那张红的像苹果一样的小脸,夜血终于忍不住的吻了上去。被夜血突然袭击玉笙寒挣扎的更加剧烈了,可是夜血早已经扣住他的手腕,只在手腕的穴道上用力一掐,立刻就泄了玉笙寒手上的力气,吻越来越深,最后玉笙寒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软软的靠在夜血的怀中,仰着头任夜血吻着自己的唇。
夜血吻着陷入迷离之中的玉笙寒,趁着玉笙寒不注意悄悄的将手移到了玉笙寒胸口,毫无防备玉笙寒就那样莫名其妙的被夜血点了穴道。
此刻玉笙寒算是栽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任凭夜血这个男人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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