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下攻防之间,兔起鹘落,动作极快,个个的功夫都是高明之极,群雄看得清楚,不禁惊心动魄,忍不住大声喝彩。 ̄︶︺这中间叫的最响的,却是一众少女,她们几曾见过这等情景,不禁叹为观止。
那三人双手抱拳一揖,道:“吴刚、吴全、吴东三兄弟,刚入祥云堂,见过明堂主,果然都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尤其是这位小兄弟,小小年龄,身具如此功夫,英雄出自少年,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今日一会,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心服口服。”
许老四道:“他们听说明堂主要将堂主大位让贤,不自量力的过来一会,果然大开眼界,受益匪浅。适才多有冒犯,请诸位恕罪,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生气。”
吕用之道:“这么说来,我们可以过的了?”
许老四道:“那是当然,诸位请随我来。”说着在前面带路,指引大家前进。
吕用之兀自不放心,道:“不会还有什么的三过三不过吧?”
许老四笑道:“吕上仙说笑了,我们再说三道四,那岂非自找其辱。”话语刚落,只听一个声音道:“三过三不过,女的可以过,伤得可以过,你们二位武功高深莫测,也可以过,其余的人,可过不得。”突然间从后涌出十数个大汉,和全面的人成对角之势,将吕用之一伙人夹在当中。
冯廷谔将单刀一立,虚劈了两刀,道:“有一段日子没有动手了,手痒得很,冯廷谔就陪你们比划比划。”
只见一个络腮胡子道:“原来是快三刀,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盛名之下无虚士,冯大侠也可以过去。”
张守一心下寻思:“吕用之、陆家宝,各露了一手绝技,放过也就算了,但这冯廷谔只耍了轻飘飘两刀,这伙人也放过了,只留下我天师道,他们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想来是看我天师道好欺了。”越想越来气,哼了一声,道:“看来阁下的目的,是我天师道了,呵呵···张某倒是荣幸之至。”
张洪左手紧握剑鞘,右手蓄势待出,道:“我杀了你们的一个朋友,你们要报仇,可以明刀明枪的跟我比划比划,只不过我剑下无活口。我不想杀人,你们可不要逼我动手啊。”他心知肚明,这些人的矛头对准天师道,当然是自己杀了他们的人,他们心有不甘。
吴氏三兄弟不禁哈哈大笑,老大吴刚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杀我的。”更不多言,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刺出。
这一招夜叉探海,虽然平平无奇,但脚步沉着,剑走轻灵,开阖攻守,不失法度。众人不由大声喝彩。
张洪见这一剑无懈可击,当下退了一步,避其锋芒。
吴刚嘿地一笑,乘胜追击,唰唰唰连出三剑,风声呼呼,将一柄轻飘飘的铁剑,使得犹如大刀大戟一般。
众人又是采声不绝,武功高强之人,往往能举重若轻,将重兵器使得犹如无物,让人心生怯意,疲于应付;但举轻若重却又是更进一步的功夫。虽然若重非真重,但轻灵中不失威猛,更加令人防不胜防。
张洪见这三剑一剑重过一剑,不由得一剑退一步,三剑连退三步。
吴刚收剑而立,哈哈大笑,道:“你也不过如此。”话犹未了,张洪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寒光一闪,张洪的剑出鞘归鞘,他的头颅滚落在地。
吴全、吴东兄弟俩“啊”的大叫一声,救助不及,立即红了眼睛,一左一右,双双扑上。
张洪不待他二人扑到,迎着吴全而上,寒光一闪,长剑出鞘归鞘,吴全的前胸后背都喷出一股血来。
众人只觉得一道闪电划过,谁也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吴全已经摔倒在地,一命呜呼。
张洪一剑刺进吴全的胸膛,身形一转,已经来到了吴东的面前,左手微举带鞘之剑,右手蓄势待发,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吴东见兄弟又死在眼前,突然间心智全失,大声叫道:“恶贼,我跟你拼了。”高举单刀,向张洪横竖连劈四刀。这是一式井字四刀斩,刀刀都直取张洪要害,于自己的生死全然置之度外。
一夫拼命,万夫莫当。吴东真的急了,他想跟张洪拼个两败俱伤,就算被他一剑杀死,也要砍上他一刀、两刀。
张洪微微冷笑,道:“竟然你急着投胎,我便成全你。”竟然不躲不闪,右手一抬,长剑出鞘。这一剑如闪电,似流星,奇快无比,时刻部位拿捏的分毫不差,刚好在吴东的四刀斩之前,后发先至,剑尖刺进了他的喉咙,跟着纵跃而去,长剑已经归鞘。
吴氏三兄弟虽然刚来投效,但每人都有一手绝技,适才跟吕用之、陆家宝二人斗了一场,也不过略输半招,想不到张洪举手投足间,竟然连毙三人,众人不由得相顾失色。
张守一呵呵一笑,道:“我这兄弟的身手还可过的?”
许老四脸色变了一不,不由得退了一步,道:“这家伙杀了我们的赵老三,大丈夫恩怨分明,我们报不了仇,却也不能当他是朋友,我们要对得住老三的亡灵,他要过去,就过来杀了我们。”他身后的数人齐声呐喊:“神医不见杀人狂,神医不见杀人魔王。”群雄激愤,大有一拥而上之势。
张守一脸色一变,道:“原来祥云堂的人不欢迎我们。吕兄,我等本想为秦教主出一份力,看来是不成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说着拱了拱手,带着天师道的人,扬长而去。
许老四长出一口气,道:“还算这家伙识趣,吕上仙,我们已经跟神医说好了,病人一到,立即治疗,请跟我来。”带着大家,当先而行。
吕用之连连点头,道:“是极,是极。”他但求医好教主,不想节外生枝,可顾不得他人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