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叱奴太后说道,“孩儿知道错了,以前都是孩儿不听话,不明事理,明知大冢宰把持朝政还与他为伍,使得我与陛下兄弟之情日渐淡薄,让母后伤心为难!”
叱奴太后非常惊讶,忙将宇文直扶起,“直儿,你这是怎么了?今日为何要对母后说这番话?”
“此次大冢宰不听劝阻,执意伐齐,以致我军误中埋伏,损失惨重,孩儿也差点命丧齐地,不能与母后还有艾琳相见,孩儿终于明白,大冢宰有负父皇所托,以后定要与他分道扬镳,划清界限,只是皇兄与我兄弟之情早已生出裂痕,因此恳请母后帮我向皇兄解释,臣弟以后一定替皇兄执鞭牵马,共保大周社稷!”
宇文直说得情真意切,听之使人泪流,叱奴太后既感欣慰,又感意外,“孩子,这可是你的真心话?你真愿意和你皇兄握手言好,摒弃前嫌?”
“只要皇兄肯原谅臣弟,臣弟一定替皇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母后相信你,你皇兄也不用你替他赴汤蹈火,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若是你们两人携手,这大周的天下必将是另外一番面貌,母后百年之后去见你们父皇,才可问心无愧!”
宇文艾琳高兴得跳了起来,拍着手道,“王兄,你终于想通了,早就让你不要与大冢宰走在一起,你始终听不进去,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和母后真是太高兴了!”
“既然你有此心,母后必当成全,让你们兄弟早日冰释前嫌,现在母后便带你去见邕儿!”
叱奴太后带着宇文直去了宇文邕的宫殿,宇文邕见到宇文直颇感意外,叱奴太后直接说明来意,希望宇文邕能够不计前嫌,兄弟两人握手言和,宇文邕面色沉重,半天不语,令人着急。
“邕儿,你虽是皇帝,但更是兄长,应该有容人之气度,况且还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直儿以前做错过事,可知错能改,及时回头,我们应该包容,而且你身为兄长,所谓长兄如父,你们的父皇不在了,你也有责任教育弟弟,他若有错,你和母后也同样有错!”
叱奴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抹起了眼泪,宇文邕终于坐不住,赶紧上来安慰道,“母后不要误会,朕并非不肯原谅卫王,而是认为,若卫王此时与大冢宰分道扬镳与朕站在一边,以大冢宰之性格,很可能会报复卫王,他此番伐齐失败,虽然在朝中的威望有所减弱,可实力仍在,若真发难,朕恐怕也难以保全!”
“母后,六王兄,皇兄说的对,大冢宰睚眦必报,若他得知,定然发难,到时候于六王兄大为不利啊!”
宇文直继续向宇文邕表明忠心,“我宇文直堂堂卫王,大不了与他拼了,玉石俱焚,替两位冤死的皇兄报仇!”
“卫王不得冲动,你的心意朕已然明白,你是朕的王弟,朕岂会让你处于险境,不过朕倒有一个注意,你仍然留在大冢宰身边,他的一举一动都留心注意,随时禀报于朕!”
“皇上是想让我潜伏在大冢宰身边监视,然后替皇上打探消息?”
宇文邕点了点头,“不错,朕就是这个意思,以前都是宇文护在暗处用眼睛盯着,使得一举一动无不受他控制,若能在他身边放一双眼睛,便可高枕无忧!”
“臣弟但听皇兄吩咐!”
于是宇文直依旧留在宇文护身边,虽然表面和宇文护打成一片,可私底下却暗中监视宇文护。
宇文直见完宇文邕,又乘着宇文艾琳的马车悄悄出宫。
宇文直刚走,薛万策就走进了大殿之中。
“你方才都听到了吧,卫王与朕虽为一母同胞,可自小与朕疏远,之后更是和大冢宰来往密切,如今却突然找来母后说了这番话,还要与朕同心协力,怎么想都觉得不像是真的,你在怎么看?”
“皇上,你与卫王之事本是家事,末将不应该多嘴,但既然皇上说到了,那就多几句嘴,卫王此举明显是发觉到朝中风向大变,诸多大臣都暗中往皇上靠拢,如今大冢宰伐齐失败,威严大损,而朝中各部主要亲信,都被皇上事先换掉,卫王恐怕是想为自己寻条后路,况且卫王当初之所以投靠大冢宰,个中原因皇上恐怕比我清楚!”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卫王与我都是太祖之子,且一母同胞,朕当初不过是被宇文护辅立而已,既然他能辅立朕,自然可以辅立其他皇族,天子与藩王,那可是天差地别!”
“皇上所言极是,因此还是得多做提防!”
“这件事再说吧,也不知道匡侯寻到隋国公没有!”
“杨家军骁勇善战,应该没有问题,皇上不必担心!”
再说胡秉纯和王显、元芷、独孤伽罗一起带着人沿路搜寻杨坚下落,已经走了好几日,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踪影,众人越过边境继续寻找,又走了一天一夜,到了一处山坡,突然发现下面有一群士兵正在激战,仔细一看,其中一些竟是周兵装扮,再看那旗帜,上书“杨”字,胡秉纯心中大喜。
“终于找到了,下面应该就是杨大哥他们!”
“齐军不是都已经撤回去了吗?为何还有人咬着他们?”
“暂且不管这些,我们快点下去帮忙吧!”
此时杨坚正在与齐军激战,杨坚之前本来已经带着杨整准备撤回周国,而且胡秉纯也写信与摄图,让他派兵协助,哪知突厥人突然撤离,齐军发现之后又追了上来把他们缠住,杨坚一路和他们打到了这里,始终没能摆脱,而且经常派出小股部队骚扰。
胡秉纯和王显等人突然杀出,杨坚见到他们又惊又喜,于是合兵一处,很快将余留的齐军给击退。
众人在此见面,感慨颇多,独孤伽罗更是忍不住抱住了杨坚,哭出了声,“所有人都撤了回来,唯独不见你们,我还以为你们出事儿了,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天天祈祷,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了!”
眼前的杨坚,胡须长了老长,满脸都是被风沙吹打过的痕迹,像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显得非常沧桑,独孤伽罗看着他的样子便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定是受了许多苦,尽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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