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听了一下远处急救车和交警警车的警笛正在接近,他想了想等着急救车到来才拔掉那些银针,待急救车将曹天娇运走,他又在原地当证人做笔录忙活了多一会才结束。≧
陈默做完笔录正要离开,一名交警走过来说道:
“对了,医院来电话,你女朋友还没交住院费,赶紧去xx医院。”
“我女友?你说曹天娇?”陈默一愣问道。
交警点了点头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陈默瘪瘪嘴嘀咕了几句,现实中救人就是这么麻烦,医院也是这么扯淡,想着不去说不定曹天娇就会被扔在哪儿,大不了就是输水吊着,要想手术得等费用到了才行。
以曹天娇开得起豪车的身份,随便一个电话几十百把万轻松无比,现在医院却把电话打到交警队,陈默骑上摩托赶紧到了医院,刷卡存入所需费用,他便蹲在手术室门口显得孤单单十分郁闷。
当手术室红灯熄灭,昏迷中的曹天娇被推了出来,陈默现在只好陪着她进入病房,可他对这个曹天娇根本没有什么了解,郁闷地等着曹天娇醒来后,陈默才低声问道:
“你有没有亲戚朋友可以找来照顾你?”
曹天娇一条腿打着石膏挂在床上,小腹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半靠着病床的她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我父母忙着做生意,我也才从米国回来,上都市我没有亲戚朋友。”
陈默已经回来第八天了,还有两天不到就得再次进入任务世界,为了避免他一去不回,他已经立下遗嘱将别墅和银行卡中的钱留给父母,这几天每天和父母聊天,他都不知该如何说起,眼看自己心里麻烦一堆堆,这曹天娇现在却变成了新的麻烦。
陈默从不承认自己是正人君子和好人,可曹天娇相当于是他从死亡中救出来的,就这么扔下他还办不到,曹天娇并没有伤到内脏,所以吃喝拉撒依旧完好,从医院食堂买了鸡汤饭菜让曹天娇吃完,至于拉撒的事情陈默却不好办,他干脆花钱请了个护理专门护理曹天娇,这才骑着他的摩托车回到别墅之中。
接下来两天,陈默早晚依旧练武,白天大部分时间却只能去陪曹天娇,在医院中便抱着手机研究武侠小说。
在陈默即将再次进入武界门做任务的最后一个下午,陈默正在和曹天娇聊天,一名四十多岁西装革履身后还跟着两个助理的男人一下将房门打开,陈默正打算询问,曹天娇却愕然的看着这个男人叫道:
“爸,你怎么回来了?”
“不回来,不回来还不知道你差点摔死,这人是谁?你怎么请了个男护理,你出去,别耽搁我父女说话。”男人瞟了一眼依旧身穿地摊衣服的陈默沉声说道。
曹天娇被她父亲的话说得一愣,陈默也感觉这有钱人自大的脾气不好交流,他摇了摇头对曹天娇说道:
“你父亲回来了,我也不用照顾你了,如果有空我会来看你的,再见。”
“喂,陈默,别走啊......”
曹天娇焦急的叫声还在,陈默却已经走出走廊快速向外面走去,他到不是因为生气,此时已经下午五点,按照他十天时间计算,还有六个半小时他又得离开了。
陈默离开曹天娇一通大喊也没有叫回来,她泪眼婆娑地对着她老爸便大声吼道:
“爸,你干嘛?陈默是我的救命恩人,就连我的医疗费都是他出的,你居然把他给赶走了,你是不是想我死掉才满意。”
曹天娇的父亲曹葆在中都并没有多大名气,可他实际上是一家大型上市公司的最大股东和董事会主席,家中的财富都是他一力拼搏起来的,所以不论是谁接近他的儿女他都会防备是不是别有用意。
可现在曹天娇罕见地怒火让曹葆一愣,他这才下飞机就听说女儿受伤,一路急匆匆赶过来,没想到却因为撵走了曹天娇的救命恩人而惹恼了女儿。
“对不起,天娇,爸立刻派人请哪位陈先生回来,我给他道歉行么。”曹葆看着泪眼婆娑趴在床上哭泣的曹天娇低声说道。
他回头示意了一下,一名助理迅速出去,从缴费台查了一阵后回来在曹葆耳边低语了一通,他眉头皱起说道:
“川省偏远山区的身份证,还交了四十多万医疗费,仔细查探一下他的身份,若是别有用心,我们加倍还他的钱。”
曹天娇抬起头看着曹葆一脸冷意,她擦拭了一下眼泪便将被子将脑袋盖住,不论曹葆如何叫她都没有理睬。
陈默在街上游荡着,他逛了十几家超市,买了一大堆食物和所需东西便放到武界门内,当他骑车回到别墅时,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
坐在床边陈默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一阵铃音过后,电话中传来陈默父亲的声音问道:
“小默,怎么这么迟打电话回家?”
陈默原本有些苦涩的脸迅速转变着,稍一酝酿他便带着欣喜声说道:
“爹,你儿子发大财了,记得我从家里带出来的那个泡菜罐么?那居然是个稀有的古董,我送到拍卖行卖了大钱,我还在上都市买了一套大房子,过些天我有时间就回去接你们到这里来。”
“真的?那太好了,我就说祖上留下的那个泡菜罐肯定值钱,这下我说中了吧,不过你要多久才能回来?”陈默老爹一听便欣喜地说道。
陈默苦笑一下,他家那个老菜罐的确算得上古董,据说从清朝就传了下来,陈默也找人坚定过,最后两千元出手早就卖掉了。
不过找这个借口让父母相信发财也算不容易,和父母交代了一阵不许透露他发财在上都买房子的消息,陈默挂上电话将银行卡和房产证放到枕头下面,躺在上面便等待着武界门的召唤。
房间中的水晶灯明亮而绚丽,一旁开着的电脑上那个企鹅号依旧不断闪烁,陈默盯着房间一角中的一只小虫缓缓爬动,心思却随着墙角那个大钟的倒计时慢慢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