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库洛伊斯家族啊。嗯,你这么一说,的确是有些可疑。可惜我在帝都的金融圈子里不太吃得开,否则还可以帮你问问他们最近是否有什么奇怪的动作。”
“关于那个的实际证据,我已经请玲帮忙了……只是这次的事件,看起来牵涉很多,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玲可以随随便便介入的了……我也理解这一点,如果她出于某些顾忌不愿意出手,那也没办法。”
“罢了……如果总是依靠她,我们实际上不是在把她从美好的生活中拖回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当中来么?”奥利巴特深以为然,“艾丝蒂尔他们也会不高兴……这种事情还是少做为好。”
“是啊……我也不想的,只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了。”海利加在内心里暗自抱歉,“除了这个之外,其余的应对应该可以说是都准备就绪了吧?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都想好……艾尔芬那边计划不变,你依照之前的想法去做便是。不过,帝国西线这边,我想做出一些改动……只不过我不住地穆拉会不会同意。”
“如果是以第七机甲师团为代价,穆拉也……”海利加明白了奥利巴特的意思。、
“我知道……我会尽力说服他。”奥利巴特语气黯然,但是却不容置疑,“你那边呢?对于教会的反应……你是怎么看的?”
“教会没道理会骗人。但是……既然那位我一直都不知道的星杯副长,指名要我不管「巨硕之力」和相关的运作,我恐怕不得不卖他们这个面子了。看他的意思……应该是魔女一族更加对此了解吧。”
“如此,你要找你那位同学摊牌了?”奥利巴特顿了一下。
“不……正好趁此机会,我要去一趟克洛斯贝尔。他们辛辛苦苦准备的祭典……”海利加稍微苦笑了一下,“大概是没机会参加了吧。”
“什么?”奥利巴特显然是没料到海利加的话,“你这是——”
“几乎是明着说来——教会的人提供给了我之前我一直在尝试确认的事件。尽管正常情况下我们还需要最后的证据,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恐怕是没有必要进行这一步骤了。宣布独立后的克洛斯贝尔马上就会进行接下来的计划,结社和教会在那里布置着的势力将会全面冲突……”
“结社我是知道的……那位「钢之圣女」你早有提到。”奥利巴特面色稍缓,“可是……教会?”
“嗯……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判断这样没有必要……只是现在,教会看起来对这件事情的关注度空前地高。他们对我的旁敲侧击我想不能当做没看到,再说,那里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和帝国的未来息息相关的地方。凯文是我们的老熟人了,这点自然不必多说,但是还有第二位守护骑士——「苍之圣典」,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去到克洛斯贝尔,这下他恐怕也要开始行动了吧。”
“一向对克洛斯贝尔地区不管不问的法王……居然一下派出了两位星杯骑士?”奥利巴特总算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了——一直以来都被当做是教会和结社暗地里冲突的绝缘体的克洛斯贝尔,居然在一瞬间就成了危险重重的战场,更何况海利加说「苍之圣典」早在数年前就已经进行了布局,“这到底……”
“虽然幻之至宝已经消失,但是属于至宝的力量恐怕并不会随之消弭。虽然这只是猜测……但是很有可能,是库洛伊斯家族利用了什么办法,重新开始利用了这股力量。结社和教会的具体立场还很难判断,但是我想和其中的一方敌对,无论是你我,还是整个帝国,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海利加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选择性地向奥利巴特透露一部分,“结社只会为了至宝而动……而如今至少有两位使徒正在忙碌于那边的事情。”其中之一自然是阿瑞安赫德,海利加亲眼见到过的钢之圣女,而另外一人则是「十三工房」的第六柱,诺提华斯博士。他的存在是玲之前无意中透露给自己的——当时海利加只当是他为了监视玲手中的人形兵器而逗留,也没有太多要找他麻烦的意思,但是在那之后,关于他那一方面的情报却一直没有断绝过。换句话说,在玲和「帕蒂尔·玛蒂尔」离开克洛斯贝尔前往利贝尔,那位科学怪人的目光却还是集中在这座风云变幻的魔都,这本身就意味着,一定有什么事情让他放下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作品,老老实实地呆在克洛斯贝尔——能够压住这样傲气的技术大师一头的,也就只有在结社内部那位至高无上的盟主了。
海利加分析一句,奥利巴特的眉头就紧皱一分。原本他也只是以为,克洛斯贝尔方面的乱子只是迪塔的独断专行,属于表世界的问题,并不会牵涉到教会和结社——没想到事实不仅不是如此,反而是那两方都极尽全力地十分重视,这让他也不得不陷入思考之中。良久,他才问道:“那……你要改变之前的计划吗?还是?”
“没必要。”海利加说道,“克洛斯贝尔方面,我会尽量挑重点进行处理,那些细枝末节,管不过来的事情我想我也没什么办法了。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我一定会赶回帝都,完成我们原本的计划——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能及时赶回去的话——”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如果你不回来,那么「剑帝」下就只能临时改变计划,前往帝都加入行动了。与此相对应,我绝对不会对你的同学们撒手不管。”
“嗯……虽然我能看出来,他们都和教会所提到的「巨硕之力」的运行有关,而我也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但无论如何也不会因为这个而把他们随意放置在那里不管的。而且我想。”海利加终于露出一抹微笑,在这次有些沉重的谈话中颇为不易,“你也不要小瞧这些年轻人们……他们并非是你想的那样,弱小而手无缚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