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生性残暴,是个不安分的刺头,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何况他对人类一点好感都没有,对于罗的提议,他当然非常赞同,恨不能马上就把最近的海军基地给端掉。
费舍尔·泰格心里却非常犹豫,让他四处大闹,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个性。
甚平也吓了一跳,心里对罗的欣赏,也消散了不少,甚至心里对于罗还有一些忌惮。
因为罗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且还是一名海军,他还当上了本年度的新人王,可是,他不仅救了费舍尔·泰格,还鼓动他去四处大闹。
感觉就好像希望坏人更加猖獗一样。
这让甚平越想越头大,同样,也觉得罗的心肠,实在够硬够狠。
见费舍尔·泰格犹豫不决,不太赞同自己的提议,罗耸了耸肩“我是无所谓,但是,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海军对你的追捕,今后只会更加疯狂,投入的兵力越会越来越多,你们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就算逃过十次百次,也早晚有落网的那一天,一旦你出了事,鱼人岛也会变得更加糟糕。”
“嗯?”
费舍尔·泰格顿时一愣,迷惑不解的看着罗。
罗说道“我不是在危言耸听,你在圣地大闹,政府对鱼人岛也一并给恨上了,今后世界会议鱼人岛将会被彻底除名,这还不是最坏的,你出了事,太阳海贼团必然瓦解,而鱼人岛又是通往新世界的必经之路,试想,那些纷纷涌入鱼人岛的海贼会怎么样?据我所知,鱼人的地位本来就很低,而且,人鱼在天龙人眼里又是那么得宠的宝贝,没有了你这个大人物,鱼人岛处境可想而知……”
“别说了!”
费舍尔·泰格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眼中也充满了愤怒的凶光。
费舍尔·泰格深爱着鱼人岛,绝不允许鱼人岛被人欺负,费舍尔·泰格想了一会,依旧有些半信半疑“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吗?中枢的人会邀请我加入王下七武海?”
“你要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罗用力的点头说道,凭费舍尔·泰格实力,现在政府就很头疼,今后,指定更不好对付,闹到一定程度,政府就会改变策略。
“好!”
费舍尔·泰格终于咬牙下定了决心。
罗说道“另外,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
罗不是圣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当烂好人,他帮费舍尔·泰格,不是没有私心。
柯拉松去了德雷斯罗萨,已经好几天了,罗一直很担心他,罗在军中现在没有任何的话语权,想救柯拉松,别人也指望不上,而费舍尔·泰格恰恰有这个实力。
果然,费舍尔·泰格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好吧,既然决定好好大闹一番,去哪里都无所谓。”
罗点了点头“顺便帮我教训一下多弗朗明哥。”
费舍尔·泰格冷笑道“就凭他做的那些非法的勾当,我就想教训他一顿,放心吧,我会的。”
罗抬头看了看天,见天色不早了,说道“我也该回去了,出来的时间不短了。”
“我去送你!”
甚平说着,纵身跳进了海里,一声呼哨,海面上突然浮出一个巨大的黑影,仔细一看,是一头小山一般大的鲸鱼。
罗也不客气,跟费舍尔·泰格等人道了别,拿起输血包就跳到了鲸鱼的背上。
鲸鱼一向非常凶猛,性子狂野残暴,最不喜欢生人靠近,可是,罗跳了上来它却没有丝毫的不满和抱怨。
阿拉丁忙提醒道“罗,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这么匆忙就离开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罗自信洒脱的回道“别忘了,我是一名医生,而且,我的医术不在你之下啊,泰格当家的,你们多保重,我很期待你们今后的表现。”
…………
缇娜心情焦急的跑到斯托洛贝里的面前说道“少将,要返航了吗?可是,罗还没有回来呢。”
斯托洛贝里问道“这都一天一夜过去了,罗究竟干什么去了?究竟是死还是活?”
斯摩格回道“我记得他好像偷偷混到了费舍尔·泰格逃走的那艘军舰上。”
“那他死定了!”
修恩差点笑出声来,随即不屑的讥讽道“去追费舍尔·泰格,就他?费舍尔·泰格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黄猿早就提前回去了,斯托洛贝里带人处理了一下伤员,也要急于回总部复命,就在这个时候,罗回来了。
“啊?”
乍一看,罗好像站在了海面上,速度飞快,正迅速的向岸边靠近,离得近了,大伙才看清楚,原来罗的脚下有一条鲸鱼。
“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等罗到了近前,大伙都看呆了,实在太神气了,罗不仅好端端的活着,还被鲸鱼给送回来了。
修恩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这鲸鱼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听话,难道它是你家亲戚?”
罗上了岸,给了修恩一个白痴的眼神,随即冲鲸鱼挥了挥手,鲸鱼欢快的跃出海面,转眼间掉头游走了,那庞大的身躯划开一道剧烈的水浪,看的大家一愣一愣的。
罗早就想好了措辞“是这样的,原本我藏在军舰里面想找机会抓住费舍尔·泰格,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还差点被他们发现,后来我就离开了,正好遇到这条鲸鱼受了伤在飘到了岸边,是我救了它,它就好心的把我送了回来。”
这个解释,看似平淡无奇,反而不惹人怀疑,因为大家都知道,罗是一个善于动脑子的人,轻易不会冲动蛮干。
如果罗说他跟费舍尔·泰格打了一架,或者藏在船上被发现了,反而会惹人怀疑,因为,很难让人相信罗能平安无事的从费舍尔·泰格眼前溜走。
斯托洛贝里点了点头“好吧,既然罗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马上准备返航。”
看的出来,让费舍尔·泰格顺利逃走,所有人的情绪都很低落,斯托洛贝里心情也糟透了,脸一直阴沉着,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看谁,都像是欠了他钱一样。